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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行動控訴蕭炎。
蕭炎的呼吸微亂,胭脂俗粉嘗多了,眼前的這一朵玉蘭花竟是激起了他塵封已久的原始.欲.望。
見堯柔以死相逼,蕭炎平生第一次憐香惜玉,他止了動作,目光從堯柔精緻的面容往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裡面有段青山的骨血。
蕭炎直起身,紊亂的呼吸暫時無法調整:“想讓你腹中孩子安然無恙,你給朕老實一點!”
帝王的尊嚴不可踐踏!
他蕭炎想要一個女人,不需要任何的脅.迫。
蕭炎廣袖一甩,去了龍榻上,但依舊沒有放堯柔離開。
要知道,乾坤殿是大魏朝君王的寢殿,就連最得寵的嬪妃也不可能留宿在此。
堯柔卻是被蕭炎留在了龍榻附近的軟榻上。
蕭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堯柔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
子夜未央,喬桐一夢驚醒時,猛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她睜開眼,借著燈廚里的小油燈,看清了沈墨的俊臉。
意識頃刻間清醒了。
兩人的身子挨的很近,除卻上身相擁之外,喬桐很快就發現,她的一條腿架在了沈墨精瘦的腰肢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腱子肌,沈墨看著清瘦,身上的肌理卻是硬實的嚇人。因為是面對面躺著的,她整個人宛若是依附在了沈墨的身上。
喬桐半分不敢亂動,她夢見過無數次與沈墨同塌而眠的場景,而每次都是異常的刺激......
那些不可描述的記憶在腦中浮現,喬桐瞬間紅成了煮熟的蝦兒,看著近在咫尺的沈墨的臉,喬桐很沒出息的多留戀了幾眼。
之前,她被慍表哥的美.色所吸引,眼下就要沉淪在沈墨的俊美之中。
她這是怎麼了?
是她的靈魂墮落了?還是老天又在考驗她?
這時,睡在床腳的小老虎仿佛感知到了自己的主子也醒了,它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被誰拎到了床腳?
小東西懶懶的“嗷”了一聲,拖著圓滾滾的身子爬了過來。
一看到主子身邊躺著個人,小老虎的幾縷小白須耷拉了下來,被人鳩占鵲巢了,它很不高興。不過還是賣力往喬桐懷裡鑽。
正在主子胸口蹭了蹭時,突然有一雙手提著它肥厚的後臀,將它直接拋下了榻。
“嗷——”小老虎覺得,自己可能閃了虎腰。
沈墨睜開了眼,與喬桐對視著,他看見了喬桐胸口的褶皺,便知小老虎之前是如何在她懷裡嬌嗔的。
沈墨的眼眸幽深,根本不像是剛剛醒來時的樣子,喬桐的身子僵硬,架在沈墨腰上的腿,緩慢的往下移,聲線低的如貓兒叫:“小舅舅,我們不能這樣的,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怎會在我的.....床上?”
沈墨放任了她從自己身上離開,到底還是不敢惹火自焚。
本來只是夜間無眠,這才過來看看喬桐,恰好看見她在夢魘,遂這才上榻抱住了她,也是喬桐自己拼命往他懷裡鑽的。
沈墨從身後取出了幾冊話本:“拿去。”
他語氣很淡,喬桐接過話本時,看到了沈墨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好像是渴了。
喬桐有點理虧,上次用沈墨換了一冊話本,這做法委實不厚道。
沈墨的將來是萬里河山與星辰,他斷然不能貪戀兒女情長。
喬桐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來沈墨對她有些與眾不同,就連月事帶都能教她怎麼用。但兩人畢竟身份懸殊頗大,眼前這個狀況就是大逆不道了。
喬桐本想矜持一下,但還是接過了話本子,避開了沈墨的視線,道:“小舅舅,我們以後真的不能這樣了。”
沈墨沒有理會。
不能這樣麼?他想要的可不僅是這樣,上輩子缺失的一切,這一世定然要統統補回來!
方才抱著嬌軟在懷,若非是她尚且稚嫩,沈墨定然會欺負的她哭出來!
不,是讓她連哭都沒法哭不出來!
“做了什麼夢?”沈墨問道。
對於喬桐的那些夢境,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都經歷過,否則一開始怎會那麼懼怕他?
提及此事,喬桐揪著一塊被角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被褥裡面的身子已經徹底遠離了沈墨,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救母親才是最要緊的事。也不知道沈墨會不會相信她,喬桐道:“我夢見了母親在一座宮殿裡,有人.囚.禁著她,不讓她出來。”
蕭炎竟然真將人藏在了皇宮。
沈墨繼續問:“什麼宮殿?你有沒有其他映象?”
喬桐的夢境都是零零碎碎的,時而清晰,時而朦朧,今夜的夢境太過黑暗,她僅記得一隻香爐,道:“我瞧見了一隻鎏金異獸紋銅爐,就和外祖母房裡擺放的那隻很相似。”
乾坤殿?
沈墨上輩子孤苦了一世,自是記得乾坤殿內的一切,包括那隻鎏金異獸紋銅爐。
他突然眯了眯眼,蕭炎是多麼在意夫人,還將她關在了寢殿?蕭炎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此事若是讓段青山知道了,他保不成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那就正好中了蕭炎的計了。
不管是堯家,還是段家,眼下都不是和朝廷硬碰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