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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身影’:“……”
這將人類的某些行為模仿的活靈活現的粗鄙舉動不得不說很容易激怒人了。
踩在樓頂‘咻咻咻’捧腹大笑的‘小怪物’看到下方的那個煩人傢伙吃癟了,也是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辮子。
而連日來跟在這‘小怪物’身後,眼下還被比了中指的年輕人身影暗暗抽了抽嘴角。
等朝上看去後他一時吭聲,而是默默地舉手醞釀了一下,才在這齜牙咧嘴大笑的‘小怪物’的注視下就舉起了自己兩根中指。
緊接著,則是他的大拇指,小拇指,食指和……無名指。
‘小怪物’:“……”
這幼稚人與幼稚鬼之間的靈魂碰撞,不得不說是很激烈。
被這可惡又不怕死的凡人徹底弄得發起火來的‘小怪物’張開嘴‘咻咻’大叫一聲就在自己身體周圍爆發的金光中撲向了那人。
偏就在這時,那人包上一直掛著的一塊四方形的龜甲卻是同樣射出一道奪目的純陽金光,隨之伴著那中了計的‘小怪物’忽然間變的驚慌害怕的臉色,它的身影竟不斷縮小,變化為一個漢字般的大小,最終才奇異地消散在了這人間的居民樓上方……
……
第二日,南京。
路旁白氣直冒的早餐車散著包子的香味,大馬路上的車輛也令自行車道上的不少上班族露出些許不耐的神情。
車流之中,一輛穿梭在裡頭的電瓶車倒是走的不急不緩,就像是只和周圍格格不入的‘蝸牛’似的跟著前面的車往前爬。
“嘟——嘟——嘟——”
滿大街的市民都在因為前面路況不好堵車而摁著車鈴。
人群之後,騎在小‘蝸牛’上帶著個安全帽的男人在保持著半犯困等著車流經過。
可這麼個放在平時各方面生理和心理都應該正常的祖國大好男兒,偏偏此刻塞在耳朵里半隻耳機里卻在循環播放這樣一首歌。
——一首名字有點詭異的歌,《兩個女鬼在吃麵》
“昨天晚上……我沒洗頭……又是我一個人吃的面……碰見個熟人鬼,打了個招呼,我進了一家人肉麵……”
這每句歌詞都非常晦氣不吉利的歌,光是聽著就挺讓人起後背雞皮疙瘩的。
而這邊聽歌邊等待著高峰過去的傢伙倒也是性格十分淡定,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任由小電瓶車上掛著的龜殼在叮咚叮咚地響。
“哎,這每天早上七點多不到上,上班還要堵車……媽喲冷死冷死了……還有,誰知道前頭到底出什麼事了!這都堵了有四十幾分鐘了吧!”
一個位於車流左前方的行人大哥像是有點憋不住地怨念開了口。
“老兄,別急啦,聽說前面挖土機正修著路呢,哎,咱們就稍微等等吧,這大清早的早知道坐地鐵上班了,講不定還快點……”
另一個右前方的中年行人也無奈地摁著車鈴附和了一句。
“哦喲,我說你們啊,這兩天儘量還是出門少坐地鐵吧,我聽說這兩個晚上雞鳴寺地鐵站門口出了個邪門事,就是上頭捂著才沒上新聞,你們都沒聽單位里人說起啊……”
這話從人群中一冒出來,頓時便激起周圍的千層浪。
到底是稀奇事誰都愛聽,尤其是沾著點神啊鬼的。
所以一時間連那紅綠燈前趴在車上一直犯困聽歌的某人也是睜開眼睛的一條縫,悄悄豎起耳朵也跟著動了一下。
“哎喲,搞麼事啊?雞鳴寺那邊又出了什麼事啊?”
“有人說在地鐵站前面又撞見……怪物啦!”
“怪物?!……不是前段時間才說鼓樓六廠居民樓上面出了個怪物,怎麼這青天白日的又來了一個怪物了?”
“我騙你們幹嘛,有人親眼見著了,半個月前雞鳴寺菜市場死了個人的那次,有人遠遠地看見一個怪物趴在那個死掉地女的屍體上了。”
“……”
“那東西像是個人,又像個動物,卻沒有腳,嘴裡還發出啃肉咀嚼的那種唏哩,而且聽說啊……那個怪物,專偷人的嘴。”
這話可把大夥都給弄得臉色慘白了,一瞬間,這北風都好似妖風在吹,刮的人全身發毛。
而就在這眾人正害怕的說不出話時,一聲‘叮鈴鈴’的動靜卻好像一陣清泉似的灌地他們頭腦立刻清醒了。
“——!!”
藏匿於鈴鐺聲後的這一句壓低著的咒語誰也沒聽見,
待整個頭被震得渾渾噩噩的眾人愕然的一回頭,就看到是後頭那人電瓶車上的其中一個奇怪的四方形龜殼在叮鈴鈴地響,這才幫差點嚇懵了的他們給弄清醒了。
“喲,快八點了啊,大夥快看,前面車好像不堵了……”
帶著頭盔的年輕人如此浮誇地伸手吆喝著,順手也摘下了自己一直塞著的一隻耳機。
其他臉色慘白,仿佛活見了鬼的行人一見連忙趕著上班,剛剛的那檔子邪門事也被他們給忘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