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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瑞一凜:“難道混入了細作?”
沈墨飲了口粗茶,想起了喬桐對他的囑託,他的姑娘還真是一個活寶,還當真有人暗殺他。
可惜,那人委實狡詐,混入數萬戰士之中,委實難以尋出來了。
若是一一排查,只會動搖軍心。
沈墨道:“暫時還不知。”
幾人沉默了下來,看來回盛京之前,都要備加小心了!
***
盛京平陽侯府。
這一天,西北的家書抵達了侯府。
老太君,堯柔,歐陽慍,還有喬桐幾人正在園子裡聽戲。段家的男嗣不在府上,女眷們半分也沒苛待了自己,該尋的樂子,還是照常尋樂子。
除卻邀請了梨園的戲子在侯府小住了一陣之外,還雇了揚州的幾位大廚。
段家兒郎不在府上的這幾個月,女眷們都豐腴了不少,連帶著冀侯也沾了光,長的愈發渾圓富態,他都快適應了侯府的日子,短期內不打算回冀州,搞的龍椅上的蕭炎又不斷揣測。
冀侯遲遲不歸,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蕭炎派了探子來侯府打探了一二,探子回去稟報時,就說是冀侯貪戀上了侯府的戲子和美食。
蕭炎鐵定是不信的!
他猜,冀侯和段青山之間肯定是達成了不為人知的協定!
這一定是個陰謀!
這才過去兩個月,小霸王已經完完全全是一頭猛虎模樣,只是它太圓潤了,顯得無端滑稽。
管家興沖沖的捧著幾封家書過來時,園子裡正熱鬧著。
“老太君,夫人,侯爺和小舅爺他們寄了書信回來了!”管家也樂呵呵的。
管家呈上了好幾封書信,老太君,堯柔,歐陽慍,和喬桐皆有份。
喬桐認得沈墨字跡,一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小楷時,她抱著書信,一時間捨不得打開。
她心裡很清楚,她大約是害了相思病了.......
老太君先看了書信,看完之後,老人家會深莫測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讓人無法猜中信中內容。
喬桐發現,除卻老太君的書信之外,母親和表姐收到的信,也皆是洋洋灑灑的數張紙。
她生怕沈墨給她寫情話,所以不敢當眾拆開,就懷揣著小心思,特意回了一趟閨院。
但打開信封那一瞬,喬桐徹底呆住了。
為何旁人都是收到了長長的篇幅,她卻只有一隻烏龜,那隻烏龜畫的栩栩如生,眼睫翹挺,烏龜的小臉上還有一塊黑斑,畫面太過相似,這不是暗諷她麼?
喬桐將紙張揉成一團,氣的跺腳。
方才為了看沈墨的信,她急急忙忙跑回來,還險些摔了一跤,沈墨倒好,太不將她當回事了!
綠蘿方才也瞄了一眼,她道:“這姑娘,這烏龜畫的當真不錯,您快瞧,它臉上也有一塊黑斑呢。”
喬桐:“.........”
次日,老太君等人將回信都準備了,命了管家將幾封信一塊寄出去,喬桐賭氣,乾脆不給沈墨回信。
歐陽慍看出了她的端倪,就問:“表妹,你不回信麼?”
喬桐憤憤道:“我又不牽掛誰,為何要回信!”
歐陽慍笑了笑,也不揭穿她。
話說,這沈墨也當真不容易,他到底還是喬桐的小舅舅,不便直接用書信訴相思,便畫了一隻烏龜過來,可惜小表妹哪裡懂他。
歐陽慍起了壞心思:“這沈墨也真是的,大老遠的給你寄只烏龜,這不是詆毀人麼?”
喬桐瞬間又被激怒:“我不會再理他了!”
歐陽慍見勢,繼續煽風點火:“天下好男兒多得是,表妹的確不應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喬桐越想越委屈,最終還是畫了一隻面癱的烏龜寄了過去。
心想著:沈墨詆毀她,她也要詆毀沈墨。
***
因著喬桐面容有損一事,她的名字被皇太后從花名冊中划去了。
幾位皇子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
讓喬桐震驚的是,蕭長恆的正妃竟然不是出自喬家,而是魏家千金,她的二堂姐喬淑許配給了蕭長恆為側妃。
三表哥的正妃是葛黛。
而五皇子蕭長柏則是要娶吳善善為正妃。
聽到這個消息,喬桐全身心的舒暢了。
仿佛葛黛和吳善善皆許配給旁人之後,她的小舅舅就再也不會被人覬覦上了。
情敵們一個個名花有主,對她而言,當然是大好事。
這一天,歐陽慍與喬桐隨著老太君入宮給皇太后請安。
葛黛,吳善善,喬淑幾人也皆在。她們都是皇家選中的兒媳,成婚之前,是要留在皇太后跟前學規矩的。
喬桐的心智不如這些貴女深沉,給皇太后請安之後,便在園子裡吃茶,二堂姐喬淑今日竟然主動來見她了。
喬桐自認為是個壞姑娘,兩位堂姐都害過她,她現在很樂意讓喬淑難堪,就開腔道:“恭喜堂姐,賀喜堂姐,不久之後,就是二表哥的側妃娘娘了。”
喬淑看著眼前這張絕艷精緻的小臉,恨不能一巴掌扇過去,但這裡到底是皇宮,大婚在即,她也不敢過分放肆。
她的心機遠在喬桐之上,只是壓低了聲音,咒罵喬桐道:“你這個醜八怪,別以為你能這次贏了,我就算是側室,但也好歹是二殿下的女人,你這副模樣,這輩子甭想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