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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桐無法開口說話,只有一雙大眼在控訴。沈墨的鼻尖幾乎就要碰到她的了,呼出的氣息將她團團圍困,他又說:“別出聲,聽見了麼?”
喬桐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麼?
畢竟夢中的沈墨對她做出那些事,她肯定是不能留下沈墨,喬桐連連搖頭。
她的回絕似乎在沈墨的意料之中,沈墨並未慍怒,也不知是不是喬桐的錯覺,她看見了沈墨唇角微微一動,像是笑了。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是蕭長恆的聲音傳來:“表妹!表妹你睡下了麼?今晚宮裡出現可疑之人,我過來看看你。”
蕭長恆的聲線隱隱有些不穩,似乎很急。
喬桐看著沈墨,眸中映著少年清俊的面容,他的臉再次俯低,這次是湊到了喬桐的耳邊:“你聽話些,別出賣我。”
一言至此,沈墨從榻上起身,他其實全程皆沒有挨到喬桐,僅用了雙臂支撐著身子。
喬桐與他對視,眼睜睜的看著他躲入了淨房,她大口喘著氣,鼻端都是松柏香的氣息。
“表妹!你不說話,我就要進來了!”外面的蕭長恆又道了一句。
喬桐忙將外裳穿好,隨口應了一聲:“我來了。”
聽到了喬桐的聲音,蕭長恆才稍稍鬆了口氣,但他並沒有就此離開。喬桐與沈墨之間,就像是世世註定的緣分,他曾費盡心機也是輸了,如今更是不能掉以輕心。
門扇被打開,喬桐雖是穿好了衣裳,但墨髮及腰,十二歲的臉龐還有些稚嫩,身段卻是隱有曼妙的影子了,胸前微微隆起,算不得豐腴,卻是勝在玲瓏有致。
蕭長恆一揮手,讓身後的宮人盡數退下,未經喬桐首肯,他兀自進了屋子,先是掃視了一圈,這才問喬桐:“怎的還沒睡?可是認床不習慣?”
喬桐看著僅在咫尺的蕭長恆,感覺陌生又疏離。表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如玉,但她總會想起那些夢境。
喬桐如實說:“正要睡下呢,表哥....怎麼還親自抓賊人?”
此言一出,蕭長恆倏然之間眉頭蹙了:“表妹,你怎知宮裡鬧賊了?”
他的眸光帶著審視,仿佛想從喬桐身上看出什麼。
喬桐自是不敢暴露沈墨的行蹤,這萬一夢境成真,沈墨將來成了帝王,她萬是不能得罪了他。
況且,沈墨剛才明明可以躲起來,為何要讓她知道他的存在?莫不是考驗她?
喬桐神色赧然:“我只是猜測,否則今晚表哥怎會親自出馬。”
小姑娘尚且年幼,蕭長恆也全當是自己想多了,她又怎會私藏沈墨呢,這個時候他二人尚未有任何交集。
“表哥,我....我沒有瞧見可疑之人。”喬桐又說。
蕭長恆離著她只有兩步之遠,他又邁了一步,一伸手就碰觸到了她絲滑如錦綢的墨發,喬桐本能的撇開了臉。
這無疑讓蕭長恆有些失望,他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勾著幾根長發,不舍離去。
但蕭長恆轉瞬就恢復平靜,笑道:“我自是信你,你早些睡吧,改日得空領你去逛御花園。”
喬桐點頭,她記得夢裡,喬酥成了表哥的側妃,還是他的心尖寵,故此喬桐對蕭長恆已經沒了最初時候的依賴。
況且,此時孤男寡女,沈墨還躲在暗處,她當然不能留蕭長恆一直待在屋內。
蕭長恆臨走之前,再次掃視了屋內,他到底還是心存疑慮。
待房門再次合上,直至外面的腳步聲漸遠,喬桐才戰戰兢兢的靠近淨房,她還沒喊出聲,沈墨就自己走出來了。
他穿了一身月白的錦袍,燭火下,面容清風霽月般的秀雅。
沈墨比喬桐高出了太多,他人還沒靠近,喬桐就當即為自己開脫:“我,我沒想過害你,從來都沒有!”
小姑娘似乎很激動。
沈墨眸色微滯,方才喬桐避讓蕭長恆的動作,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究竟知道多少?當真是個小姑娘?還是佯裝出來的?
沈墨不是一個善男信女,他心思深沉,無人能輕易猜透,也絕對不會因為喬桐看著可憐就放過她。
沈墨長臂一伸,抓住了喬桐的細腕,長腿稍一用力,抵在了她的腰肢上,將她逼到了梨花木屏風下面,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哦?那你打算怎麼證明你自己?”
這話半分戲謔,半分試探,喬桐完全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沈墨:來,小乖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表忠心?
喬桐:我,我,我有一箱子私房錢,你....你要麼?
沈墨:.........
第19章 好好算帳
蕭長恆剛走出偏殿庭院,他當即止了步子。
身後宮人不解的道:“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蕭長恆單臂一抬,做一個禁聲的手勢,對宮人道:“都留在這裡,不得跟過來!”
看著蕭長恆大步折返偏殿,眾宮人面面相覷,其中幾人還是喬貴妃身邊的紅人,心道:喬三姑娘的確是生的燦若嬌花,可年紀總歸還小,殿下總不能如今就垂涎了......
這廂,喬桐被沈墨困在了屏風與他的胸膛之間,他的俊顏微冷,哪裡還是什麼少年?分明已經是成年男子的風流做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