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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漫長的進入,當終於整個進入他體內時,卡迪亞只是冷眼看著他慘白的臉,開始了單方面的發泄性慾過程。

    「嗯……」躺在床上的薩格斯疲憊的呻吟了聲。

    「怎麼了?」本來在桌子上忙著盛食物的蘿莉兒聽到後,緊張地來到他身邊,問道。

    無力的翻了個身,薩格斯虛弱的回答:「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容易感到疲憊……」蘿莉兒的目光一閃,隨後她慌亂地說道:「可能……我聽說有了身孕後人就容易覺得疲憊,可能……你也是這樣吧?」「是嗎?」他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把手移到自己的肚子上。

    「嗯,可能是這樣……」彎下腰,她幫他蓋好床單,「要是你真覺得累那就不要吃東西了,好好休息一下,反正王要到幾天後才會回城堡,少吃一兩餐他不會知道的。」卡迪亞因為有事到下屬家去了,並不清楚是什麼事,蘿莉兒只是個侍女沒有資格過問,更何況薩格斯也沒興趣知道,只要知道他離開多久就可以了。

    蘿莉兒只知道是半個多月左右,到底多久她便不知道了。  

    說起來,經歷十幾天前那場暴力的仿佛要撕裂他的性事後,魔王便一直消失無蹤,事後知道了他有事離開城堡,他安心不少,受傷的地方很快好了起來。

    魔王不在,他應該算是過得不錯才對,沒有魔王的擾人,都是吃了睡睡了吃,說會悶,蘿莉兒又經常出現陪他聊天,唯一的不足就是,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手輕輕移到肚子上,開始不覺得有什麼,可是不久後他感到了不對,倏然坐起來,他驚愕地揭開床單盯著自己的肚子。

    「怎麼了?」蘿莉兒不解。

    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他瞪著她訥訥地說道:「我的肚子……漲了起來……」蘿莉兒嚇了一跳。「怎麼了,怎麼會漲起來,不可能啊,那藥……」突然噤聲,蘿莉兒忐忑不安的望著薩格斯,見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沒有注意到她的話後,她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我能看看嗎?」蘿莉兒裝作若無其事的走近他。

    抬頭看著她,薩格斯慢慢揭開裹住身體的床單,露出自己的肚子。只是看了一眼,蘿莉兒忍不住噗哧笑了出來。

    「怎麼了啊?」薩格斯被她笑得莫明其妙。  

    笑不抑止的蘿莉兒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意對他說:「你那不過是肚子大了起來而已,怎麼說漲了呢,嚇了我一跳,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大?」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微凸的肚子,他抬頭,「大跟漲不是一個意思嗎?」看著他困惑的表情,蘿莉兒好不容止住的笑意涌了出來。

    一邊擦拭笑出的淚水,她一邊說:「人家的肚子不舒服突然腫了起來才叫漲,大嘛,不過是正常現象,現在你有身孕,這不過是你肚子裡的孩子在成長了,你的肚子才會……」看著薩格斯越來越沉的臉色,蘿莉兒再也笑不出來,連話都越說越小聲。

    「怎麼會嗎?」薩格斯迷茫地呢喃,「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上次我注意到時,肚子還是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上次……上次是多久的時候?」

    「多久?是啊,是多久的時候呢?」看著囚禁他的房間,薩格斯苦笑。

    進來之後他從未踏出過這個房間,時間的流逝他完全感覺不到,終日點著燈的房間昏暗沉悶。一天是多長,一個月是多長?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在這裡渡過了很漫長,很漫長的時間。

    「應該有六個多月了。」蘿莉兒突然說。

    「六個多月?」  

    「嗯,你已經懷有六個多月的身孕了,隨著孩子的成長肚子也慢慢會大起來……」看著薩格斯微凸的肚子,蘿莉兒平靜的說道,「六個多月,肚子應該有這麼大了。」「是多久?」

    「咦?」

    薩格斯神情肅穆的盯著她,問:「我想知道,要多久我肚子裡的孩子才會出來。」「這個……」蘿莉兒也是一臉迷惘,「我也不是很清楚,每個種族都有自己的培育周期,我們翼靈族是兩年,人類是十個月,魔族是十年,至於聖血統與魔族的混合是多久,我不知道……」因為聖與魔是完全對立的,從來沒有誰打破過,更讓人無所知曉。

    「王應該知道吧?」

    「我聽他說過應該是十年……」魔王的口氣當時也是很不確定。

    「可是,我要一個準確的日期。」薩格斯的眼睛閃著堅毅的光芒。

    「咦,為什麼?」

    「我絕不能讓這個孩子生下來。」孩子出生,就代表魔王即將獲得無人可匹敵的力量,到時,世界真的將永遠被魔王統治,不復光明。

    「為什麼不能讓孩子生下來?」蘿莉兒不解。  

    「你不知道嗎?」薩格斯盯著她反問,「不知道魔王要孩子的目的?」「不是想要子嗣嗎?」看她一臉的迷惘,薩格斯無言,蘿莉兒的確是不知道的。

    「啊,你不知道也好。」免得讓她擔心。

    視線不期然的望向桌上的食物上,薩格斯倏地想起什麼,他對她說:「蘿莉兒,雷洛有沒有可以打胎的藥糙?」他的話令蘿莉兒連連倒退了好幾步,身體靠在桌上,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他的肚子,結結巴巴的說:「你該不會……該不會是想……」「對,我要打掉這個孩子。」薩格斯堅定的點頭。

    「不行!」蘿莉兒驚惶失措的搖頭,「不行的,要是王知道了,不會放過我們的!」薩格斯陷入沉默,他想起了魔王的殘忍,他不怕魔王會怎麼對待他,但他不能連累蘿莉兒。

    ——看來,讓蘿莉兒幫助他的辦法是不能奏效了。

    可是,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又被封印力量的他到底怎麼才能毀了他肚子裡的孩子?只要能毀了他,就算毀了他自己也無所謂。盯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薩格斯突然想到,像女神艾雅一樣,自殺。

    這的確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但現在被關起來,完全沒有力量的他,要怎麼才能自殺?  

    想再深入去思考,但頭腦在這時變得猶為沉重,十分疲憊的倒回床上,薩格斯開始被濃濃的睡意侵襲。

    「你還好吧?」蘿莉兒的聲音輕輕傳來,他用帶著倦意的聲音呢喃般回答,「好睏……」「那就睡吧。」蘿莉兒幫他蓋好被子。

    她直起身時,薩格斯已經沉沉睡下。知道是藥效起了作用,蘿莉兒面帶愧疚。

    對不起。她在心裡訴說對他的歉意。這一個多月來,她一直聽從魔王的吩咐給他吃一種藥糙。只是一種安胎藥,不過這種藥糙吃多了身體就容易感到疲憊,完全不知道時間概念,整日整夜的昏昏欲睡,就算孩子生了下來他大概也是迷迷糊糊的。

    這種藥原本是給一些種族待產的孕婦吃的,因為有些種族生孩子尤其痛苦,甚至會有死去的危險,所以才會研製出了這種藥,讓孕婦在睡夢中把孩子生下來,以減輕痛苦。剛剛他說意外肚子會突然變得這麼大的原因也是因為這個,一直吃下這種藥的他,完全喪失了時間觀念,以為只睡了短短几個小時卻一覺睡了三四天,醒來的時間很短暫,完全沒有餘力去注意自己的身體,因為一直照顧他,她知道他的身體一天天的變化,恰恰是他自己,因為一直沉睡,肚子一天天產生的變化要到猛然之間才注意到,當然會覺得奇怪。  

    因為這種藥對身體無害,魔王讓她這麼做時,她只有欺騙他的愧疚,但見他因為自己的遭遇這麼痛苦時,她開始不安。

    靜靜看著沉睡的他,她不由得伸手去觸摸他俊朗的臉。真的很英俊,她不止一次看待了。如果不是因為種種際遇,她是至死都不可能見到他的吧?

    低聲嘆氣,蘿莉兒收拾一下後,離開了房間。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昏昏沉沉的醒來,覺得口有些渴,薩格斯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鐵鏈的長度足夠他走到床邊取水喝,也可以讓他到房間的側室解決生理需求。

    坐在床邊的他伸下赤裸的腳踩在地面上,因為身體不知所以的沉重疲憊,他的動作很小心,但站起來的那一刻,他還是腿軟的倒在了地上。鎖住他的鐵鏈被拉扯,在沉靜的房間發出格外吵的聲響。

    現在是晚上還是白天?他意識迷茫的望著四周,沒有窗戶的房間,終日點起的燈火是房間裡唯一的照明。就像永遠沉浸在黑夜中,沒有陽光,沒有清風,昏暗的完全看不到希望——空氣不能流通,沉悶的讓他呼吸困難。口渴得厲害,想去取水,倒在冰冷地面上的身體沉重的難以移動。用力吞咽,發現口舌變得乾燥,喉嚨仿佛火在燒般,很難受。看著就近在眼前的水罐,薩格斯苦澀一笑,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這麼孱弱的一天,連站起來都辦不到。

    靠在床邊,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伴隨著把皮膚燙傷般的高溫,灼痛他。身體越來越沉重,腦袋昏昏沉沉,睜著的眼睛變得乾澀,索性閉上,但沒多久,他就這樣靠在床角,昏睡過去……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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