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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二爺事無巨細,將今日之事統統說看了一遍。
喬老爺子和喬大爺互視了一眼,喬老爺子氣的太陽穴脹痛,他憤然道:“堯家那個老匹夫眼下已經前往皇太后跟前告狀去了,堯氏的那筆嫁妝是小事,再不濟拿公帳去湊,可此事一出,我喬家顏面置於何地?”
喬家父子三人皆明白了事態的嚴重性,和離已經是在所難免。
喬二爺委實納悶,怎麼事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如今還冒出一個段青山出來攪和,喬二爺一想到段青山清風朗月之姿,不知為何,突然很不想放了堯柔離開。
就算堯柔是一塊木頭,那也是他的女人!
此事皆由喬二爺引起,他甚是心虛:“父親,大哥,難道非和離不可了?明日若是將軍府送來休夫書,那我......我定會成為全盛京的笑柄啊!”
喬大爺冷哼了一聲:“哼!你現在知道事情鬧大了?!此前怎麼不知道管住自己的褲腰帶!如今之計....沒有他法,就算是和離,咱們喬家也斷然不能成為眾矢之的,若不這麼辦吧......”
喬大爺非常簡短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喬二爺竟然十分贊同:“大哥所言甚是,在堯家敗壞我喬府名聲之前,咱們先壞了堯柔的名聲!如此一來,就算是宮裡那頭聽聞了消息,也不會對喬家發難!”
父子三人達成共識。
次日一早,有關堯柔的種種傳聞就散播了出去。
***
段青山剛從校場下來,侯府沒有女眷,丫鬟婆子們也不敢太過靠近校場這邊,故此,段青山只著一條長褲,上面光著膀子,健碩修韌的肌理上,還溢出大滴的汗珠,整個人俊美又狂野。
段瑞上前,氣憤道:“父親,出事了!喬家蓄意造謠堯氏與您,還揚言父親您是堯氏的老相好,你二人年少時就好上了,還說是堯氏這些年不讓喬二爺近身,是因為她早就和您有過苟且!當真是叫人氣憤!”
段珏分析道:“喬家是打算魚死網破,就算是與堯氏和離,也要背上一個受害者的頭銜,委實卑鄙!”
段青山很快就理清了事情的原委,那張剛毅的臉上頓時溢出一抹狠色。
這時,段老太君被婆子下人左右簇擁著走了過來。
自從得知段青山對堯柔的念頭之後,她老人家也在四處走動著,自是聽聞了今日的傳聞。堯柔她或許並不是很了解,但自己兒子常年在邊陲守關,偶爾回盛京,也待不了幾日,如何與堯柔有了苟且?!
老太君一站定,就出謀劃策:“喬家此番做派,我一個婦道人家也看不慣,咱們不如直接來陰的!你們不是說周氏先前所生的女兒也是喬家骨血麼?那承恩伯府這些年豈不是當了冤大頭?張家也不是好惹的,且讓張家出面,定能攪的喬家不安生!咱們段家就坐收漁翁之利吧!”
段瑞與段珏連連點頭:“還是祖母英明,這主意甚妙!”
即便張家出面,段青山心頭也甚是不滿,喬家那伙人,就該鞭抽才能解恨。
段青山沒有多言,此事自是不能就這麼了結,他氣的一拳頭砸在了一株西府海棠上,眼下苦肉計無處可用,只好先發泄兩下。
老太君這時道:“這件事沈墨已經去辦了,若非他告之我,我還不知出了這茬事,為保堯柔名聲,我老婆子今日需要親自入宮一趟,非得在皇太后跟前評評理不可!我兒這些年保家衛國,犧牲了多少時日,幾時與小婦人私相授受過?!我倒是盼著我兒能與婦人取款斯通!”
段青山:“.....沈墨已經去辦了?”
家中老少為了他的終生大事可謂是操透了心啊!
***
承恩伯府是三代而終的功勳,到了張廉的父親那一代已經是末了了,故此張廉自幼便沒有再請封世子之位。
張廉花天酒地,風流成性,遲早會將張家坐吃山空,周氏前幾年也是因為看透了這一點,這才與他和離。
此時,醉生樓的旖旎氣息尚未散去,昨夜留宿的恩客才將將準備陸續離開。
張廉在廣廳吃茶,便聞身周有人議論紛紛。
“你們聽說了沒?周氏此前在張家所生的女兒,並非是張家骨血,其實是喬一鳴的種!”
“嘖嘖嘖,這張廉枉為風流子弟,卻是給喬家養了十幾年的孽種。”
“可不是麼,那周氏沒名沒分,都已經住到喬家去了,委實丟人現眼!”
“咳咳,行了,別說了,張廉還沒離開呢。”
“切!他聽到了又怎樣?這些年玩.弄了多少女人,到頭來卻是被喬一鳴和周氏給玩弄了。”
張廉將一切聽的一清二楚,他卑劣惡毒,周氏在他眼中早就是人老色衰,她非要帶走女兒才肯和離,張廉只好依了她,沒成想,那丫頭根本不他的種!
只有他張廉占別人的便宜,沒想到這次卻被周氏和喬一鳴狠狠誆了一遭!
不管此事是否屬實,張廉都覺得,他的面子裡子統統都丟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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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大將軍府,守門小廝再次瞧見段青山一路招搖的過來時,此刻已經沒有昨日那般震驚了。
小廝上前,態度還算恭敬:“段侯爺,我家將軍交代過了,說是就算您今日亮出虎符,這將軍府的大門,您也不能踏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