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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度蜜月’這三個字,頓時表情都僵硬了,臉頰和耳朵呈現出一種不自在顏色的劉罘直勾勾地瞪著他,半天才一臉嫌棄地低下頭捂臉咬牙切齒起來。
“……你這種天生語文老師死的早的人,到底是怎麼會變成……一個字師的。”
關於憤怒的劉罘的這番發自靈魂的拷問,祖宗八代都是字師,且腦迴路比較文科生的陸三二顯然是無法解答了。
不過這會兒坐辦公室里,陸字師本人還是盡職盡責地就先拋開這些疑問調查起了那關於疑似與怪事有關的事情起來。
只是關於那邪派字師蕭無極,還有那「醢」來到南京作亂的背後,到底還與他或者他爺爺背後隱藏的秘密有什麼關係呢……
“我們學校考場上次缺考的丁秋秋?陳麗?陸老師,你,你怎麼又問起這事來了?”
“……出什麼事了?”
距離上次去實驗中監考,已經有快三四天了,
原本還在走神中的陸三二乍一聽對面這實驗中的老師語氣有些奇怪,倒也跟著心中一頓又不自覺追問了一句,可緊接著,對面那老師下面給他的這句話的答案就有些驚悚可怖了。
“……那兩個女學生都死了,就昨晚出的事,一早家長打電話來通知學校,說是得了怪病,天天在家暴飲暴食,聽說餓狠了什麼東西都往嘴裡塞……家裡人攔都攔不住……”
“……”
“就昨天吧,大半夜在醫院忽然里發病了,死的時候那個氣球肚子撐的連病床都放不下,就只有一個乾癟腦袋還露在外面……到後半夜啊,兩個人忽然就不約而同苦叫了一聲飽了我們真的吃飽了,你去找下一個人吧,然後啊,人就這麼沒氣了。”
“……那你們學校門口那個賣大肉麵的福建小吃店呢?現在還開著嗎?學校那邊尋找學生的死因嗎?”
“福建小吃店?我們學校門口什麼時候有什麼福建小吃店啊?”
這句話一出,陸三二頓時不說話了。
如果不是他前兩天剛去過實驗中,他一定會意味此刻這老師是在這和他開玩笑,偏偏對方下一句卻直接小心翼翼地回答他道,
“我們學校從來就沒有什麼大肉麵,福建小吃店啊,陸老師你是不是記錯什麼了,還是……你現在這是在和我說夢話啊?”
伴隨著這句話音的落下,陸三二原本就懸著的心徹底沉底了。
此前幾起怪事發生時,從未有過的恐怖情況在他面前第一次出現了,那「醢」竟再次憑空消失,甚至帶走了實驗中曾經見過它的所有凡人的記憶。
而數公里之外,大清早臉上正蓋著報紙躺在南京某知名旅遊景點門口夫子廟前的一排免費長椅上過夜的謝放也是睡得迷迷糊糊。
相較於陸三二對他夜生活的各種魔幻想像,謝放本人的表現可以說是相當良家婦男了。
要是讓陸三二和劉罘知道他口上花花的人私下裡居然這麼老實本分,估計他們怎麼也不會相信。
他昨晚什麼不該去的地方都沒去,就在這南京長椅上睡了一宿,因為先前和劉罘打架輸了,他手機被砸了,錢包也丟了,後知後覺發現這事沒轍了,乾脆大晚上就隨便這麼躺著湊活了一頓。
結果後半夜他忍不住用手機和自己多年好基友吐槽,還被對面那這會兒也有事再身地傢伙千里迢迢地就又給二次傷害了一把。
【聞人面癱臉】:
技不如人。
【謝九】:
喂喂,聞人兄,你還是不是我朋友,我這趟可是專程替你師傅跑腿的啊!你們福建不說幫忙報銷醫藥費,也好歹安慰安慰我。
【聞人面癱臉】:
關我何事。
【謝九】:
我傷心了我真的傷心了,好,我決定了,我這次一定要帶這兩個傢伙成功帶去砸你們福建山門大會的場子,最好等你從河南回來,就把你這武夷宮首徒的位置給拉下來,哼哼。
【聞人面癱臉】:
隨你的便。
【謝九】:
……那對抓那玩意兒你有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啊?這不是你以前負責看管的嗎?「醢」真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聞人面癱臉】:
十分兇殘。
【謝九】:
……
【聞人面癱臉】:
自求多福。
某個多年如一日的福建死面癱這麼回完最後這四個字就不理他了。
本來也沒指望他會幫忙的謝放自討沒趣了一場也絕望了,倒頭就和個流浪漢似的在這比北方確實暖和不少的南京城睡下了。
可就在這大今早,他正犯困地思索著要不要去騷擾下陸三二和劉罘,蹭頓早飯,忽然間,還躺在長椅上的他感知到什麼異常般渾身打了個激靈。
等頭髮蓬亂的雞窩似的他臉色驟沉地一坐起來,又拍腿來了句遭了,按住身旁包里那團差點直衝上天的金光的謝放這才抬頭望向南京半空那團散不開的兇惡黑氣,又面露複雜擔憂地緩緩開口道,
“妖魔出世,天降不詳,聞人崢你這個烏鴉嘴,南京城和陸三二這次惹上的麻煩可真的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