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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三起怪事發生時都從未有過的情況在眼前發生,這情況對他來說也是相當棘手了。
只是第四起‘怪事’既然已經發生,在造成下一次無辜者因「醢」而受害前,他也只能先辦法趕緊抓住那作亂的「字」才是解決一切的關鍵了。
而為了找尋那消失的「醢」,他便和劉罘兵分兩路在南京城中一晚上一晚上地搜尋起來。
加上他們還有雞鳴寺,馬台廟這兩尊‘大佛’的幫忙,兩人這幾晚就乾脆在鼓樓,建鄴,雨花台周邊都尋找起了那「醢」的下落來。
“「朔」!去東邊看看!”
“——咻咻咻!!”
“「辶」?南京的西邊也沒有嗎?”
“——辶——辶——”
明明字靈們的神力在之前的一次次都發揮了十足的效果,可正如謝放先前私下和他那位‘武夷山首徒好友’得知的一樣。
這消失的「醢」在武夷宮呆了快半個多世紀了。
一直作為某種禁字被關押在暗無天日的山門字牢中,除了福建字門的極少數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外人壓根就沒見過這「醢」的原形。
它身上承載著上世紀字門大師字術的精華,是無數秘密與字法的載體,這次它之所以會在武夷宮重重把守下消失,本身就事有蹊蹺。
如今陸三二和劉罘要在這南京城設法抓住這「醢」,勢必就要趕在它下一次出沒害人並在此消失之前,那在這完全大海撈針的情況下,兩人倒是真需要好好從長計議了。
對此,劉罘倒是沒表示出什麼,而對於陸三二個人來說,眼前這一切不得不說又是一場十足的考驗。
畢竟福建山門大會的資格對他而言,不得不說是個一場能夠引起他心中真正勝負欲的挑戰。
他試圖走上一條追尋「字」與「道」的路,但在修習字術上以他的實力確實還差的太多。
他也許僥倖地打敗了楊逍,卻無法真正地可以確定自己能打敗下一個人,而放在多年前的少年時,他也許也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或許是經歷了那麼多,他亦開始明白自己也許應該朝著那個更高更遠的方向去邁步,也因此他心中關於前方那未知「字」的腳步才始終不願意停下。
“我會幫你守在雞鳴寺上空,你對我用你的「訓詁之法」就好了,反正我和你也不是正式字師和「字」的關係,短時間內先把這次這件事給解決了。”
“……額,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萬一你以後碰上自己覺得更順眼的字師呢?”
“有什麼不好?除了你還有誰,總不能讓我去找那個謝零零後成為字師和「字」的關係吧?”
陸三二:“……”
大概是因為上次已經使用過一次的緣故,這一次劉罘竟然還冷冰冰地主動提出來願意幫他了。
而莫名地有種對方怎麼和‘小貓姐’似的什麼的都這麼溫柔彆扭地遷就著自己的奇怪感覺,一時間沒往下細想的陸三二倒也和他道了句謝,緊接著才拋開顧慮,徹底開始尋找起那「醢」的下落來。
可眼看著第一晚過去了,第二晚過去了,眼看著第三晚過去了。
他和劉罘卻還是連那「醢」的影子都沒找到,更糟糕的是,伴隨著這緊張的時間的一點點過去,這麼多年睡眠質量一直不錯,也很少會做夢的陸三二竟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在夢裡,他親眼看到明明應該是冬天少雨少水的南京竟然開始下‘紅雨’了。
關於這場奇異的‘紅雨’,最開始是從郊區開始蔓延的,氣象局在新聞上報導了兩天,說是並未發現有任何影響。
可不知為何,隨著這‘紅雨’開始下,南京城中的綠化帶,郊區的種植地,乃至很多正常的城市綠化旁都開始生長出一些奇怪的‘小肉芽’。
這些吸收著人間土地靈氣的‘肉’越長越大,漸漸地植物枯萎,蔓延到正常的土壤中,城市的人們甚至開始去瘋狂和搶奪著食用這些‘肉’,而在夢裡,他還聽到了一首奇怪詭異的歌謠……
【“1978年,湖南永州鬧饑荒,”】
【“一個娃娃死了媽,拿手指天上……他說他姓蕭,天命不該讓他亡……”】
【“天上下紅雨,地里長怪肉,挖出來就能嘗,煮熟了吞下後……”】
【“……餓死的活人滿街爬,頭小身子大,新社會的天要塌……天要塌……”】
第44章 第拾壹回
說是要為了這次在南京消失的「醢」的事, 暫時結成「字師」和「字」的搭檔關係。
陸三二和劉罘也沒耽誤時間, 隔天就一塊跑到南京新街口結界後頭那個‘小百花造字材料批發市場’去了。
前兩天晚上,他們已經設法找遍了南京的所有有可疑氣息的地方。
然而這次, 相較於上次‘頭七’事件中的「乇」, 情況明顯越發惡劣棘手了許多。
南京城上空瀰漫著一股他們無法感知到的黑氣, 這讓他們無法獲知那「醢」的源頭,也因此關於抓住這「字」的過程才會這麼棘手。
儘管這兩天暫時神隱的謝放先前已經對他們有所提示, 可對於陸三二來說, 這次能否抓住「醢」,又是十分當務之急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