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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的安神劑,斂他生生世世的癲狂。
一吻即離,兩人的鼻樑相貼,沈墨嗓音喑啞,問道:“現在呢?還陌生麼?”
喬桐看見了沈墨的唇上沾染上了血漬,她的心跳狂亂,喜歡極了這種曖昧與刺激,她猜測,她大約骨子裡就是這樣一個不矜持的姑娘。
喬桐搖頭:“還是有點陌生。”
沈墨低低一笑,身子前傾,將她壓在了身下。
這次的親吻維持了良久,喬桐圈著沈墨的脖頸,熱情的回應,沈墨這樣自制力強大的人,也快要被她撩撥的奔潰了。
兩人放開之後,喬桐的衣襟微亂,沈墨也微微怔住,不知道是幾時扯開了她的衣襟。
桃花色的小衣裡頭隱約可見渾圓的兔兒,沈墨突然站起身,強行移開了視線:“你休息吧,這幾日得空,我領你去泛舟。”
喬桐點了點頭,想起了一樁事,試探性的道:“那個,吳善善很快就要與五殿下成婚了。”
她自以為很狡猾的盯著沈墨的臉,試圖瞧出一絲異樣。
沈墨的唇微微一動,是那種不動聲色的悠然一笑。
簡直太好看了!
喬桐忍不住花痴泛濫。
沈墨說:“你這個小妖精,屆時看我怎麼懲戒你。”
說著,他才轉身離開。
只是聽到門扇被人從外面合上的聲音,喬桐才回過神來,小舅舅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呀?
他打算幾時.......“懲戒”她?
***
沈墨剛出碧落院就撞見了段瑞。
歐陽慍根本不在府上,她本事滔天,根本不是段瑞能掌控得了的,這都一年未見了,他日夜兼程的趕回來,卻是連她的面都見不上,怎叫段瑞不鬱結?
段瑞已經去尋過沈墨,卻是沒有見到人。
他猜到沈墨會在碧落院,就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沈墨還真的在這裡:“小舅舅,陪我喝兩杯去。”
這時,段瑞才看到了沈墨唇角的破皮,他稍稍一怔,沒想到五妹妹也是個熱情奔放的。
段瑞又說:“小舅舅,我當真是艷羨你。”
沈墨:“.......”
***
喬桐小憩了片刻,得知沈墨等人都出府喝酒了,她很是掃興,她也想出去玩的.......
綠蘿已經醒來,她便領著綠蘿去了歸德堂,打算和小六兒玩一會。
剛至歸德堂,喬桐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段珏。
“三哥,你怎麼在這裡?侯爺父親和小舅舅他們去喝酒了,你為何沒去?”
常鏡身子一滯,他已經打聽了很清楚,段家的幾位郎君都出府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那個小丫頭。
不過,如果擄不走孩子,將她帶走也是一樣的。
他大步走來,聲線有些冷,對喬桐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喬桐覺得怪怪的,三哥是府上幾位郎君當中最溫和的一個,從來不對她說重話,今天卻是異常清冷。
喬桐剛醒,身子還有些乏,她拾了一隻兔兔豆沙包,遞給了段珏:“三哥,你趁熱快些吃吧,怎麼只有你一人,侯爺父親和小舅舅他們不是去喝酒了麼?”
兔兔包兒已經遞到了段珏的唇邊,他身子似乎很僵硬,站的挺拔筆直。
喬桐已經一年不曾見過他,並沒有起疑,又說:“三哥,你快吃呀,裡面是豆沙糖的餡,可甜了。對了,我正要去看看小六兒,你跟我一塊去吧。”
常鏡似乎毫無辦法,這裡是平陽侯府,到處都是影衛,但凡他露出半點異樣,保不成就會被人認出來。
他張嘴吃了兔兔包子,又說:“你先跟我出去,我帶你去父親和小舅舅。”
喬桐卻說:“小六兒最是頑皮,他也喜歡玩呢,我讓奶娘將他也抱上。”
常鏡不明白,這小女子哪來這麼多事,奈何身處侯府,他不能直接對喬桐動粗,只能被喬桐拉著帶去了歸德堂內。
喬桐的臉上已經毫無瑕疵,瓷白的膚色,清媚,嬌妍,是常鏡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
他在暗中已經觀察過段家人數次,時常能留意到她,一個養著老虎的喬家姑娘,如今卻是侯府的掌上明珠。
小六兒是由老太君親自照料著,此刻小傢伙已經醒了,正在炕上爬來爬去。
不得不說,小六兒甚是頑劣,才幾個月大,已經打碎過不知多少瓶瓶罐罐,而且他力氣甚大,手腳也生的大,根本不像一個姑娘,絲毫也不秀氣。
喬桐總意味著,小六兒長大之後,會成為像慍表姐那麼的獨具一格的女子,她從來就沒懷疑過小六兒的身份。
此時,一屋子的人都在逗著孩子玩鬧。
常鏡知道,段老太君絕非是尋常人,身邊定有暗衛。
他只能放棄了擄走孩子,不過......
片刻之後,常靖壓低了聲音對喬桐道:“五妹妹,你跟我出去一下,父親他們還在等你。”
喬桐發現三哥今日格外囉嗦,在小六兒大腦門上親了一口,喬桐就領著丫鬟離開了歸德堂。
行至半道,喬桐說:“三哥,若不你等等我,我回去捯飭一下。”她很愛美,如今又變漂亮了,當然得收拾一下才出門。
常鏡手中急出了細汗,他之所以能瞞天過海的進入段家,無非只是因為一張與段珏一模一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