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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薄荷草使勁兒在浴巾裡頭抖騰葉子,簡直像是要拆家,司景咬著牙,硬生生擠出幾個字,“不用了,我喜歡沒胸大肌的。”
一號教練低頭看了眼自己異常顯眼的奶子。趁著這時候,腰酸腿軟的司景趕忙抱著浴巾,匆匆從裡頭出去了。
一秒都不敢在裡頭再多待。
貓薄荷活像是被醋給泡過了,這會兒身上的酸味兒簡直不能更明顯。一進了單獨的休息室,他就從浴巾里頂出來,兩片葉子一夾,嚴肅地固定住了司景的頭。
說說。
司景壓根兒沒什麼好說的,茫然地回望過去。
說什麼?
貓薄荷抖著渾身的葉子,心裡頭的醋燒開了,這會兒開始咕嘟咕嘟直冒小泡泡。
他抓了你的腳!
還摸了腿!
甚至還摟了腰!!
雖然是教游泳的時候虛攬著……
闞澤簡直渾身不爽,暗地裡又狠狠記了中途打岔的白宏禮一筆。他邁動著根沿著司景胸膛爬上去,委委屈屈把葉子貼在青年的臉頰上。
委屈到想開花。
司景睨了他一眼,不輕不重碰了碰那花苞,“收回去。”
貓薄荷裝沒聽見,繼續裝聾作啞張開花瓣。粉紫的小花開的靜悄悄的,若有若無蹭著司景的脖頸,靠著那鎖骨。
司景鎖骨生的好看,深深的,兩邊各有一個窩兒。花瓣放上去剛剛好,瞧起來就像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一處洞穴。
嗯……
做壞事的心也一點點升起來了。
小旗杆升到一半,門忽然被人推開。袁方走進來,奇怪道:“闞澤回來了?……哪兒呢?”
這兒呢。
葉子都快伸進我衣服里了。
司景把中間不老實的枝葉拽出來,袁方瞧見他抱著棵草,表情頓時變得嫌棄。
“你怎麼還抱著?之前走哪兒抱哪兒還沒完?……等會兒,”他的目光向下挪了挪,大驚小怪,“你把它的根也給拔出來了?!”
司景:“他自己出來的。”
“別甩鍋!”袁方說,“它自己還能把根拔出來?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告訴我,它還能用根在地上飛快行走?”
“……”
的確是能啊。
“會死的,”袁方嘖嘖,將司景手裡頭的貓薄荷接過去,左右看看,找了個空的花盆,往裡頭埋上土,強行把闞澤給種了,“要養就得好好養啊。怎麼還有花苞?這草能開花?”
他手往那處伸了伸,立馬聽到自家藝人提高了嗓門,“別碰!”
司景躥起來,三步五步過來,把貓薄荷草抱懷裡了。
袁方受了驚嚇,收回手,迷茫地回望,“怎麼了?”
“不能碰,”司景飛快地把那小花苞用一片葉子給蓋上,隨口編理由,“你手上有細菌。”
……啊?
司大佬繃著臉,“碰了花會掉的。”
才怪,碰了你會死才是真的。
這種敏感部位就和貓蛋蛋一樣,哪兒是你說碰就能碰的?
袁方表情愈發茫然不解,“……啊?”
這什麼鬼花,這麼脆弱,碰一碰就掉的嗎?
貓薄荷草明顯也受到了驚嚇,想像了下袁方動手摸他花的畫面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飛快地把花苞藏好了,躲在司景懷裡。看司景寶貝一樣護著,袁方由衷頭疼,“得得得,你隨意。”
不過是盆草,隨小祖宗折騰去。
節目組晚上也在拍攝,在黑沉沉的大海邊燃了篝火,說是要搞篝火晚會。嘉賓們圍坐成一團,眼前的火焰跳躍著,闞澤抱著木製吉他,隨手一撥拉。
他曾經在電影裡演過一個樂隊的吉他手,為此專門學習了一段時間的吉他。手在上面按動撥弦,樂曲聲就輕而緩地蕩漾開了,與這時候溫柔的波濤一樣,一層層地淹沒上來。
他唱的是首情歌,聲音低低,裡頭的情意卻是滿的,輕而易舉便能感受到。那些情愫好像是汩汩的水,潺潺的山泉,漸漸匯成洶湧的江、遼闊的海,吐出來的字都帶著繾綣而纏綿的味道。
司景坐在他身側,卻並沒看他,只專注地盯著這火。只是微微有些臉紅,像是被這篝火映紅了。
一曲結束,一片歡呼稱讚。女嘉賓笑著打趣:“闞哥唱的太認真了,感覺像專門對著誰唱的一樣。”
“聽的我也要心動了哈哈哈!”
闞澤眉眼一彎,應了聲,眼睛卻始終注視著身旁人。若是司景這會兒扭過頭,定然能和他對視上。
他的眼裡是月光一樣流動的深情。
夜色更深,節目組拿來了一張新的任務卡。
“這什麼?”
白宏禮把卡片翻過來,看見上面寫著:午夜探險。
“……”
聽起來有種不祥的預感。
導演舉著喇叭,“附近有一座廢棄的房子,兩人一組進去,在裡頭的任務點完成指定任務才能出來。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怎麼聽,怎麼有種風水小說裡頭作死路人的節奏啊。
白宏禮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就想要扭頭尋找隊友。可往左一看,四個女孩子手牽著手,明顯打算兩兩組隊壯壯膽;往右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