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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聞言,覺得喬桐說的在理,便沒有多言,她正準備歇下,後腦勺突然被人一擊,尚未反應了過來,人就昏倒了過去。
喬桐聽見動靜,撩開帷幔一看,就見沈墨不知幾時已經站在了腳踏外沿。
喬桐大驚,她絕對不會認為沈墨是來“探病”的,她身上只著粉色中衣,方才夢魘醒來,出了一身的細汗,面頰微紅,一雙大眼靈動而有神,因著尚且稚嫩,顯得無辜又懵懂。
但沈墨知道,她這張好看的皮囊之下,卻是藏著冷硬無溫的心,他怎麼都捂不熱,就算是一塊石頭,那些年也該讓他捂化了!
沈墨擋住了喬桐的視線,喬桐還算冷靜,沒有嚷嚷出聲,在沈墨看來,她便是自己心虛了。
“夢魘了?”少年的嗓音已經帶著成熟男子的韻味,磁性又低醇,在這樣的安靜夜半,竟是無端動聽。
喬桐僵著身子,委實不是她心大,能容忍一個男子在待在她屋內。
而是經過數年的夢魘之後,沈墨如此衣冠楚楚,儒雅君子般的站在她面前,當真沒甚可怕了,與夢中場景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
“嗯,讓小舅舅和兩位哥哥掛心了。”喬桐一動不動,瞥了一眼暈厥在地的綠蘿,她深知沈墨的手段,忙收起了渾身的刺蝟毛。
沈墨看著她喬模喬樣,薄唇一勾,又問:“你沒話跟我說?”
喬桐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一想到那些夢境,她咬著唇,已經豁出去了,“可.....可我還是個孩子啊。”
沈墨一僵:“........”她是不是想岔了?!
作者有話要說:喬桐:小舅舅,別這樣,我真的還是個孩子啊!
歐陽慍:沒人性啊,連個孩子都下得了手!
段瑞:臥槽!小舅舅,你對喬妹下手了?
段珏:小舅舅,你太令我失望了!
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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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貞操
次日一早, 喬桐戰戰兢兢的來到了前院。
她的手腕酸痛, 拂開衣袖還可見一塊明顯的痕跡。昨天夜裡沈墨像失態一般,突然上前捏住她的手腕,審視了半天,愣是將她的手腕捏的青紫一片,才鬆開了她,還說讓她日後好自為之。
喬桐不明所以,他又說, 她不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個孩子!
這話歧義甚重。
難不成沈墨打算,像夢裡那樣對待她?如今只因她尚且年幼,這才沒有伸出魔爪?
喬桐簡直無法想像今後的日子, 季嬤嬤曾開過玩笑,讓她將來嫁去冀州。此前,喬桐從未想過與慍表哥喜結連理, 但昨夜的事情發生之後, 喬桐很想......嫁去冀州!
如此就能遠離盛京,遠離沈墨了。
自然了,她的這個念頭暫時不可能讓任何人知曉, 慍表哥是如玉般的郎君,喜歡慍表哥的姑娘, 能從冀州一直排到盛京,就連男子都對慍表哥格外傾慕,喬桐委實沒有那個信心。
前院的堂屋內舉辦了一個小小的認親儀式,因著事發匆忙, 暫時沒有驚動族中長者,黃鶯跪下給段青山和堯柔敬茶。
沈墨,段家兄弟三人也都在場。
此刻的黃鶯既是歡喜,卻又覺之不甘。
成為段家的養女固然是好,可那也就意味著,她與三位少年再也沒有機會了。
段青山道:“黃鶯,我已命人通知你家中,從今日起,你就是我段家的女兒了。此番與喬桐一道入宮,定要相互扶持,親如姐妹,你可明白?”
黃鶯雖是段家的遠親,但出生擺在那裡,饒是在段老太君養了十幾年,還是改不了一身的市儈,當即喜笑顏開:“是,義父,黃鶯一定謹記義父教誨。”
段青山發現,這姑娘當真沒有眼力,喊了義父,怎不知喊義母?要知道,他收了黃鶯為義女,也都是喬桐,歸根到底就是為了哄了愛妻歡心。
段珏在一旁提醒了一句:“黃鶯,你叩拜了父親,還有母親呢!”真蠢!
其實,段珏這兩日不甚高興。
要知道,段家的子嗣都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不管是沈墨,段瑞,還是他自己,另外還有喬桐,只一眼看上去就是出眾的少年和姑娘,可偏上這兩日又多了段易與黃鶯。
段易矮小黑就算了,還老是愛窺視旁人,黃鶯更是一個拎不清的。
段珏有點嫌棄。
這時,黃鶯才朝著堯柔磕頭:“給義母請安。”
堯柔倒是不在意這些虛禮,只要孩子們能禮賢彼此,好生關照對方就行了。
段青山又交代了一句:“沈墨今日也要入宮,正好喬桐與黃鶯兩人一塊跟著過去,宮裡不比家中,凡事皆要小心慎重,萬不能惹了宮裡的貴人不悅,若是丟了段家顏面,我定不寬恕。”
說著,段青山又看了一眼沈墨,懷揣著一顆老父親的心,語重心長道:“沈墨啊,這兩個丫頭就交給你了。”
沈墨點頭應下,目光掃了喬桐一眼,但又很快移開。
喬桐的注意力都在“沈墨也要入宮”一事上。
她這才想起來,沈墨是蕭長恆的侍讀,那三日後的夏獵呢?他也會參加麼?
昨天夜裡,喬桐竟是忘記與他說這件事了。
再者,她已經告知了兩位哥哥,想來沈墨也已經知曉,所以沒有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