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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藝人手裡頭把那一小袋搶走,司景盤腿坐在沙發上,辣的吸溜吸溜,嘴唇殷紅滾燙,微微張開,看起來有種別樣的性感。
袁方這會兒可沒心思管他是不是性感,只肅著臉掰著他嘴:“給我張開。”
司景猛地把嘴閉的緊緊的,死活不張,連小縫兒都不留了。
“張開,”袁經紀人冷笑,“讓我看看你的牙齦有沒有腫成豬頭。”
司大佬仍舊死死閉著嘴。袁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高喊:“房淵道!——給我上開口器!”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這種東西,一向只在牙科見到的開口器如今也被強制用在了司景身上,倆經紀人壓著司景就像是壓著個超大的河蚌,硬生生給撬開了口。袁經紀人看了好幾眼自家藝人的口腔狀況,恨鐵不成鋼,“這東西再好吃,也禁不住你這麼吃……你之前痔瘡好透了?這麼辣的東西你也敢一下子吃這麼多?”
聽了那倆字,司景的手便抗議地拍了拍沙發。
都說了,他壓根兒沒那病,怎麼就是不信呢?
綜藝錄製里,節目組去了個以辣出名的城市,跟著其中一位擅長做辣椒醬的民間素人學習了幾天。那大廚是個年過五十的婦女,尤其喜歡司景這樣長得賊俊的孩子,先前格外照顧他不說,後頭還親自做了一大瓶辣椒醬,交給司景帶走,後頭全被用來做辣椒小魚乾了。
這辣椒是大廚親手弄的,和外頭買的辣椒味道完全不一樣,也不知道用的究竟是什麼原料,辣味兒相當足不說,還香——一打開蓋子就能聞到的那種撲鼻香。只是袁方頭一回嘗過,第二天臉上就冒出了一個痘痘,上廁所也無比痛苦,原本只需要蹲個七八分鐘的,硬生生被拉長到了半個小時,嚇得他自那之後再不敢碰。
司景就沒這顧慮。反正皮膚好不長痘,放開了吃,隨心所欲地吃,硬是把自己一口氣吃到上火。
“不能吃了,”袁方把東西沒收了,虎著臉教育,“給你買的金銀花你喝了沒?菊花茶也給我好好喝,清熱去火……”
司景的嘴微微蠕動,把不知什麼時候丟進去的一小截魚尾巴嚼吧嚼吧,趁著經紀人叨逼叨的時候半掩住嘴,咕嘟一下,徹底吞了。
第一場路演還真沒了司景的事,導演指名道姓要司景家的貓。
當然,要是一人一貓都能來,那自然更好;只是闞澤尋了個理由,最終把司景推脫掉了,汪源也不介意。
只要他的小乖乖來就行,這可都幾個月了?簡直要讓人想死了。
這種熱情在看到原形司景的時候表現的尤為明顯。汪源衝著貓崽子大大張開雙臂,幾乎忘了別的,張嘴就喊:“我的小寶貝哎!過來抱抱!”
“……”
他的小寶貝以一種睥睨天下的眼神斜了他一眼,穩如泰山,一動不動。
汪源也不尷尬,知道這貓平日不怎麼親近旁人,又從自己懷裡掏出一根逗貓棒奮力揮舞,試圖逗司景跳起來。
司景看了一眼那逗貓棒上跳來跳去的羽毛,嫌棄的不行,乾脆一屁股在地上坐下了,低下腦袋認真地舔前腿,把爪子上薄薄的一層毛髮舔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肉墊子圓乎乎,得廢點勁兒才能送到嘴邊上,艱難地也給舔舔。
袁方乾笑,打圓場,“這貓認生。”
汪源目光熾熱,將逗貓棒放在一邊,鍥而不捨又從自己包里找營養膏。袁方與他寒暄著,司景冷眼打量,見這會兒經濟人目光移開了,便不聲不響跳到沙發上,圓腦袋拱進去,開始在袁方的包裡頭搜尋。
袁方不過與導演說兩句話的功夫,再抬頭一看,這個小祖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包里抽出了魚乾,正慢條斯理用爪子按著上嘴撕包裝袋。袁經紀人額角砰砰直跳,立馬喊:“不能吃!給我放下!”
短腿貓睨了他一眼,叼起包裝袋,呼嚕嚕跑到柜子底下去了。
袁方在地面上蹲下來,困難地探著頭,衝著裡頭的貓叨叨:“那個可辣了,我查過資料,你這種小貓鹽都是不能多吃的,上哪兒能吃這麼多調料?——看著我也沒用,撒嬌也沒用,吃了對你身體不好……”
司景乾脆在裡頭一扭身,給他一個圓乎乎的背影,耳朵往下一耷拉,貼著腦袋變成了飛機耳,那意思是根本不想聽。他吃的頭也不抬,外頭的袁方只能幹瞪眼,滿肚子的氣沒處發,手試探著往裡伸伸,結果被毛尾巴拍了一手的灰,只好收回來。
“真是一樣,”他嘟囔,“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主人和貓簡直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全都是來找他要債的命。
倆討債鬼。
汪源心痒痒,只是礙著面子不好蹲在地上看,只與袁方推心置腹道:“它要是有小貓了,一定要告訴我。”
我豁出這張老臉也要要一隻來!
袁方說:“嗨呀,那還早呢——這貓現在還小,發情都不發情的。至於找母貓啊生崽子啊,那更遠了,估計還得再等一段。”
汪源老神在在,“沒事,我不急。只要它不做絕育就行。當然,要是司景不想養它了,那更好。”
他眼中寫滿對養貓的渴望。袁方縱然很尊敬導演,這會兒也有點被驚著了,不得不掐斷他的妄想,“司景可疼這隻貓了,是他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