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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與波斯聯姻,只有從世家子弟中挑選了。
賽事一開始,圍觀的百姓一應熱血沸騰,就看誰家的兒郎能夠戰勝波斯武士,給大魏朝爭光揚威了。
擂台上分為兩場,每次皆是兩名貴公子對戰兩位波斯武士。
輪到沈墨與段瑞登台時,二人對視了一眼,仿佛在傳達一個“我要認輸”的表情,之後很快就與波斯武士起來了。
其實,這場擂台賽並非是不想打就能認輸那麼簡單。
段瑞步步相讓,但對方卻是步步緊逼,一直逼到段瑞還手不可。
而沈墨那邊亦是如此,他二人自幼習武,對付兩個波斯武士並不至於很吃力,戰況正打到了如火如荼時,突然一個身著綾羅裹身長裙,面上蒙著輕紗的女子躍上了擂台,她似乎是有備而來,手中持這一條帶著刺的馬鞭,衝著沈墨便是抽了過來。
沈墨一腳將與他對戰的武士踢下了擂台,在看清那女子眉間的硃砂時,沈墨一個快速反轉,一個呼吸之間就閃到了女子身後,一掌擊在了她背後,將她推向了剛好贏了對手的段瑞。
當柔軟的身子撞向自己時,段瑞腦中沒有任何思量,只是本能使然,伸手去接住了女子。
這時,沈墨看向了場下的歐陽慍,他薄涼的唇角微不可見的一動,氣的歐陽慍恨不能跳上擂台與他廝打。
風拂過,女子面紗滑落,一張傾城絕艷的臉出現在了段瑞的面前,只因對方是姑娘,故此段瑞剛才才順手救了她。
這純粹是本能,無關任何的風月與心機。
但美人的面容映入自己眼帘的那一瞬,段瑞腦中卻是無半分旖旎心思,他眼前閃過歐陽慍的白玉小臉,還有她纖細柔軟的腰。
“在下失禮了,姑娘莫怪!”段瑞當即鬆開了女子,連連後退了兩步,表現的十分君子。
美人身上有奇香,她並不吝嗇展示她絕艷的容貌,她已經在暗處觀看了許久,一開始是看中了沈墨,本想上台與他切磋一二,順便與他熟絡,誰知沈墨卻將她推開。
美人這才察覺到了段瑞的可人之處,她莞爾一笑,就在這時,一波斯使臣走上擂台,上前道:“公主,您沒事吧?”
使臣說的是中原話。
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公主,難道觀賽席上的那位公主是冒牌的?這位真公主早就站在暗處觀戰了許久。
波斯公主為了入鄉隨俗,取了一個中原的名字,叫冷香。
冷香不由得多看了段瑞一眼,竟是越看越是喜歡。
波斯使臣當即就明白了公主的意思,雖說擂台賽還未結束,但公主已經相中了一個,擂台是否繼續已經不重要了。
沈墨一下場,歐陽慍就追了過來,二人一走出人群,歐陽慍就冷聲道:“沈墨,你這次太過分了!”
沈墨沒有轉身,只是側過半個身子:“你也知道過分?”
“你!”歐陽慍無話可說,她一開始提議讓沈墨娶波斯公主,純粹就是調侃他,誰知這傢伙轉眼就報復她,竟然將波斯公主推進了段瑞的懷中!
就在方才,就算是個隔著幾十丈之遠,她也能看出波斯公主對段瑞的愛慕。
簡直太讓人氣憤!
她歐陽慍從來都是讓別人吃醋的份,沒想到這麼快就輪到她了,這感覺不亞於是自己細心澆灌大的青苗兒叫野雞吃啄了!
***
雖說波斯公主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言明她看上了段瑞,但這件事只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段瑞剛回到府上,歐陽慍就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她看上去面色不佳,桃花眼中透著慍怒。
這樣的歐陽慍,段瑞覺得很是陌生。
但與此同時,他又覺得此時的歐陽慍讓他更加喜歡,而不是那個總是喜歡高高在上,隨處撩撥人的冀州世子爺。
歐陽慍......更像一個姑娘家了。
段瑞這樣想著,耳根子突然就紅了:“你,你有事?”只要她說一句,他定然會跟著她走。
段瑞又忍不住在腦中不斷的浮想聯翩了。
歐陽慍仰面看著她的情郎,又想起了今日在擂台上,段瑞摟過波斯公主的腰,她手中持著摺扇,一副紈絝的模樣:“右手伸出來!”
段瑞不明所以。
他在靜靜的等待著被她撩撥,伸手又能作甚?
段瑞雖是疑慮,但還是朝著歐陽慍伸出了自己右掌,他正等著歐陽慍下一步的動作,就見她手中摺扇狠狠拍在了他的手心,像是在懲戒他。
“讓你不守婦道!”歐陽慍當了太久了男子了,將段瑞視作了自己的男妻。
段瑞:“........”少年的身段高大頎長,就那樣呆呆的立在當場,良久沒有反應過來。
歐陽慍還沒撒氣,她這人很少會真正動怒,但只要是真的怒了,一時半會絕對好不了,非得鬧翻了天不可。
“你跟我過來!”歐陽慍抓起了段瑞的手,拉著他往侯府的後花園子去。
段瑞的手心滾燙。
此前和歐陽慍拉個小手,都是趁著夜黑風高,偷偷摸摸,此刻正當光天化日,侯府處處守備森嚴,還有不少人是他的下屬,而他卻是被一個男子拉著手......
這樣不太好吧?
段瑞的耳根子更紅了,內心一路糾結,終於和歐陽慍順利的鑽入了一片紫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