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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個名字,葉片不禁也晃了晃。
他和小花,真是像極了。
倘若不是知道小花並非妖,他甚至都要以為,它們是同一隻了。
但不是也好。
這孩子,不用經過那些磨難,那就最好了。
——
第二天一大早,司景上門來要衣服。
他本不想過來,可翻了翻行李箱卻記起來,那底褲上還有條魚。眼睛鼓起來,胖乎乎、看起來就挺好吃的卡通魚。
……
這要是傳出去,他幾十年的老臉可都沒了。
趁著其他人都沒起,他悄摸摸敲門。還沒敲兩下,門就開了,男人像是專門在門口等他,丹鳳眼噙著笑,“來了?”
司景摸了摸自己臉上戴著的兩層口罩,伸出手,瓮聲瓮氣,“把衣服給我。”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上門打劫呢。
闞澤沒給他,反而側了側身,“先進來。”
進六神味兒這麼濃的地方?老子又不傻!
司景怒目而視:“不進。”
闞澤也沒急,反倒輕聲笑了笑。
“我記得,昨天你在我這兒,落下了五件衣服。”
他伸出只手,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又白皙,很好看。那手在司景面前晃了晃,看上去就很好啃,司景強壓著上前咬一口回味下味道的衝動,瞪圓眼睛。
“所以,”男人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問,“你昨天,是怎麼從我這兒回去的?”
艹!
司大佬還不知道自己貓的馬甲已經掉了個一乾二淨,一點也不想讓他白白看笑話,絲毫不服輸。
“老子光著從這兒回去的,不行?”
闞澤眉梢忽然一動,望向他後頭。司景氣勢洶洶,壓根兒不回頭。
這肯定是個陷阱。
“……”身後有人慢慢說,“你光著,從闞先生這兒回去的?”
“……”
司大佬頓了頓,脖子咔噠咔噠扭回去。他的經紀人袁方正站在他身後,表情說不出的茫然可憐,默然半晌,又問,“是我聽錯什麼了嗎?”
“……”
求求你們,就說是吧。
救救我崩壞的三觀吧。
司景被經紀人拎走了。
袁方一路扯著他後衣領,咬牙:“哥,大哥,祖宗——你真是一天不給我找事兒就發慌,你是怎麼著?搞行為藝術,準備向大眾展示下你美麗的身體?準備當法庭上的芙麗涅?”
司景問:“那是誰?”
袁方把他後衣領拉的更緊,身心俱疲。
“你抓重點的能力真是一頂一。”
他把人扯到了酒店客服那裡,委婉表示要看一下走廊監控。當然,也不能用“我家藝人可能喝多了酒在走廊上裸奔”這種原因,只含蓄地說:“司景丟了樣重要的東西。”
是的,節操。
興許還有他的臉。
不知道走廊上還能不能撿回來。
司景在沙發上抖腿,“沒拍到。”
“你閉嘴。”
袁方壓根兒不信他,巧言巧語打發了酒店員工,自己盯著監控視頻心驚膽戰地看。一直快進到了早晨,也沒看見司景從房間裡狂歡著光著身子旋轉蹦躂出去,只見到他衣冠楚楚去敲闞澤的門。
再往前看,就是闞澤半扶半抱著他往屋裡去的模樣。
好像沒什麼毛病。
司景:“我說過的。”
我打了輛出租,師傅走的窗。
怎麼可能被監控拍到?
袁方也鬆了口氣,正準備說還好,卻看見視頻里的司景拽著闞澤手,往自己身後頭按。
那是在要求男人確認他有沒有冒出來尾巴。
“……”
袁方盯了好一會兒,再回過頭來,聲音都變了。
“你們睡了?”
所以才脫的衣服,不是因為發酒瘋??
司景望著他,“我看你沒睡醒。”
大白天的瞎做夢。
袁方:“那他那手!”
放的也忒不是位置了吧!
司景咬牙,正準備找個理由,經紀人卻忽然詭異地把自己的邏輯理通了,“是不是你那時候痔瘡又犯了?”
“……”
司大佬開始考慮自己是什麼時候犯的這病。
袁方有理有據,“當時第一次跟闞澤見面,你就老捂後頭,蹲廁所都起不來,我那時讓你去醫院,你還不去——你說實話,是不是惡化了?”
他憂心忡忡,相當擔心藝人身體健康,“出沒出血?”
“……”
司大佬瞪著他。
袁方倒吸一口冷氣,“該不會脫落了吧?”
司景差點兒拍他一巴掌。
脫落個錘子!
這到底什麼毛病,一個二個都來關心特殊部位健康問題,謝謝,我沒痔瘡,也不便秘!
他扭頭就走。
半路上遇到了陳采采,女孩目不斜視,只是神色萎靡。司景與她擦肩而過,忽然又回過頭來盯了眼她的背影,蹙了蹙眉。
下午的遊戲裡,陳采采始終都不在狀態。拍攝結束後,這一期綜藝也暫告一段落,離下一回拍攝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司景收拾收拾,順帶把白貓也裝上車,準備帶著一起走,往貓舍那邊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