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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景的毛耳朵忽然豎了起來。
水,杯?
它探過了腦袋,不耐煩地喵喵叫著,示意青年快點。
摸一下頭換一個禮物,公平的很。
嘻嘻,真香。
就是瓶口好像有點小。
……
嗯。
好像是真的小。
片刻後,闞澤從衛生間裡出來,他家的貓正抱著個眼熟的水瓶,不大的整個圓腦袋都插了進去,這會兒爪子抓撓著沙發,費勁兒地試圖把自己往外拔。一旁的青年大驚失色,站在一旁給它鼓勁兒,“用力啊!就差一點,馬上就出來了!”
“……”
闞澤站在門口,一瞬間覺得自己像是走錯了地方。
這真是他家,而不是哪個婦產科現場?
作者有話要說:把神秘寶貝蘸上麵包糠,放在油里炸一炸,隔壁小孩都饞哭了。
第19章 第十九隻小貓咪
瓶子是個小口玻璃瓶。工作室的人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也不敢把瓶子砸爛傷了它,只好站在那兒干著急,活像是手術室外等著妻子出來的丈夫。
瞧見闞澤走過來,他急忙道:“闞哥,它卡住了——這——”
闞澤眉頭微蹙。
“來搭把手。”
他說,轉身向著開放性廚房走去。
橄欖油很快被倒在了手上,均勻塗抹在了瓶口。兩個人一個抱貓,一個拽瓶子,司景癟下去白絨絨的腮幫子,三方一塊兒使力,費了老鼻子勁兒,終於聽見噗的一聲——
他帶著一層被油浸染了的金燦燦的毛,從瓶子裡拔出了自己的圓腦袋。勁兒實在是有點大,走路都不太穩,一步三搖。
闞澤把它抱起來,心疼地低頭,在那毛腦袋上頭親了好幾口。
“沒事吧,小花?”
司景暈暈乎乎,趴在他懷裡,一聲也不吭。
嘖。
好多轉來轉去的星星。
他爪子抓著闞澤的衣裳,隔著層薄薄的衣服靠在結實的胸膛上。脖子上一圈油漬活像是帶了串項鍊,這會兒閃閃發光,把那一點油全都蹭在了男人的白襯衫上。
闞澤也沒有生氣,只是將他抱得更緊。
“再洗個澡,嗯?”
他抱著貓崽子往衛生間去了。後頭的青年又是愧疚又是不安,提高了嗓子問:“闞哥,那我呢?”
“把司景的台本也送過去,”闞澤伸手調試著水溫,頭也不回道,“就在隔壁。”
青年依言去敲門,過了一會兒,又垂著頭折返回來,“隔壁沒人。”
闞澤怔了怔。
“沒人?”
他記得,這幾天司景分明沒有這個時間點的通告。
……
晚上七點,袁方也來敲自家藝人的門。他站在門口鍥而不捨敲了兩個小時,敲到附近的鄰居幾乎要投訴他,這才詫異地轉了個身,衝著闞澤的屋子去,“闞哥有看見司景嗎?我家司景怎麼不見了?”
司景橄欖青的圓眼睛眯著,攤在鏟屎官懷裡,正有一搭沒一搭伸長爪子去抓頂上被闞澤提著跳來跳去的小玩意兒。包裝幾乎全被撕扯了下來,司景在上頭的塑料板上磨爪子,磨的吱呀吱呀響,肉墊裡頭擠出來的幾根指甲細細尖尖的,通通被闞澤拿著特製指甲剪、高舉著一隻貓爪子挨個兒剪掉了。
剪掉的指甲也被悉數收藏在了收納盒裡,收納盒上落了鎖,活像是什麼珍藏。只是被剪了的司景走路七扭八歪,短短一截身子都被擰成了大麻花。
貓大佬對著鏡子欣賞了下自己走路的英姿,頓時炸了毛。
這特麼怎麼扭成這樣?
看起來自己就好像是個有餡兒的大壽司。
“喵!”
他氣勢洶洶又叫了聲抗議,怒氣沖沖示意男人過來看造成的嚴重後果。
闞澤被他喊過來,瞧著他歪歪扭扭表演蛇皮走位,忍著笑。
“剛剪了指甲,可能有點不習慣,”闞澤俯身摸摸他的腦袋,“過一段就好了。”
袁方沒看見闞澤懷裡的貓,光顧著著急,急的心頭冒火。
“這能上哪兒去?要不出去找找?”
聽了袁方這話,貓大佬碧色的眼睛抬起來,幽幽望著。
我不就在這兒嗎?
這還打算上哪兒找我去?
袁方試著打電話過去、鈴聲倒是響了,可惜聽著就在隔壁,只隔了薄薄一層門板。經紀人心裡頭把各種猜想都轉了一遍,籌劃著名怎麼才能把門打開進去,憂心忡忡的,“不會是暈倒在浴缸里了吧?”
闞澤的眉頭也蹙了起來,想著那張神采飛揚的臉,抿了抿薄唇。
他沉聲道:“那開門。”
袁方說:“怎麼開?”
他摸手機就要找個開鎖師傅,“我去底下看看有沒有小GG——”
闞澤說:“不用。”
他進了臥室,拿出一串鑰匙。袁方眼睜睜看著他把鑰匙插進去,一轉,隔壁房門就開了,嘴都合不上。
連司景也震驚地仰頭望他,直喵喵。
老子住的地方,為啥你會有鑰匙?
袁方知道這是闞澤家房子,可他一直以為這人把所有的鑰匙都交給司景了,這會兒瞧見闞澤就這麼輕而易舉打開了門,著實有點驚訝。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又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