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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慍快要被氣死了,奈何她半分使不出力氣出來,卻見段瑞狠狠用力捏住,像是警告道:“你不准離開我!你是我的!這輩子必須是我的!我.....我想要你!”
此前,歐陽慍覺得段瑞哪裡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沉默了,嘴巴從來不會說情話,像這般直白的言詞還是頭一次。
歐陽慍覺得好氣又好笑,同時也湧上一陣淡淡的心酸。
她自幼被母親當做是男孩養大,而父侯也一心以為她是個男子,給她灌輸了太多的霸業野心,久而久之,歐陽慍也漸漸不把自己當做女人了。
幾年前在邊陲,她結識了幾個少年,突然有了一種相逢恨晚的錯覺,那時候歐陽慍就知道,她這輩子終究還是需要男人的。
所以,她來了,來到了盛京,處心積慮的勾搭段家人,最終挑中了段瑞為夫郎。
事實證明,她一貫獨具慧眼,段瑞的確是配得上她!
“呆子!你弄疼我了!”歐陽恆憤恨道。
若非自己傷勢過重,她定然會反壓著段瑞,這傻小子還真當自己在做夢呢?下手沒輕沒重的!
看著心上人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段瑞就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個不留神,她又不見了。
段瑞突然欺身上去,雙手探入歐陽慍的脖頸,很快就將她剝了乾淨,歐陽慍只覺一陣涼意襲來,緊接著就接觸到了滾.燙的.軀.體。
段瑞撐開了一小段距離,痴痴的打量著身下的人,嗓音喑啞,也帶著無盡悲傷。
“你變成姑娘的樣子,可真好看。你下輩子斷然不要投錯了胎,一定要當一個姑娘,如此的話,我便能給你一個孩子了,你不要害怕,我很快就會去尋你。”
聞言,歐陽慍羞憤之餘,又多了一絲感動。
他說很快就去尋她?總不能是要殉情吧?!
肩頭被人重重啄.吻,歐陽慍尚未恢復體力,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撩撥,隔著薄薄的衣料,她咬上了段瑞的肩頭:“段瑞!你不能這樣對我!”
痛感襲來,段瑞在極度的痴戀之中尋回了一絲理智,他的臉稍稍抬起,將歐陽慍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遭。
就連歐陽慍這樣的孟浪秉性,也快被他盯的受不住了,又道:“呆子!你快起開!”
段瑞的大掌還放在絲滑的肌膚上,如絲綢般的觸感,還是那樣的溫熱鮮活。
他如同聽了軍令,當即從歐陽慍身上起來,直直的站在了腳踏上,但如此一來,美人.酮.體.愈加一覽無餘。
歐陽慍很無力的收攏了衣裳,將段瑞眼中的美景遮蓋住,此時,再抬眼去看段瑞時,只見他鼻端溢出兩抹艷紅.......
歐陽慍正想訓他一頓,這人已經轉身“畏罪潛逃”了。
***
段瑞的酒醒了一大半,整個人陷入狂喜與羞燥之中不可自拔。
他方才看到的,摸.到了,親.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
而他心心念念的冀州世子,竟然長了一對女兒家獨有的嬌桃兒!
段瑞無法解釋自己此刻的心情,直至他找到了沈墨,像個失了理智的孩子,眼巴巴的看著沈墨:“小舅舅,你告訴我,我沒有在做夢是麼?”
沈墨點了點頭,他以為,以段瑞的穩重,自然會相信他的話,誰知他竟一把抱住了他:“小舅舅,你親口告訴我,她不僅活著,還變成了姑娘!”
沈墨眉間微蹙,鼻端都是段瑞身上的酒氣,他的武功雖在段瑞之上,但被段瑞這般抱著,當真是半點掙脫不掉:“段瑞!你放開!”
段瑞的心還在猛烈的狂跳著,他是不敢再去看歐陽慍了,他此刻急需要一個強大的支柱來支撐他繼續走下去。
而沈墨無疑就是那個支柱。
“小舅舅,你就行行好吧,我求求告訴我,她還活著!”段瑞近乎低吼。
喬桐過來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
“........”-_-||
大哥的斷袖之癖只怕難以迴轉,可......小舅舅畢竟是長輩啊。
不過,慍表哥才將將過世,大哥如此放蕩,也是可以原諒的。可能是傷痛太深,他需要一些安慰。
喬桐走了過去,哭過的嗓音顯得有些沙啞:“小舅舅,大哥,我表哥的屍首可曾尋到?表哥生於北地,養於北地,可眼下酷暑,屍首隻怕不能安然送回去了,可.....也得讓表哥入土為安啊。”
喬桐很是操心,就連歐陽慍的身後事都考慮到了。
她甚至想著,外祖父還在病中,母親又無暇顧及旁的事,她倒是可以給表哥操辦喪事。
沈墨看著喬桐一臉認真的樣子,他突然笑了,唇角揚起的弧度俊逸又儒雅。
喬桐看呆了。
雖說小舅舅相貌俊美,但......表哥才將將過世,屍首還不知在哪裡,他怎麼能笑得出來呢?!
段瑞這才放開了沈墨,他也看清了沈墨唇角的笑意,似乎在一瞬間,他開始相信,今晚和他親熱的人就是歐陽慍,而且她當真變成姑娘了!
“小舅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段瑞言詞激烈。
喬桐僵住了。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沈墨是心悅著她呢,可原來沈墨與段瑞.......
喬桐一直想與沈墨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此刻她心裡有些不痛快:“小舅舅,大哥,我還是先迴避吧。”你們慢慢聊,她是不會過度干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