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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未至一言,清俊的容顏如過盡千帆後的卓然,他只是淡淡一笑,似乎對一切都是胸有成竹。
之後,轉身走出了屋子。
只留下歐陽慍一人慢慢接受眼前的事實。
***
喬桐和段瑞在水榭飲酒的消息很快就被沈墨知道了。
下人過來稟報時,沈墨微怔。
那小妮子,真不讓人安生!
沈墨過去時,喬桐和段瑞正掏心挖肺的訴說著彼此的內心苦悶。
段瑞也就罷了,可喬桐......她怎麼也像失去了一生摯愛似的?哭的好不傷心。
沈墨蹙了眉,直接上前抓住了喬桐的手腕,將她從石杌上拉起,口吻霸道:“胡鬧!”她只能在自己面前喝醉,其餘任何人都不行。
喬桐還在痛苦,因為太過激動,鼻孔里突然冒出了一隻小泡泡。
沈墨:“........”
綠蘿在一旁不敢靠近,沈墨的聲線緩和了下來:“下次再找你算帳!”
旋即,沈墨對綠蘿喝道:“把姑娘扶回去,沒有我的允許,今晚不准她踏出院子半步!”
喬桐已經哭的沒什麼力氣了,她正想和段瑞感嘆一下人生世事無常,沒想到沈墨會突然出現,就連小老虎都怕他,喬桐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
綠蘿戰戰兢兢的扶走了喬桐,心道:真是祖宗啊,這哪裡來勸大公子的?!
沈墨目送著喬桐離開了水榭,上前一步揪住了段瑞的衣襟:“跟我過來!”
段瑞一想到歐陽慍和沈墨之間可能也有不可描述的過往,並且歐陽慍在死之前,還與沈墨暗中接觸過。
段瑞內心堵悶,雖是被沈墨一手提著,還是紅著眼問:“她生前有沒有跟你提及過我?”
沈墨步子很大,直接拖著爛醉如泥的段瑞往前走。
段瑞的性子,沈墨最是了解。
倘若歐陽慍將來真的是負了他,只怕段瑞這一生就會毀了。
所以,沈墨沒有任何猶豫,這才設計讓歐陽慍徹徹底底放棄冀州世子爺的身份。也便早早斷了她的野心。
段珏與段易兩人看的一愣一愣的,他二人見小舅舅出面,倒也放心了,就是不知道小舅舅打算將段瑞帶去哪裡。
***
這廂,段瑞被沈墨一路拖著,一個身高七尺多大的男子,好像完全喪失了對生的希望。
他與歐陽慍定情才也將將幾日,還有一肚子的話沒有問清楚,那人卻是狠心的離開了這人世,獨留他一人備受孤獨。
沈墨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哀其不幸,畢竟曾經何時,他比段瑞還要放縱自己。
“進去吧。”沈墨揪著段瑞,將他推入了一間屋子,之後就將房門合上,吩咐了暗處的影衛嚴加看管此處,任何人不得靠近。
屋內燭火透亮,段瑞聞到了淡淡的熟悉的氣息,像是五月盛開的玉蘭花。
他朝著光陰婆娑之處望了過去,就見一墨髮披肩,面容白皙的女子倚靠在秋香色的迎枕上,正眸光溫和的看著他。
這女子五官精緻,眼神空靈澄澈,好看的唇溢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段瑞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知道人死之後,魂魄會徘徊在人世一陣子,他只是沒有想到,歐陽慍會以他夢中幻想的那樣出現。
他曾在無數個夜裡將她幻想成姑娘,還有肆無忌憚壓著她,為所欲為的暢快。
段瑞痴痴的看了幾眼,徑直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歐陽慍原以為眼前這少年不過是被她撩撥上了,沒成想她“死”了一次後,倒是看到了他的真心了。
段瑞在床榻邊落座,眼神在歐陽慍臉上,墨發上,細長的脖頸上來回的看,最終,目光盯在了她傲挺的胸脯上,那裡與尋常的時候不一樣。
段瑞以為自己在做夢,既然是夢裡,便不用顧忌太多,他想探個究竟,伸手就碰了上去。
歐陽慍:“........”用這個方式迎接她歸來,是不是太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段瑞:我要掛號。
護士:哪一科?
段瑞:心理科?男科?
護士:你什麼病?
段瑞:心跳不穩,心情焦躁,抑鬱成疾,不能確定自己到底是直還是彎,一看到心上人就羞澀的不行。
護士:........來個電擊試試吧。
段瑞:(⊙o⊙)…
第66章 矯揉造作(下)
歐陽慍原本就水性極佳, 但可恨的是, 蕭長恆為了置她於死地,今日在雅集上對她下了毒,後又被沈墨的人救走之後,在水底待了太久,以至於此刻元氣大傷,渾身無力。
當段瑞的大掌湊過來,並且覆上去時, 歐陽慍毫無反擊之力。而段瑞又如同一個得了玩具的孩子,反覆的試探了數次,只覺掌心軟彈溫熱, 觸感極好。
歐陽慍深吸了口氣,她撩人無數,還從未被人撩過, 段瑞又是她心悅之人, 被他如此對待,歐陽慍露出了女兒家的本色,埋怨了一句:“呆子!你還要摸到什麼時候?!”
還當真沒完沒了!
段瑞今日經歷了人生最為痛苦的一件事---痛失摯愛。
他灌了太多烈酒, 加之心神俱傷,這個時候神色迷亂, 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他隨著本能,手鬆開之後卻又覆上了另一邊,這次有了經驗之後,徹底放開了自我, 像是渴望著被救贖的迷途者,他的手一邊動作,嘴裡還念念有詞:“你若是個姑娘,當真是極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