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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略紅了點,低聲說:“我只啃自家的老草。”
闞澤聲音輕輕,說:“然後呢?”
“……你還想聽什麼?”
“聽小花說這樣的話。”
闞澤把他抱進懷裡,喃喃,“想聽小花說更多。”
司大佬嘖了聲,在心裡想,真麻煩。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他家的草。不管司景於旁人面前如何威武霸氣,他對於劃入界限內的自己人,總是要寵許多的。
畢竟是他當時挖出來種的,不寵還能怎麼著?
“還想聽?”
“嗯。”
司景說:“你比獨一無二還要特殊一點點。”
“嗯?”
“你根本無需和別人去比。”司大佬小聲說,“因為根本不會存在別人。”
他昂起頭,主動在嘴角烙下了個親親。毛尾巴探出來,像是也察覺到了什麼,羞澀地打了個彎兒。
司景惡聲惡氣。
“能讓老子這麼想吸的,就只有你。”
第63章 第六十三隻小貓咪
對戲半途便變了味道。你一句情話我一句情話,徹底脫離了軌道,硬生生在夜晚升起了一輪耀眼的大太陽。司景還真有些怕,怕自己真拍這場戲時,滿腦子都是從他手腕上纏繞過去的莖條——他靠在闞澤身上,喉嚨里舒服的咕嚕聲連成了片,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毛尾巴。
閉著眼半睡半醒間,卻聞見了熟悉的氣息。司景抽抽鼻子,睜開眼,“什麼味道?”
闞澤把剛從箱子裡拿出的東西遞過來,圓滾滾的毛球咕嚕嚕一路滾到他面前。司景拿手拍了拍,又狐疑地嗅了嗅。
“我的——”
“嗯,”闞澤說,“你掉的毛。”
春季過了大半,維生素補的又多,司景的脫毛症狀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蹭了那毛球兩下,往被子裡一鑽,沒一會兒,奶茶色的圓腦袋從被褥的一角里奮力鑽了出來,開始在床上奔跑著踢球。
倆枕頭當球門,司景腿一邁,沒碰著球,差點兒把自己閃倒了。
他氣洶洶雄赳赳喵了聲,拿腦袋頂著滿床跑。
球是用他自己掉的毛氈成的,司景聞著也有親切感,又咬又頂又蹬,玩的肚皮翻出來也不知道。闞澤看著,不動聲色伸手又掏出來個,也給放床上。
短短的,粗粗的,底下還帶了連在一起小爪子。
司景跑過來,拿肉墊蹬了蹬,有點兒茫然。
——這是什麼?
柱子?
這麼矮的嗎?
他圍著繞了兩圈,打量了半天,還是沒分辨出這究竟氈的是什麼。注視了好一會兒,闞澤把這一團放置在他腿邊,含笑比了比。
……草!
司大佬忽然醒悟了。
這特麼氈的是他的腿!
闞澤把這條好不容易氈出來的小短腿調轉了個方向,好給他全方位展示。底下的小梅花也被細細地戳了出來,染了點色,粉粉嫩嫩,相當逼真,甚至劃拉出了細細的尖銳的指甲的痕跡。司景看著,卻是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一尾巴拍過去,把這條假腿給拍倒了。
胡……胡說!
他腿哪兒可能就這麼短?
闞澤說:“不如躺下來比比。”
司景抬起頭睨他一眼,隨即高冷地一路踢著球甩著尾巴走了,完全不想真躺下來比。
有什麼好比的,他的腿肯定比這個長。
闞澤也沒和他爭,只拿出個鑰匙圈,把這條小短腿做了個鑰匙鏈串身上了。再去劇組時,袁方一眼就瞧見了,“那是什麼?……哦,司景他家那隻貓的腿吧?哈哈哈哈哈,長度一模一樣!做的可真像!”
司景把盒飯撂那兒了,頓時沒了胃口。
什麼眼神這都是?
袁方還在興沖沖研究,“哎呀呀真像,這是氈出來的吧?怎麼氈出來的?連顏色也一模一樣,該不會是它假肢吧——哎,哎?”
瞧見自家藝人忽然把臉扭向他,袁方有點懵,“怎麼?”
司景肅著臉,一踹他椅子,把椅子底下帶滾輪的經紀人咕嚕嚕踹了好遠,一路滑到房間另一頭,“我想吃東大街上的燒餅。”
袁方咽了口唾沫。
“祖宗,東大街離這兒有兩三個小時車程啊,你湊活湊活吃吃盒飯不就行了?——成成成,燒餅燒餅……”
終究是抵不過司景的眼神,他認命地把鞋帶繫緊,“我這是哪輩子的勞碌命呦。”
他還沒出門,卻瞧見原本應該帶生活助理一同過來的房淵道獨自從外頭進來了。房淵道臉色並不算好看,進來關上門才說:“出了點事。”
司景把脊背挺直了,休息室內的幾個人都望著他。
“工作室的車出了問題,”房淵道簡短解釋,“咱們有四個員工受了傷,現在還在醫院治療。”
司景蹙蹙眉。
“傷勢呢?”
“還好,”房淵道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傷筋動骨的,也得暫時躺下休息段時間。”
為了儘早進劇組,闞澤之前的工作都是堆積在一起完成的,工作量大,跟著的人也辛苦。趕來的那天下午剛剛結束了一個封面拍攝,需要的生活用品都沒帶全,恰巧這兩天時間不是很忙,房淵道便讓準備進組的生活助理一同帶過來,把沒帶的東西都給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