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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山臉色陰鬱,持著杯盞的手背已經騰起了青筋,憤怒占據了一半,與此同時,也頗為心疼,當初那樁事.....他也已經打聽清楚了,早知當初,他就該將小啞巴早早搶回家,管他什麼是不是君子做派,搶來了就是自己的。
段瑞道:“這也是個機會,屆時父親可帶人先埋伏下,一旦殺手出現,父親就能英雄救美了,若是加個苦肉計,假意受傷,那堯氏定會感恩戴德,對父親的看法也會改觀。另外,我與二弟已經在暗中收集證據,到時候一定給喬家一個痛快的反擊。事情一鬧大,皇太后只能同意和離,父親就等著抱得美人歸吧。”
段青山俊臉一紅,好在有膚色掩護,並沒有被人瞧出來。
段老夫人這時笑了:“老大此計可行!那就這麼辦了。”
沈墨:“.......”
作者有話要說:段青山:一切有條不紊,正按著計劃進行中,娶妻之路無比順暢。
堯柔:..........
吃瓜群眾:不怕不要臉的,只怕有計劃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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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字評論哦,姑娘們^_^
第24章 死不正經
易連城與葛豪醒來時,天色已黑,這兩位可都貴公子中數一數二的翹楚,宮人察覺他二人昏厥之後當即手忙腳亂,更重要的是,宮人發現易連城與葛豪時,這二人衣裳解開,袒.胸.露.乳的抱在了一塊,偏殿黑色大理石上錯落的堆疊這華服錦袍,還有落地摔碎的玉扣,叫人見之面紅耳赤,紛紛揣測此前經歷過怎樣的一場激烈.情.事。
宮人遲遲喚不醒二人,還以為兩位浪蕩子是縱.欲.過盛所致,直至半個時辰過後,宮人這才請來御醫。
御醫是個半百的老者,早就聽聞慣了世家子弟的荒唐.淫.亂,今日得見一對少年郎君如此奔放無度,太醫的老臉都沒處撂。
待查看清楚這二人的狀況後,老太醫還是向皇太后如實稟報:“太后娘娘,易世子與葛公子是一時氣血過旺,直衝頭顱所致的暈厥不醒,身子倒是無礙的。”
皇太后也沒法聽下去了,不用細究也能想像的出來,易連城與葛豪究竟是如何昏厥的。至於昏厥過程,皇太后選擇不去多想。原本皇太后對雍州忌憚已久,如今卻見雍侯獨子是這等不知禮數的浪蕩兒,遂也稍稍放了心,皇太后吩咐了下去:“此事休得宣揚出去,哀家只當二人是年幼無知,但凡知情宮人盡數打入浣衣司,往後任誰不得再提及!”
這等宮闈污事真真是叫人無法入眼。
皇太后只當易連城與葛豪是醉酒惹事了,故此才胡鬧了一場。
易連城如今暫住驛館,他幽幽轉醒時,身邊天色已黑,除卻自己身邊伺候的婢女下人之外,再無外人。
易連城腦殼漲疼,但很快就想起了今日在御花園之事,他似有未了的心愿,眼前又浮現出小郎君嬌俏可人的模樣,他心頭甚是不甘,這感覺不亞於是有隻貓爪不停的撓著他起伏不定的心扉:“本世子是幾時歸來的?”
一言至此,易連城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麼,他與葛豪一見如故,一番吃酒之後有些醉意,就尋了一處偏殿稍作歇息,沒成想卻是在偏殿瞧見了一位模樣標緻水靈的小郎君,尚未來得及問清楚小郎君是誰人,便有人從背後擊了他一掌。
是誰吃了豹子膽!
段家那位不苟言笑的沈公子?!
易連城騰的一下從床榻上起身,內室的婢女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宮裡的人如何交代的,她們便如何回答:“世子,您今日飲多了,與葛家公子醉在了偏殿,還睡了一下午呢。”
易連城一僵:“此話當真?”
婢女又答:“千真萬確,待太醫給您灌了醒酒湯,還是皇太后親自命人送您歸來的。”
難道只是個夢?也是了,沈墨如何敢對他下手?
易連城甚是疑惑,他打算尋了機會找葛豪問個清楚,今日在偏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直至此刻,他還不知道,今日清白節操險些就雙雙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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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沈墨走了之後,喬桐一直魂不守舍,檢討策論是一點不敢馬虎,一早就讓宮人鋪上了白紙,她挽袖子持筆,卻是無法下筆。
她自問不曾做過任何對不住沈墨的事,也不曾僭越過,何來需要反省?
喬桐染了風寒,連連幾聲噴嚏,她聽完葛家公子醒來時是赤著身子的,還鬧著要跳湖以證清白.....喬桐實在不懂為何葛公子有如此大的反應?他又需要證明什麼清白?
天色暗下之後,堯大將軍府也不知是聽聞了什麼消息,連夜入宮接人,加之喬桐的確是病了,喬貴妃不好阻擋,只好放人。
此時,蕭長恆的寢宮一片陰雲密布,心腹過來回稟道:“二殿下,將軍府方才將喬三姑娘接回去了。另外,除卻屬下在查喬家長房的嫡女之外,平陽侯府的人也在查。”
蕭長恆手中持劍,聞言後,堪堪砍斷了一盆青龍臥墨池,花葉殘落一地斑駁,內室燭火未央,茜窗外樹影婆娑,眼前一切宛若隔世,目光所及之處是無盡的縹緲夜色,蕭長恆收起長劍,嗓音微冷:“繼續盯將軍府,堯氏一旦出府,趁機殺了她!之後再嫁禍給段家!”
他是不會讓堯氏嫁給段青山的!
都是段家所逼,否則他斷然不會傷害喬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