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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疾馳,青年將她緊緊的抱著,顛簸在馬背之上。
這無疑又是極度刺激的。
喬桐興奮的想著:方才差一點點就親到了!
她有點慶幸,但與此同時也似乎很遺憾。
沈墨的雙臂全著她,唇湊到她耳邊,以僅此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們小乖好像很不甘心?”
喬桐在內心祈禱,希望自己莫要再墮落下去,她已經不僅僅是垂涎了小舅舅的美.色那麼簡單了,而是隱隱期盼著與他親密接觸。
喬桐忙是搖頭,髮髻上的流蘇一晃一晃的,砸在了沈墨的臉上,引來他一陣低笑。
喬桐:“.........”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毀了小舅舅的清白啊!她明明不是這樣子的姑娘嘛!
***
沈墨找到段瑞時,他騎在馬背上,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焦急的四處張望,一見來人是沈墨,當即問道:“小舅舅,我稍一不留神,她就不見了。”
其實,方才是有人故意圍困住了段家人,當段瑞察覺到不對勁時,已經是為時已晚,歐陽慍早就不見了蹤跡。
喬桐已經告訴了沈墨,歐陽慍可能會去的地方,沈墨選擇信她,道:“去樺木林看看。”
隨即,段瑞調轉馬頭,朝著馬場後方的樺木林疾馳而去,沈墨與喬桐也隨後跟上。
此事事關歐陽慍的清白,段家人並沒有驚擾宮人,而且,但凡有點腦子的人也能想像得出來,歐陽慍此番遭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段瑞在樺木林中的溪水邊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人是他牽腸掛肚的歐陽慍,還有一人則是他的情敵易連城,而此刻,易連城懷抱著歐陽慍,他二人的身子貼的如此之近,近到了讓段瑞只一眼看過去就快要發瘋了。
段瑞跳下馬背,朝著歐陽慍與易連城直直奔了過去,只聞易連城好像說了一句,“你還好吧?”
段瑞根本來不及細問清楚,醋火在胸膛不斷的燃燒,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開,他上前揪住易連城的衣襟,一拳頭砸了上去,不亞於是戴了綠.帽的郎君見到了奸.夫,沒有當場殺了他已經是大幸。
歐陽慍面色緋紅,神智已經開始渙散,但她本就意志力驚人,見段瑞這麼快就尋來,她既是還歡心,但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與他親近:“段瑞,放開易公子,此事與他無關!”
易連城堪堪吃了一拳頭,平日裡那個溫潤如玉的郎君,此刻儼然化作地府羅剎,好像不殺了易連城便不會罷休。
段瑞聽到了歐陽慍的女聲,他的神智稍稍回籠,轉頭看了一眼心上人,他眸中充斥著血絲,啞聲道:“他對你做了什麼?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
歐陽慍看著這樣狂暴的段瑞,突然覺得將來可能會壓制不了他。
易連城吐了口氣,道:“她中了媚.毒,是二殿下的人做的,目的就是要成全我與她。段瑞,我易連城但凡真起了歹心,你以為還會有你什麼事?!”
“這毒無藥可解!”
段瑞的腦子一片嗡鳴,易連城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自是十分明了。他眼眸赤紅,像是殺紅了眼的困獸。
歐陽慍之前只知段瑞心悅他,竟是不知他對她的情義已經到了這種境地。
“段瑞......”歐陽慍喚了一聲。
易連城看著這對有情人,他只好選擇退讓,他易連城不是那種強.取.豪.奪的人,而且委實看不慣二殿下的卑劣,他像是忍痛割愛道:“段瑞,你日後若是負了她,我定然還會跟你搶一次!”
說著,易連城從地上爬起,故作瀟灑道:“段瑞,我不是輸給了你,我只是運氣不好,輸給了時機!我走了!”他擺了擺手,很快就轉身離開。
這時,沈墨與喬桐趕了過來。
沈墨一眼就看出了歐陽慍的問題,他與段瑞對視了一眼道:“我會讓人守著,不會讓閒他人等靠近。”
段瑞眼中的憤怒逐漸被情.欲所取代,樣子比歐陽慍還要狼狽。
歐陽慍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她知道,蕭長恆一定會斷了她的所有後路,故此只要是對她下毒,也一定是無解之毒,唯有......
沈墨調轉馬頭,準備帶著喬桐離開,可喬桐死活不願意,她豈能丟下表姐一人呢?雖說兄長在此,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的呀。
她說:“小舅舅,我不能丟下表姐不顧,二哥一人無法照顧好她!”
沈墨笑的很慈祥:“相信我,段瑞.....一人足矣。”
喬桐覺得沈墨沒甚人情味:“可我想留下幫忙,你就讓我下來吧!”
沈墨:“.......”
小姑娘就是個磨人精,一直在他懷中掙扎:“你幫不上忙,你沒有那個本事。”
喬桐以為沈墨是小看了她,她的確貪財,貪.色,貪睡,還好吃,細一想,除了擁有老天賜給她的未卜先知之能外,她當真是一無是處,難怪小舅舅之前暗示要和她在一塊,今日卻又招惹了吳善善。
喬桐不想丟下歐陽慍一人,更不想讓沈墨小看:“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可以行的!”
這時,歐陽慍可能已經支撐不住了,她身子柔軟無力,倒下時被段瑞扶住了。
段瑞的額頭溢出了大滴的汗珠子,比歐陽慍好受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