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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時,喬桐才發現沈墨的胸膛是大開著的,他只著一件雪色中衣,修韌的胸膛,條理清晰,那上面還有大滴的汗珠子滑落,不知為何,看著這一幕,喬桐竟然移不開視線,她甚至覺得有點口渴.......
沈墨自然是很快就發現了她饑渴的小眼神。
心上人如此喜歡自己的皮囊,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喬桐忘記了今日來的目的了,她看著沈墨胸膛上的汗珠子順著他的肌理漸漸往下,直至消失在了精瘦的腰肢下面......
終於,頭頂傳來一陣低笑聲:“盯了這麼久?還沒看夠?要不要摸.摸?”
喬桐猛然之間驚覺到了自己的孟浪,本應該當即反駁,她根本沒有偷看,但嘴上卻道:“這......這樣不太好吧。”
沈墨:“........”她好像還真打算摸?!
兩人四目相對時,喬桐在沈墨幽深的眸子裡看到了自己披頭散髮的樣子,這才想了此番來找沈墨的目的。
喬桐連連退了兩步,一手捋了鬢角的頭髮,放在了耳垂後面,誠懇道:“對不起,是我孟浪了。”
沈墨:“.......”-_-||
兩人之間隔開了一丈之遠後,喬桐總算是覺得安全了.....不!確切的說,她總算是覺得沈墨安全了。
她方才差點就向沈墨伸出了魔爪......
時間緊迫,不出半月,沈墨就要出征,喬桐將夢境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反正沈墨也已經知道了她夢魘的事,更是知道她的夢一定會成真,想來他定會相信的。
“小舅舅,我猜有人會暗殺你,而且那人就潛伏在你身邊,屆時你可一定要小心!”從美色之中回過神的喬桐,十分鄭重道。
沈墨眼神幽幽的看著她,往前邁了一步,一伸手捉住了喬桐的臂膀,不讓她有半分逃離的機會,青年低低一笑:“該拿你怎辦才好?我們小乖已經及笄了。”摸索著喬桐的面頰,眼神意味深長。
喬桐愣了愣,總感覺沈墨是在暗示她什麼。
及笄了便能嫁人了,他特意說出來難道是對自己.....別有用心?
喬桐已經親身體驗過沈墨的一雙手,面頰被人不輕不重的輕撫著,喬桐看著他的臉愈發靠近,沒有經過任何思量,脫口而出:“我還沒漱口洗臉!”
沈墨一怔,大約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他說:“又沒打算親你,你急什麼?”
喬桐錯愕的看著對方,方才還替他焦心竭慮,但是此刻卻是憤恨的要死:“好了啦,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的話,一會叫旁人瞧見了,還以為我......”接下來的話,喬桐不敢說下去。
沈墨也不擋著她,出征之前還有諸多之事要處理,他知道喬桐嗜睡,也難為她還特意跑了這一趟。
但放了喬桐走之前,沈墨還是逗了她一次:“還以為什麼?以為你.....夜宿在我房裡了?”
如果是旁人說了這話,喬桐定讓小霸王咬他,可這話是出自沈墨的口,喬桐只覺自己被人狠狠撩撥了,她紅著臉離開了紫竹軒。
沈墨目送著她,掌心還存有她身上的幽香。
她和他之間一直都是這麼好,但上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她與自己突然反目?!
沈墨眸色一眯,眼底溢出一抹駭人之色。
這輩子不管是誰擋在了他二人之間,必死無疑!
***
轉眼,出征的日子在即。
冀侯如今還留在盛京,歐陽慍流血不止的毛病終於大好,但與此同時,對段瑞依舊是不理不睬。
若非是因著他那日只知一頭莽撞,她哪裡會平白遭了這麼些日子的罪?
冀侯已經知道女兒失身給段瑞的緣故了,對蕭長恆那叫一個痛恨,既然歐陽慍與段瑞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那冀州與段家鐵定是要聯盟的。
出征之前,段青山與冀侯兩人將婚事的更貼交換了一下,如此一來,便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一天,段青山,冀侯,沈墨,還有段瑞四人在堂屋議事。
段家幾人的神色嚴肅,冀侯覺得有點方:“段兄,你我如今非但是連襟,也已經是親家了,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吧。”
段青山與沈墨,段瑞交換了一下眼神,這才道:“歐陽兄啊,既然段瑞已經是你的女婿,那麼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了,其實,他不是我的親兒子,他是先太子的遺腹子。”
冀侯自從來了盛京之後,就是刺激不斷。
沒想到還有更刺激的!
蕭炎當年弒兄殺父,非但殺了先帝,連先太子一家也無人倖免。可若是先太子的骨血還在人世,那.....那蕭炎的皇位可就名不正言不順了。
冀侯讓自己極力鎮定下來,心道:難道段青山想拉著我一塊造反?!
這時,段青山又給了冀侯一頓暴擊:“沈墨與段瑞其實是堂兄弟,他就是當年在泰山出事的皇太子。”
冀侯也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但聽著段青山風輕雲淡的訴說著這些驚天秘密,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嫩了!這些年簡直是白活了。
冀侯吞咽了幾下,看著段青山的神色已經截然不同了,“所以,段兄你......你是想造反?”
自私養大了先太子的骨血,還將皇太子也救了下來!?
誰人不知道,當初是蕭炎自己想置吳皇后母子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