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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葉大師……羅瀟一臉淡定地回到:客氣,客氣。
【附近】鳶閣主人:我替我們的腦殘幫主承諾你們,以後去死去死團和你們原來繁華的惡人谷玩家,戰場歸戰場,私下歸私下,絕不搞小動作。
羅瀟這才恍然大悟,三千沉硯這個傢伙,又做了一筆穩贏的買賣。
無視掉幫會頻道里大家各種崇拜,以及世界頻道上人們對這種神展開的議論紛紛,羅瀟直接密聊了三千沉硯。
“你和去死去死團早就有了協議?”
“沒有,只是正好查這個姑娘的時候看到她在論壇里的資料,那個QQ號百度了一下,就找到了眼兒媚,算是意外之喜。剛剛她的ip也被找到了,大概這次會被人整慘。”
“厲害啊。”
“客氣。”
“其實就是一個遊戲,偏有人玩的複雜了。”羅瀟心生感嘆。
“呵呵,你也說過,這是不同的玩法。”
“對,不過我喜歡最簡單的那種。”
程硯看著屏幕笑了笑,真不巧,我恐怕要拉著你玩最複雜的的那種了。
☆、舊事
年後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程硯的午餐照例是和高洋一起吃,雖然高洋已經因為食慾嚴重受損腹誹了他好幾年,但是……誰讓他是老大呢?
令人驚喜的是,這次的工作餐內容主題不再是關於“如何增加收益”以及“如何保有客戶”了,而是……某溫文俊秀男的“感情諮詢”。
真·聖鬥士高洋頂著滿臉血聽程硯問他:“你覺得是剛見過一面打過四個電話的男人比較有安全感,還是遊戲裡相處了好幾年的男人比較有安全感?”
方框眼鏡上似乎閃過流光,高洋用死魚眼看著自己的老闆,深呼吸幾次別把自己面前的牛柳蓋飯糊到他的臉上去。
“你見過一面打過四個電話,而且還是在過年前後……你忘了唯一符合這個條件的人是我師妹了麼?你想對我師妹做什麼?”談戀愛談戀愛你居然勾搭到我師妹頭上了?!
唔?師妹?
對啊,羅瀟是高洋的師妹啊。
程硯戴著隱形眼鏡的眼睛瞬間亮了:“你師妹……羅瀟有什麼興趣愛好麼?”
“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訴你,我是你設計室的財務主管,不是拉皮條的,這種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
“咱們兄弟四年,你這麼點忙都不幫?”程硯大打感情牌。
高洋義正詞嚴:“你也知道你是我兄弟啊?爪子都伸到我師妹頭上了,現在才和我說?我早就認清你的本質了,你這種人,我師妹遇到你就是進了火坑了!”
“你覺得,你師妹是個能進了火坑的人麼?”程硯很冷靜地問他。
高洋愣了下,想想自己那個從來挺直了脊樑的師妹,訕訕地笑了笑:“是,她是不會進火坑,她不進不就是你進了麼?既然是這麼多年的兄弟,我也不能眼看著你進火坑是吧。”
眼見得高洋成了滾刀肉,程硯知道這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行不通了。
“年底獎金翻倍。”
戴著眼鏡男人冷笑道:“這才年初,我管你年底怎麼樣呢!”
“今年的帶薪假翻倍。”
高洋拍案而起:“我三年的帶薪假都是半道被你連環奪命的手機吼回來的,你當我傻麼?”
“年底獎金翻倍,帶薪假翻倍,杜拜旅遊一趟——我出錢。”程硯下了大手筆,“我只是想了解她一下,想說什麼都隨便你。”
“別誘惑爺了,爺是富貴不能yín的……杜拜去幾天?”
程硯挑著眉,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加合作夥伴一臉諂媚地坐了下來。
……
“羅瀟叫我師哥啊學長啊,其實吧,我和她雖然在一個城市上大學,她的學校可比我強多了。我們是在我高中的時候認識的,好像是高二的那年,她上初二吧?我學習成績不好,我爸媽就把我送去了干休所,讓我那個兵痞子爺爺看著我,她爺爺家就住在我爺爺家旁邊,挺大一個院子,種了葡萄,枸杞,還有石榴。”高洋摘了眼鏡,陷入了對年少時光的回憶中。
“她爺爺是全國有名的老教授,專研古建築的,她家院子裡幾片瓦當說不定都是好東西,瓦當嗨,你個工科男知道不?”高洋伸出一隻爪子在程硯地面前揮了揮。
程硯的淡定地拍開,吐出兩個字:“繼續。”
“她那個時候簡直是人民公敵啊,成績好,長得好,家世好,小姑娘一屋子一屋子地看書,那時候讓長輩們提起她來,那全是‘別人家的孩子’啊。唉,往事不堪回事。”高洋揉了揉爪子,繼續說。
“我那時候字寫的跟狗爬的一樣,我爺爺上火了,就去隔壁把她叫來了,寫的那手小楷……我爺爺一邊誇她一邊抽我啊,你說我能不窩火麼?我也就寸,找了幾個小P孩兒,在她騎自行車路過的地方放釘子,結果,車不光爆胎了,連車軸都歪了,她整個人從車上摔了下來,手臂上四五公分長的一條血口子,我都嚇傻了,拖著她去醫務室,路上我都想好了,如果她跟我爺爺告狀,我就帶著藍球和電腦離家出走,我爺爺抽人,那是真往死里抽啊。結果,嘿,你猜怎麼著,她明知道是我乾的,愣是一個字都不說。那時候我就覺得吧,這個姑娘,好人,值得勾搭。”程硯看著高洋美滋滋地笑容,覺得分外礙眼。
“她爺爺對她要求特別高,手臂受傷了,每天還要寫毛筆字,每天看的那個大部頭的書啊,一本一本的比她還高。我現在還記得呢,她爺爺在院子裡澆花,她坐在石榴樹下面背《春秋》,我們呼啦啦地跑過去,她眼皮子都不抬,當時覺得,這姑娘好是好,呆了點。”
高洋喝了口水,眼神飄忽,似乎想到了什麼,抬眼看了看似乎在腦補的程硯,咬了咬牙,還是說了:“我上大學了,她才上高中,不過我知道,她高一那年吧,她爺爺去世了,遺產全給了她,嚯,當時全城都轟動了,我上學那地兒離著綠城也近,很多消息也都靈通,她爸媽常年在外,就留一個小姑娘和保姆在一起,時間長了,很多人都打了歪主意,最狠的,就是當初文化局裡一個下三濫還有他女兒。”
“那姑娘勾搭了一個有錢的二代,讓那個二代去挑弄羅瀟,還有五十幾天高考的時候,他們誣陷她偷了聯考試卷作弊,你說這不是生生要把人毀了麼?他們要的就是羅教授留下的東西,古董,手稿,書……現在想想,不是比錢還值錢麼?”
程硯想到了當初遇到的那對年輕男女,又想到當初羅瀟挺直了身體的樣子,一種酸澀的心疼泛了上來。
“老大,說真的,這人的心眼兒黑起來,真是比爛泥坑還噁心人,你說就十幾歲的丫頭片子,自己一個人,被那傻缺二代追了一年多,臨了來這麼下,誰能受得了?當時警察都來了,結果,羅瀟不見了,嘿嘿……我聽人說羅瀟的老師那時候才給羅瀟的父母打電話,結果,人家說‘你們傷害我女兒的時候沒告訴我,現在是想幹什麼’。你猜羅瀟去哪兒了?”高洋一臉很得瑟的表情看著程硯。
程硯一巴掌推開他的臉:“快說。”
“羅瀟去了京城,捐出了羅教授留下的五份手稿還有兩份圖紙,回來的時候,那是文化部的人陪著回來的。學校里還能說啥?權當羅瀟消失這一個禮拜是為國家為人民做貢獻了。那個下三濫,沒幾天就被查出了一堆問題,他那個女兒倒是讓人保下了,據說出國了。”
高洋長嘆了一口氣,抬起頭盯著程硯:“去北京捐東西,這事兒是羅瀟自己決定了自己做的,她那么小的時候就能幹出這種事情,那是心腸硬也有決斷的姑娘,跟現在的軟妹子絕對不一樣。本來那年你要找個懂園林的建築師,我是沒辦法了才求到人家頭上,這下好了,害的她被你盯上了,你讓我將來怎麼面對給我石榴吃的羅教授?老大……我先把話撂這,如果你有一絲一毫地對不起她,就為了當年那道血口子,咱倆的兄弟也就做不得了。”
程硯沒說話,高洋描述的羅瀟,和他認識的那個乾脆又幽默的女孩兒真的不像是同一個人,自己認識的羅瀟,似乎把那些堅硬的東西都徹底包裹了起來,只剩下了讓人無比心安的柔軟。但是一種堅強和擔當,和遊戲裡的七葉蓮如此相像。
他對她曾經的生活充滿了好奇,他想去參與她的每一段人生,他嫉妒自己面前唏噓不已的高洋,他心疼那個在酷夏中揮毫潑墨,在烈日中獨自奔波的女孩兒。
如果,這還不是愛情,那什麼才是?
山盟海誓,花前月下,都只是外在,他只知道,自己現在只要想起她,就會雀躍難止。
“不對啊老大,你認識羅瀟之前不就墜入情網了麼?還傻兮兮地問我怎麼回事……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腳踏兩條船,我回去就把你今年的業務單全黑了然後卷錢跑路。”
程硯無語扶額,這貨的說話方式怎麼越來越像混劍三的二貨啊?
“我那個時候就認識羅瀟了,在網遊裡面。”
“不是吧?你一把年紀了玩網戀?”高洋的表情……說不出地複雜。
程硯完全不拿正眼看他,低著頭慢慢地說:“感覺對了,很多事情就說不清楚了。”
“感覺啊……感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高洋也嘆了一口氣,半晌沒有說話。
兩個精英男面對面枯坐著,一個仰天長嘆,一個低頭沉思,路過無數白領麗人,都偷偷拿眼角瞄著他們。
“老大啊,其實,如果你真心想追羅瀟,有個人必須搞定。”高洋開始扮演狗頭軍師。
“誰?”
“許清卿啊,她和羅瀟都好到穿一條褲子了,性格還不好……看著羅瀟跟母雞護崽一樣。當年羅瀟出事的時候,她直接弄了千人簽名的事兒給羅瀟造勢,完事兒之後,那個二代被人蒙了麻袋……呵呵,說不清楚的。”
蒙麻袋。
程硯最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追求之路有多麼艱辛,而是……一槍啊,你死定了。
☆、重塑
【幫會】一筐小桔子:今天窩遇到了好人!窩拖著行李箱剛進了校門就有人幫我送回宿舍了(表情鮮花)
【幫會】一雙白嫩腿:羨慕(表情口水)
【幫會】一碟蘿蔔乾:男的?帥不?
【幫會】一筐小桔子:(表情欣喜)窩看了他半天才發現他是那個壞銀!
【幫會】一碗洗腳水:什麼好銀壞銀,說清楚啊!
【幫會】一筐小桔子:選修課統分的學長!那個壞銀!差點害我沒了獎學金!
【幫會】一籠蜜豆包:然後呢然後呢?
【幫會】一筐小桔子:他問我認出他了麼有,窩說認出來了,他就把他手機號給窩了,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幫會】一碗洗腳水:這個調調不對啊。
【幫會】一把殺豬刀:我覺得我發現了JQ【幫會】一碟蘿蔔乾:小桔子的春天來了(表情紅心)
【幫會】一杯恆河水:突然有種女兒長大了要被壞男銀搶走了的感覺。
【幫會】一碟蘿蔔乾:說到JQ,上次大神和黑手的賭盤,到底該怎麼算啊?
【幫會】七葉蓮:同問。
幫會裡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一筐小桔子默默地背著大劍,飛往陣營對戰的地圖,除了大神都素一群壞銀!讓泥們再欺虎我的小錢錢!大神代表月亮懲罰泥們!
在某大學的另一棟樓里。
剛剛靠著自己文弱小身板硬是把巨型行李箱扛上五樓,年輕男人揉著手腕,緊緊地盯著屏幕,終於,視野里出現某隻熟悉的小黃雞。
嗷嗚~浩氣盟哈士奇口水滴答地撲了過去,剛剛走近,就受到了小黃雞的猛烈攻擊,手腕無力外加毫無防備,長著天線的哈士奇慘烈撲地。
【附近】夜夜笙歌:你不是認出我了麼?
【附近】一筐小桔子:好欺萌的壞狗狗!窩一直認得!
誰解回眸意,贈我空歡喜,可憐的准研究生慢慢地捂著心口趴在了電腦鍵盤上,久久沒有起身。
一杯恆河水再次在崑崙遇到了那個瀟灑無比的浩氣盟天策,他這次依然在蹂躪山腳下的小動物。
不想引起流血衝突的一杯恆河水靈機一動,立刻再次袒露了胸肌。
那位天策明顯再次受到了驚嚇。
【附近】月下歡:哥們兒,克制下。
【附近】一杯恆河水:壯士!我們談一談吧。
……
踩著地上光頭的屍體,坐在馬上的天策顯得格外身形高大。
【附近】月下歡:果奔可恥。你現在可以談了。
【附近】一杯恆河水:……QAQ你上次不是這麼說的。
【附近】月下歡:你上次也不是這麼脫的。
……
【幫會】一杯恆河水:我成功策反了一名浩氣盟天策!
【幫會】月下歡:大家好,我來打醬油。
蹂躪完了一鍋端,羅瀟正在接受精神蹂躪。
【密聊】鳶閣主人:威武霸氣宇宙無敵的七葉姐姐~願意接受一下我們的專訪麼?
【密聊】七葉蓮:專訪?那是什麼東西?
正在做日常的大和尚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騷擾”,動作一頓。
【密聊】鳶閣主人:我們好多妹子都對女和尚好好奇~(表情可憐)
好奇……羅瀟囧了。
【密聊】七葉蓮:女生玩妖人和男的玩人妖沒什麼區別,不同的遊戲方式。
【密聊】鳶閣主人:很多人接受過我們的專訪啦,原因都是千奇百怪的。南宮他說是因為男號太占屏幕了,我們以前秋葉區的蝦米愛魚是因為女朋友喜歡……最討厭的是被迫干人妖啦,說他玩女號一天要跳起來上百次,好研究裡面的……色狼啊色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