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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瀟皺了下眉頭:"你想說什麼?"

    許清卿深吸了一口氣,說到:"我懷疑這次的事情和他有關。你,我今天都不在,偏偏今天出事了。我們他天天在線,今天卻一直沒在。自從我把他帶進了一鍋端之後,幫里接二連三出事,又是小三又是這次的截圖造謠。"

    "你想多了。"羅瀟有些無奈,這個傢伙又鑽牛角尖了。

    "比別人多想是我的職業特點,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憚於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別人。"許清卿說的很冷靜。

    羅瀟聽得很生氣:"這種最大惡意的揣測對象也包括你自己麼?你的職業屬性不是證據最大麼?咩咩咩是不是有問題我們可以去查清楚,但是你現在不應該直接給他定罪。"

    許清卿怒了:"你明明知道他騙了我們,你現在卻為他說話 !"

    "我沒有為他說話,我不是相信他,我是相信你。我相信你不會被個居心叵測的傢伙欺騙。我相信你好幾個月來掏心掏肺的付出不會受到這麼可怕的回報!"羅瀟罕見地抬高了聲調。

    

    "p的掏心掏肺!"許清卿似乎被戳到了痛處狠狠地掛掉了電話。

    羅瀟揉了揉空蕩蕩的肚子,看了眼時間,開始計時。

    五分鐘後,電話又響了。 "我告訴你,如果他真的是叛徒,我一定讓整的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許清卿色厲內荏。

    不用,我會讓他領悟的。

    羅瀟在心裡默默地說。

    陸巍然打了個噴嚏,完全沒有預料到將要面對的悲慘命運,他正樂呵呵地圍觀一鍋端的人們在洛陽城裡開大會。

    一碗洗腳水可以對天發誓,她拿出了從未有過的端正態度嚴肅認真地向同伴們講述這次事態的嚴重性。 從上次一鍋端幫助去死去死團把眉兒彎找出來到後來四個人圍殺高山仰止,高山仰止還全無反應。他們幫會因為這些截圖和半真半假的真相已經被人扣上了"釘子幫"的帽子。 balabala~……

    一鍋端的二貨們呢? 有的人在放煙花,有的人在拎著燈籠散步,有的人在玩輕功,有的人在打木樁,有的人……在吃糖葫蘆。  

    [附近]一筐小桔子: 謝謝笙歌哥哥。

    [附近]一筐小桔子: 謝謝夜夜叔叔~

    [附近]一筐小桔子: 泥不准再餵窩糖葫蘆了!

    [附近]一筐小桔子: 謝謝笙歌哥哥。

    糖葫蘆是六一兒童節的活動道具,只要餵給小蘿莉,小蘿莉就會賣萌給你看,實在是調戲蘿莉體形玩家的不二良品。

    [附近]一筐小桔子: 幫豬!他欺胡窩!!!

    [附近]一碗洗腳水:蘿蔔!誰把這貨加進來的?當著我的面調戲桔子,當我是死人麼?!

    [附近]夜夜笙歌: 你和小桔子什麼關係? 沒有進入幫會yy頻道的某人,你的醋缸倒了。

    [附近]一碗洗腳水:親密關係。

    [附近]夜夜笙歌: 我是她學長。

    [附近]一筐小桔子: O_O

    [附近]夜夜笙歌: 她玩這個遊戲第一次充錢還是我替她沖的。

    [附近]一筐小桔子: O_O原來是這樣……泥把窩一百塊錢都衝進遊戲了!窩只想沖六十!泥讓窩一個星期木有錢粗水果!窩想起來了!泥是壞人學長!你還讓窩差點木有獎學金!  

    [附近]夜夜笙歌: ……

    [附近]一籠蜜豆包:……畜生

    [附近]一碟蘿蔔乾:……禽獸

    [附近]一槍見血: 臥槽……

    ☆、揭底

    把高洋打發到了遙遠的新疆,程硯覺神清氣慡陽光燦爛。礙眼的人既然不在了,如此天時地利,何不給羅瀟打一個電話,恩恩,這個主意不錯。

    九點多,應酬完了飯局,他心情愉悅地給羅瀟打電話。

    “喂,您好,程先生,您認識手機的主人麼?”接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你好……”程硯有了不好的預感。

    半個小時後,某個社區服務站里,羅瀟面色蒼白地抱著熱水杯對神色緊張的程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年輕人總是仗著身體底子好不在乎,這下好了吧,一天不吃東西,弄得胃潰瘍反覆發作,再過幾年發展成胃穿孔就可以普天同慶了。”瘦高個兒的年輕女醫生說的很不客氣,一張藥方寫起來的力道真是力透紙背。  

    程硯笑著看著羅瀟一臉窘迫地被罵的悽慘,原本焦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笑什麼笑啊,你天天忙著工作也不關心你女朋友。”女醫生瞪了他一眼,“你這種男人啊,這麼晚才來關心你女朋友。

    “我們不是……”半是病痛折磨半是心裡尷尬,羅瀟氣勢大減,弱弱地反駁。

    “我又不是查戶口,管你是不是,就算不是,晚上十點半能為你跑過來,不是也快是了。”

    程硯坐在羅瀟身邊,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裡的水杯給她試了試水溫,覺得有點燙,乾脆就替她抱在了手裡。

    聽見醫生的調侃,他露出一個很燦爛的笑容:“多謝吉言。”

    程硯理所應當的語氣讓配藥的醫生抬起頭,兩個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病懨懨的羅瀟:“……”我是不是被人打折處理了?

    想要反駁,又難受到說不出話,長長的輸液器滴滴答答,羅瀟在藥效的作用下,漸漸睡了過去。  

    程硯眉目溫柔,把自己車上拿下來的厚羊毛毯蓋在了羅瀟的身上,小心地避過她正在輸液的左手,看著她微蹙的眉頭,眼底的溫柔像是一灘幽深的湖水……

    羅瀟睡著之後,臉色並沒有變得平和,似乎睡夢中,胃疼還在糾纏著她,潔白的額頭上有細細糾結的紋絡,伴隨著程硯輕柔的動作,略略起伏……

    程硯知道,這只是自己第二次看到這個女孩兒。第一次,她表面沉穩淡定,卻也會尖銳鋒利,也會戲謔促狹。第二次,她卻連對自己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偏偏更讓自己的新軟成了一團。

    更深露重,值班的女醫生打了個呵欠,繼續整理著醫療檔案。程硯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又看了她一眼,空氣里流動著寂靜的氣息,只有牆壁上的鐘表滴答滴答不肯停息。

    羅瀟的頭靠在硬硬的椅子靠背上,長發有些散亂,蹭在她的臉旁耳際。

    程硯看著那點髮絲,覺得手真的痒痒的。

    “想摸就摸,我又不是抓黃賭毒的。”醫生懶洋洋地說。

    程硯訕訕地收回手,想了想,又心有不甘地把用自己的手背輕輕掠過細柔的髮絲,像是一隻蝴蝶輕輕地撲扇了翅膀,前所未有的甜蜜沖刷了他的心臟。  

    昏昏欲睡的女醫生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搓了下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零點,羅瀟終於從昏睡中被人喚醒。

    女醫生利落地換上外套:“走吧,就幾步路,我送你回家,這邊的病床太冷了。

    剛剛還想著為了避免尷尬自己就住在這裡的羅瀟被感動了。

    “太麻煩了。”她軟言推辭。

    “真的太麻煩了。”程硯是真心推辭

    穿著羽絨服戴上了圍巾的醫生橫了程硯一眼:“還是我送你回家吧,我怕明天會在報紙社會版上發現你……們……倆……”

    羅瀟默默掩面,借著穿衣服的動作抹了下額頭。

    程硯的臉上寫滿了失望,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羅瀟,居然一句話都沒和她說就遭遇了這個上千瓦的電燈泡“嘖嘖,你們不用覺得麻煩,幾步路的事,為了拯救一個欲求不滿的社會精英,我是義不容辭。”女醫生很帥氣地甩著大步子走在了前面。  

    等等,為什麼是拯救程硯不是拯救我,難道我的危險係數更大麼?為什麼這個姑娘的思維方式如此熟悉?

    燈光映照下,羅瀟攏了一下羊絨外套,在她的身側,程硯緩步走著,一派坦然。

    其實,程硯的內心遠沒有那麼淡定,他甚至開始懷念剛剛醫生的攪局,至少有她在兩個人之間沒有這麼鮮明的尷尬。

    “真不好意思,這麼遠還要麻煩你。”羅瀟率先打破了沉默。

    “應該的,當初在綠城也得到你精心的照顧。”程硯偏過頭來看她,臉上勾起了淺淺的笑紋。

    羅瀟疲倦地笑了下:“聽你這麼一說,我們似乎八字不合,每次碰到對方就會生病。”

    “你應該說,我們都是在對方最虛弱,最需要彼此的時候出現。”程硯對她說。

    前方的醫生踉蹌了一下。

    羅瀟掩嘴偷笑,程硯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真甜蜜的語言,你一定練習了好久了吧?明明看起來很嚴肅文雅的樣子。”羅瀟打趣他。  

    “需要練習麼?每次遇到你,我都覺得很多話是信手拈來。”程硯努力揮灑自己的荷爾蒙。

    “包括遊戲裡?”羅瀟冷不丁地問。

    程硯站住了腳步。

    “遊戲裡的七葉蓮,現實中的羅瀟,我覺得這種巧合的相遇是上天給我的恩賜。”程硯找准狀態,繼續裝情聖。

    前面傳來一聲哀嚎:“大半夜的,又開始了。”

    程硯閉嘴不言,看著羅瀟笑彎了腰。

    “你是什麼時候猜測我是七葉蓮的?”

    “上次從綠城回來之前,我似乎聽到了妙卿說話,真正確認是在元宵節,你在遊戲裡說過要去看煙花。”

    “我一開始只是覺得你聲音耳熟,真正確認的時候也是在元宵節。”

    “看吧,又是一場緣分。”

    “只能說,是無數的巧合。”  

    “最美的巧合。”程硯由衷地感嘆。

    羅瀟略略歪了下頭,不再說話,兩個人沉默地往前走。

    斑駁的燈光從他們臉上慢慢划過,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水聲,初春的凌晨,似乎有萬物在慢慢萌生,夾帶了水汽的涼風勾勒著他們的身影,裹挾了春天的氣息。

    “我一直想向你求證一件事情。當初你拉我進惡人谷的時候,那個騎著毛驢的純陽是不是咩咩咩,你認識他,對吧?”羅瀟狀似無意地問他,打破了曖昧的氣息。

    程硯的臉上在今晚第一次露出了躊躇的表情。

    “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的,事實上,我要承擔主要責任。”

    “嗯?”咩咩咩裝女孩子騙許清卿,這事居然和程硯有很大的關係?不會又是一個眉兒彎一樣的“釣魚”計劃吧?

    “一槍做這個事,還是因為我,我只是覺得你和妙卿整天在一起不利於體會遊戲樂趣,所以,我就讓他去幫助妙卿提升一下交際的廣度,本意是好的,只是……事物發展的複雜性和曲折性是超乎人們想像的……好吧,我其實非常抱歉,這種欺騙是很不道德的。”程硯一開始還說的冠冕堂皇,在羅瀟直直的逼視中終於敗下了陣來,最終只能儘量不狼狽地道歉。  

    “原來一槍就是咩咩咩……”

    在羅瀟意味深長的尾音中,程硯意識到,自己這次,似乎把一槍見血坑死了,而且……也快把自己坑死了。

    女孩兒的表情複雜難言,對男人深深鞠了一躬。

    “今天晚上麻煩您了,程先生,您可以回去了。”

    轉身,羅瀟勉強跑了幾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醫生,留給程硯的背影是竭盡所能挺拔和決絕。

    程硯此時才終於意識到,這次,自己觸及了這個女孩兒的逆鱗。

    ,這好像髮絲柔軟的觸覺還停留在自己手間,可是現在,程硯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已經不願意記起,幾個小時前,自己和羅瀟如此的親昵接近。

    如果能夠倒流該多好,只要能讓自己別這麼無力地面對對方的背影。

    羅瀟努力地抬步往前走,臉上一片冰冷,年輕的醫生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年輕人啊,一時分一時和的,大神你果然和黑手有一腿啊。”

    羅瀟驚訝地看著她,覺得自己一年的不淡定都在今晚用光了。  

    年輕的女醫生伸出一細瘦有力的右手:“大神你好,我是一鍋端剛來沒多久的新人,妖人天策,月下歡。”

    遠在他方的高洋,今晚註定噴嚏不斷。

    ☆、序幕

    遊戲裡紛紛擾擾,遊戲外愛恨糾葛,狗血淋頭大認親的一天過去了,一大清早,一鍋端又熱鬧了起來。

    【幫會】一碟蘿蔔乾:昨天那幫人沒什麼新動作啊,我找人問了半天,昨天那些人好像是從泥地里冒出來的,完全沒有存在感,這太奇怪了。

    【幫會】一籠蜜豆包:我昨晚看他們的裝備,幾乎都是只有幾件的威望裝,如果算一下的話,他們身上的裝備耗費的威望值應該差不多。

    【幫會】一條棍子寶:有幾個帶頭的人明顯老手,有幾個人的技能使用很爛,大概接觸職業不到一個小時。

    【幫會】一筐小桔子:O.O尼們都好膩害!我發現他們有人完全不認識窩們,他們總是把槍槍當成窩們幫的。

    【幫會】月下歡:大家都好早啊,小桔子昨晚上的認親故事有什麼後續麼?有沒有心情特別激動呢?

    【幫會】一杯恆河水:心情激動?難道有八卦?  

    【幫會】一筐小桔子:窩和他說那素窩姨媽,然後,就木有然後了!

    噗,當萌芽的感情遭遇一起玩遊戲的姨媽,那個學長的小心臟一定被傷透了。幾個無良的傢伙頓覺這個早晨讓人神清氣慡。

    【幫會】月下歡: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幫會】一碟蘿蔔乾:相似的,沒有存在感的帳號,生疏的操作,一窩蜂的行動,似乎弄不清我們這群人……這會是些什麼人呢?

    【幫會】月下歡:電腦工作室的帳號。

    正巧此時,妙卿上線了。

    【幫會】妙卿:嗯,非常有可能。工作室都有幾十上百刷錢的帳號,黑龍日常可以掛機完成,一天弄十幾個團都有可能,掛機半個多小時,有錢有有威望,從他們手裡租兩個團大概只要幾十上百就夠了,加上人工費用,陰你們一次的成本不過幾百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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