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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吸取他身上他早已熟悉習慣戀眷的氣息,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停對他說:“對不起,我不應該生你氣,對不起,下一次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我好擔心你,還以為你死了。好害怕,還以為,又要失去你了——”
埋在他肩頭的臉突然被抬起,江星錯愕的臉就這樣出現在他眼中。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又要失去?——難道你,想起來了那件事?”
看著江星期待的目光,這次,他已經不能再逃避,點點頭,他承認了。
江星深色漆黑的目光頓時綻放光彩,他驚喜地問:“你,你是什麼時候記起來的?”
咬咬牙,江流知道要承認他欺騙了他的事情是有難度的。
“星,這些事說來話長,我們先別談這個了。”倏地憶起在學校休息室里以為江星已經死於火災中而悲慟不已的父母,他趕緊拉著他往休息室跑去,一邊說道,“爸媽以為你已經被大火燒死了,正在難過呢。快去找他們吧,讓他們寬寬心。”
可是,江星反倒拉住了他,站住腳,他困惑地回過頭。
“我愛你。”江星笑著,認真肯定地對他說。
心一動,手不禁發抖,握著他的人輕易就能感覺到了。
“告訴我你的回答,這次,我要聽你說出來,薩格斯。”
夢裡才會出現的名字突然出現,他驚慌不定地望著他。
“就一次。”他堅決的說,“用薩格斯的身份告訴卡迪亞,他的真正感情。”
“就一次,讓夢中的我們的愛情有個真正的結局。”
如果他真的知道了,想起了那場夢,就知道夢中的遺憾。
夢中倨傲的他最終沒有坦率說出自己的感情,夢中背負責任的他到死都不承認這份愛。
遺憾,心酸苦楚的痛苦遺憾。
那麼夢中的他們做不到的事情,就由醒來後的他們彌補吧。
這一次,不要再留下任何遺憾。
能夠知道他的心情嗎?眼前,他最愛的人兒啊。
緊緊握在一起的手,能夠清楚感覺他不安的顫抖,清晨微光照耀下的俊晰臉龐露出了猶豫。
不行吧?微微有些失望,不打算逼迫他,正打算放棄,一個期待已久的,只在夢中出現過的聲音突然響起——“卡迪亞……”
吃驚的抬起頭,他害怕錯過任何一幕的盯著他的臉。
是微笑,比陽光還耀眼燦爛,裹著聖潔的金邊,熟悉的,陌生的,只在夢中出現的,又仿佛真實存在的他,身為聖戰士名為薩格斯的他。
聲音似是春風拂過耳際,似是清泉潺潺流淌於心間,輕柔溫暖清澈透明,不止是心,整個人都因他而溫熱起來。
“卡迪亞,我愛你。我愛你哦,卡迪亞——”
突然間明白了,之所以一身的冰冷是因為一直在等待能夠溫暖自己的人。
心甘情願,獨獨為所愛蒸發幻化成為一灘清水。
12
經警方的調查,才知道導致這次火災的是某間宿舍的男學生夜間偷偷吸菸,沒能完全熄滅的菸蒂被丟進了廢紙筐里,引起的火苗又燒到窗簾上,最後造成一場死傷無數的大災難。
在宿舍著火的那天晚上,江星沒有回宿舍。
而是在打完給家人的問安電話後,拿著早已經訂好的飛機票打算悄悄回家一趟。
本來打算偷偷回家看一眼家人順便取些東西,然後又連夜趕回來的江星,在回到家後卻發現家裡沒有人。
儘管困惑,但為了不擔誤返程的時間,也只能匆匆趕回學校。
趕到學校後,原本以為還能趕上第一節課的江星才知道宿舍昨天起了大火。
轉念一想空無一人的家,他猜出了個大概,家人一定是接到了學校的通知才會連夜趕到學校,故而家裡沒有一個人。
聽完江星的話,江氏一家人對他有些任性獨斷的行為沒有任何怪罪,反而感激,要不是他決定回家一趟,很有可能,他已經被無情的大火吞噬。
經過這一場驚心動魄的災難,江氏夫妻堅決要求孩子回到家裡去住。
他們不是那種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人,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突然認識到了世事的難料,誰也臆測不到未來的發展是好是壞。
那就趁他們一家人還能在一起時,多呆在一塊,珍惜這段時間吧。
原以為會遭到江星的江父江母在得到他的頷首後,不由得回頭看站在另一邊的大兒子。
“你們兩個終於和好了。”是肯定不是疑問,說這話時夫妻倆還放心的同時吁了一口氣。
一家人嘛,總不希望有失和的場面出現。
看著對面的江星,江流有些靦腆的點點頭:“嗯。”
而江星,不加掩飾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於是乎,江星的轉學時間才剛滿一個月,便又回到了原來的學校,原來的班級。
對於他這次為時才一個月的轉學,同學們都當成笑料般的紛紛議論。
皆說,他們兄弟倆一定是前世的冤家,今生才會成為血肉相連的雙胞胎。如果分開,就會遭致災難,這是神的特意安排,讓他們再也不能分開。
不管這些話的玩笑成份有多少,但對這對兄弟而言,卻是一種震憾的醒悟。
他們所做的夢,夢中的對立,現實中他們分開後突然降臨的災難,或許也可能是巧合,但他們更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
並且這次的分開,已經讓他們意識到彼此的重要性,想到會失去彼此的可能,是多麼可怕的絕望。
不會再分開了,人前他們都會用目光這麼傳達內心的想法,人後,感情自然流露。
夜半無人私語時,偷偷潛進哥哥房間的江星跟江流靠在一起坐在床上,望著窗簾大敞的窗戶外星星滿天的天空。
“流……”
“什麼?”
“你相信命運麼?”
“原來不相信,現在,相信了吧?”
“我根本不相信。”
“哦?”
“我只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他看著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望著天空的江星:“那麼,你要如何解釋,我們的夢。”
抬起頭,他咧嘴笑著:“我認為那不是夢,是事實。那就是我們的前生,前生的我們有很深的羈絆,並且有所遺憾,今生才會繼續糾纏。那些夢就是我們前生留下的記憶,這不是命運的安排,而是命運在告訴我們,要如何補救前生我們的遺憾。”
“所以,流,我們不應該因為種種原因而退縮,而是應該順著心中的感情前進。我們已經錯了一次,好不容易有了重生並能夠在一起的機會,我們要珍惜,不要再留下遺憾。”
他用深沈而凝重的聲音對他說,目光是灼熾,取求肯定的。
沒有逃避,他深深凝望他深湛的眼睛,久久,久久之後,他突然微微一笑:“星,你的前生是個討人厭的人,對了,也很可惡。倨傲,不可一世,又無情殘忍——這麼沒有一點優點的人,前生的我怎麼會愛上你呢?”
因為不能領悟他的話,他有一秒鐘的呆滯,突然知道他話里的意思後,他驚喜若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害怕驚醒沈睡的父母,他壓抑高呼出聲的興奮,卻壓制不住自身的衝動,把自己早已經朝思暮想的人壓到了床上。
13
“星,你幹什麼啊?”被壓倒的人受驚的道。
“流,你的話害我變得好興奮……”聲音突然間低沈起來,臉埋進他的頸間,他變得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稚嫩的皮膚上。
頸間傳來足以把皮膚灼傷的溫度,低沈的聲音跟沒有開燈只有星光點綴的黑暗房間相襯得不可思議。他的胸口被什麼壓上一樣緊窒沈悶著,他沒想到光是曖昧的言語,就足以奪去他的呼吸。
不由得緊張起來,手放在他雙肩上,施加力道推拒著他,他道:“星,別鬧了,快起來——”
緊緊抱住他,他不停汲取著他身上的氣息,一臉滿足。
“流,你身上的味道好好聞哦!”
“江星!”他答非所問,並且說出這麼羞恥的話,江流惱羞成怒。
“流,我是真的真的,忍不住了。”繼續用成人般磁性沈穩的聲調在江流的耳邊呢喃,他用他發熱的身軀慢慢磨蹭著身下的人。
感受到他火熱熾烈的欲望,江流倒抽一口氣,更是努力推開他。
“星,放開我。”
“不要!”江星不依的耍賴,同樣盡力辦法繼續抱緊他,趁空隙啄吻他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他任性的道,“流,你之前不是都已經承認我們之間的感情了麼,就不要躲避這種事情發生嘛,反正遲早都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