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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沈墨生了七竅玲瓏心,也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沈墨淡淡一笑,毫不避諱:“若換成是我,我也想與心上人......交.配的。”
這話一出,喬桐突然心虛做作祟,她雖是不想承認沈墨可能對她存了某種不可描述就的心思,但聞此言,還是面頰滾燙了起來。
再看沈墨幽深濃郁的眼神,喬桐感覺,他仿佛是在暗示她,他想和自己這個那個......
打住!
一個矜持優雅的女子,斷然不能這般胡思亂想,更何況她才多大?沈墨還是自己的小舅舅!
“小舅舅,你是要做大事的人,還需得修身養性的好。”這話純粹是隨口說出的,但一言至此,喬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沈墨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這小女子是什麼意思?
擔心他身體不行?
“我不必修身養性。”沈墨任何事情都可以依著喬桐,但獨獨這件事不能讓她渾說。
喬桐怔住了,臉色愈發紅艷,宛若銀月之下的火紅臘梅,清媚嬌妍。
糟了......小舅舅果然就是想跟我這個那個......
沈墨都如此直接的表明了心意了,她若是生硬的回絕,未免顯得太過薄情,若不.......且再等等吧,時日一長,小舅舅終會明白他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喬桐一臉正經,她彎下身子,拾起了小老虎脖頸上拴著的繩帶,視線看向別處,鎮定道:“既然表哥.....表姐她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
丟下一句,喬桐牽著小老虎就走開了,頭也沒回一下。
沈墨看著她遠去,手置於鼻端,深吸了一口氣,仍有餘香。
***
是夜,段青山將三位少年叫到堂屋說話。
段珏直至今日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獲知歐陽慍是女子,他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滿腔的敬仰,幾乎是突然之間對歐陽慍有了極大的好感。
要知道,他初次見歐陽慍是在西北,那日風沙漫天,一白衣少年被一眾護院簇擁著,風流瀟灑的揮著她手中摺扇,雖是生了一副如玉之姿,但言詞甚是狂妄:“喂,你們幾人便是段家兒郎?在下冀州世子,此番路經西北,特來見見幾位,我倒想知道你們是否當真如傳聞所言,皆是玉樹臨風的郎君。”
段珏那時候遲遲沒有回過神。
這世上怎會有這種男子?原先以為她是風流成性的浪蕩兒,怎想到她是一個姑娘,難怪那麼喜歡看男人......
堂屋內只有四人,除卻段青山之外,便是沈墨,段瑞與段珏。
段易與段良雖已入了段家族譜,但很多事情,段青山還是有意迴避著他二人。
這時,段珏感嘆了一聲:“慍世子....不不不,現在已經稱呼為歐陽姑娘了,她眼下暫住咱們侯府,那等冀侯過來之後?她便以冀侯養女的身份回冀州了麼?我還當真有些不舍,早知她是個姑娘,我......”
段珏臉色一訕,有點難為情。
這時,段瑞打斷了他的話,得而復失的狂喜讓他更加患得患失,之前歐陽慍做男子時,她就到處招惹人,恢復女兒身之後,定然會被更多人惦記著,易連城不就是一個例子麼?!
“她是我的人了,今後哪裡不去,就留在侯府,我會儘快與她完婚!這件事務必儘快,否則只怕波斯公主有下嫁侯府的意思。”段瑞道。
段珏一僵。
敢情兄長也是個貪圖美色的,見歐陽慍生的美貌,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段珏問:“你的人?大哥,你,你幾時讓歐陽姑娘成了你的人?”
段瑞不想過多解釋,總之抱過了,親過了,人便是他的了,他對段青山道:“父親,數日前,我便與她私定了終身。那波斯公主已然看上了我,以防夜長夢多,還望父親做主,將這樁婚事儘早公開。”
段青山:“........”枉他白擔心一場,還以為段瑞與歐陽慍是斷袖。不過......段瑞這小子還真是心急得很吶!
段青山道:“既然如此,為父也不好再阻攔你了。但冀侯沒有入京之前,你還是裝病幾日吧,以防波斯公主求了皇上賜婚。事不宜遲,明兒你便開始臥床不起,就說是得了痢疾,總之我段家不能讓波斯人進門!”
眾人:“.........”侯爺每次出主意,必定是離不了裝病。
段瑞應下:“是!父親!”
***
自從喬桐以為沈墨想和她這個那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主動去見過沈墨。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小老虎眼看著又肥了一圈,就連體格也大了不少,越來越有虎樣。
沈墨歸還了小老虎之後,喬桐時常牽著它去長街逛鋪子,遇見了眼熟的貴女,就故意上前搭訕,嚇得嬌滴滴的貴女們哭的梨花帶雨,還有幾位權臣登門侯府告狀的,說是喬桐嚇壞了他們家的姑娘。
對於,段青山總是敷衍了事:“渾說!我這女兒乖巧溫順,哪裡會嚇人。”
每每至此,權臣語重心長勸說:“侯爺啊,那喬桐到底是喬家的骨血,按著侯爺這樣養下去,只怕日後嫁不出去了,侯爺也會平白遭了旁人的口舌啊!”
段青山卻說:“本侯可以招親。”
權臣懷揣著商榷的意圖而來,卻是怒髮衝冠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