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還好如今都是一個工作室的人了。
不然,死對頭手裡頭就有他們家鑰匙,還就在隔壁,根本不用費力氣就能把門打開,想想看都讓人覺得心驚膽戰。
萬一半夜想害人性命怎麼辦?
闞澤拉開門,手機還躺在窗邊的桌子上,一個勁兒顫著發出鳴叫。司景不在,房間裡空蕩蕩沒半個人影,幾個人看了圈,更擔心。
這是去哪兒了,手機也沒帶?
他們遍尋不著,只好把門關上,又回到闞澤房裡。
司景邁著步子過來,在闞澤的腳邊一個勁兒繞來繞去,拉著嗓子奶聲奶氣地喵嗚直叫,毛爪子勾著闞澤的衣角,示意人把它抱上去。
男人伸出手,把只有兩個巴掌大的小東西捧起來,穩穩噹噹揣在了懷裡。袁方一低頭,正好和闞澤懷裡那雙橄欖青的圓眼睛對了個正著。
咦?
他神情有些詫異,又看了眼,盯著那眼熟的小短腿若有所思。
“這貓怎麼在闞先生這兒?”
工作室的青年奇怪道:“這不是闞哥家貓?”
“不是啊,”袁方說,熟稔地伸出手要去捏捏那毛耳朵,“這是司景家的,一直當祖宗一樣供著,三天兩頭地不沾家……嘖。”
司大佬嫌棄地一扭頭,躲開了,袁方摸了個空。
他也沒生氣,說:“腿沒長長,脾氣倒是挺大。”
司景幽幽抬起眼,望著他,目光里寫滿肅殺。
你。
說。
啥?
司大佬怒極反笑。睜著橄欖青的貓眼,順著就撓出一爪子。
呵。
趁著幾個人不注意,他又沿著窗踩著空調外機翻進了自己家,一爪子拍開電腦,氣勢洶洶打開word文檔打字。
打完字後,他設了個鬧鐘,又原路回去。
闞澤房間裡幾個人就這麼等,一直等到夜半,也沒聽見隔壁有什麼動靜。不安越來越重,甚至想著要不報個警,畢竟是公眾人物。
萬一是被哪個喪心病狂的粉絲給挾持了呢?
凌晨時,隔壁突然響起了聲響。幾個人忙過去,把門打開,卻只有電腦在開著,正正地擺在桌子上。
翻過來一看,上頭寫了行字。
【離家出走了,別找!】
袁方:“……”
闞澤:“……”
離家出走?
司大佬滿意地舔奶茶色的毛爪子。
讓你說我腿短,老子離家出走去隔壁做貓了,找不到了吧?
袁方的確是找不到,頭都快急禿了,“這人!”
怎麼就一點都不靠譜!
不靠譜的司大佬優哉游哉,瞧著經紀人一個勁兒在自己面前瞎轉悠,心情好的多啃了兩條小魚乾。
司景光明正大霸占了人形六神的床。
闞澤當真是寵他,瞧著他圓頭圓腦往被窩裡鑽都不阻止,還幫他找了個好地方,就靠在自己懷裡。他捏著貓爪子,貓睡的七葷八素,躺在他臂彎間露出軟的一塌糊塗的白肚皮,露出貓蛋蛋,睡的舒爽,夢裡都在吸鼻子,仿佛墜入了貓薄荷的海洋。
當貓的日子過的很舒爽,只有一點。有了上一次的陰影,司景打死也不願在這屋裡頭解決自己的重要問題了。
有這個衝動時,他就悄摸摸翻窗回去,在自己屋裡用力嗯嗯。
地點對了,嗯嗯都是如此的酣暢淋漓。
如此兩三天,闞澤就察覺到了不對。貓砂盆里空空蕩蕩,砂還是砂,顆粒分明,半點聚攏起來的模樣都沒。
結束了工作後,闞澤順道就去了趟寵物醫院。
“不排泄?”獸醫記錄下了症狀,解釋道,“可能是由於便秘的原因。這樣下去,肯定對身體不好。”
闞澤蹙眉,在手機備忘錄里輸入著,又問:“那,您看?”
醫生給了他瓶蓖麻油和醫用棉簽。
“用這個疏通疏通,”他說,“會好點。”
闞澤收起東西,道了謝,這才走出院門。外頭陽光正好,他微微低下頭,快速鑽進了車裡。
GG牌上放的是司景的GG,青年似笑非笑,眼梢微挑,眼睛裡頭風情濃的化都化不開,周身的氣息都在詮釋著風與月。他嘴裡咬了顆紅櫻桃,鮮紅鮮紅的噙在牙齒間,艷色幾乎是橫衝直撞地撞進人眼裡。
房淵道也在看GG牌,感嘆:“司景真是天生的好苗子。”
情色卻不下流,甚至還帶著天生的野性和傲氣,愈發讓這個人的魅力翻了倍。
只是,“平常的性子實在是惡劣了點,現在都進了工作室了,出門怎麼也不知道打聲招呼?”
闞澤的手指在座上無意識敲了幾下,淡淡道:“他這幾天沒工作。”
房淵道敏感察覺到闞澤並不喜歡挺這話,動動嘴唇,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闞澤還掛念著家裡的貓,趁著中午還有段休息時間,便回家看了眼。
打開房門,五顏六色的毛糰子映入眼帘。
“……”
“……!!!”
滿屋子全是貓。大的小的花的不花的橘的白的長毛的短毛的,這會兒就像是開種族代表會議一樣齊刷刷塞在屋子裡,把長毛地毯占據了個嚴嚴實實。家庭成員二黑被這一群貓硬生生擠到了牆角,委委屈屈地從縫隙里探出個狗頭,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