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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況且也不止你一人平時要上班啊,安徽啊還有好些別的字門還都有還在念高中的呢,人平時都是一邊學習考試,一邊修鍊字術呢,而且還有不少盤靚條順的小師妹呢,各個美的和朵喇叭花似的,到時候去了你自然就懂啦哈哈哈哈……”
這後面那疑似誤人子弟,單獨傳授泡妞經驗的話,陸三二兩隻耳朵一閉就給直接屏蔽了。
但知道用不著擔心去了那山門大會之後和外界,尤其是南京這邊失去聯繫的事,還是讓陸二稍稍在心底鬆了口氣。
而話到這裡,也不再說別的,謝放拍拍屁股暫時把自己的任務完成,然後三人也就暫時散了。
不過臨走前,他還是回頭和陸三二還有劉罘順帶交代了下。
說自己這兩天還會陸續留在南京繼續找尋「醢」的下落,有什麼事直接通過「瘞」在城中找他出來幫忙就行,之後就晃晃悠悠地自己先閃了。
“這個人嘴裡說的話最好還是不要相信全部,他剛剛,沒對你用上自己真正的實力。”
“嗯?”
“他是個形聲字字師,形聲做韻之法才是他最擅長的地方,形聲字是北方第一大字門,謝姓更是第一大姓,他故意和我們直接動拳腳,但其實這才是他的弱項。”
“……”
“他的手臂和掌心上都是傷疤,但掩飾的很好,應該是以前有過無數次遭遇惡鬼的經歷,卻不想讓他人看出來,加上他這麼有意對我們放水,應該是暫時不打算和我們認真,過分暴露實力,但如果你將來真的去到福建,在來日山門大會上,這個人一定會是個十分可怕的對手。”
“……嗯,我知道了。”
看人走了,當時站在他身旁的劉罘才緩緩吭聲。
此前陸三二和謝放在KFC里插科打諢的過程中,表情和語言甚少的他都一直眼神冰冷地沒有發表過自己的意見。
但出於先天對他人的警惕防備之心,他還是覺得自己有義務提醒一下陸三二。
不過對於謝放這個人以及他背後隱藏的故事,陸三二本身倒也有些好奇。
只是如今時機尚不成熟,他也沒個機會真正地談談這奇奇怪怪的傢伙的底,所以一切——便也只能等先找到那一代邪派宗師蕭無極鑄造的「醢」,再真正地接近那如今對他而言,還顯得傳說有點遠的福建山門大會再說了。
這一晚,南京城上方尚且算是風平浪靜。
十一點後的地鐵伴著雞鳴寺上方光亮的平息進入夜晚,所有妖魔邪祟之氣也是統統被掩藏在城市的繁華之下。
謝放那傢伙光看那身行頭就知道平時不缺錢,還夜生活挺豐富的,所以當晚他究竟會去哪兒,自然也不用細想。
一定是找地方去逍遙快活了唄,這種一身風騷之氣的萬惡現充,哼哼,不過他有小貓姐,不羨慕,不嫉妒,而且再不濟,他還有劉罘這樣的好戰友啊。
內心這麼故意著自己,勉強也算個心理安慰了。陸三二自己是一晚上沒回家,大清早來學校路上還和自家‘小貓姐’認認真真道了句早安。
而此刻,一晚上沒休息好的他終於來學校了,他頭一件事就是找了上次一塊去監考,還和他曾經一塊進修過的一位老師就在微信上打聽了下他們實驗中的事。
說起這實驗中後面那個一夜之間冒出來的沙縣小吃,昨天劉罘後來其實也和他單獨說起過這事了。劉四不同志因為工作性質問題,本人這段時間一直在南京大街小巷送外賣,送快遞,要說整個南京城各區之間,還有他不熟悉的地方那才是比較罕見了。
頭兩回他師妹黃小卉家,也就是那蟲哭娘子站,還有盧浩浩被「辶」拐走的時候。
身處異地的劉罘都是第一時間都察覺到南京上方有「字」作亂搞鬼的氣息才心生警覺的,之後彭老師家婚房那次,劉罘也是和身上裝了鬧鬼感應磁鐵似的每回都能剛剛好趕到。
而這次他倆再仔細說起這事來,劉罘果不其然也給他傳遞了一條疑似那作亂的「醢」留下的訊息。
“你說的那家奇怪的福建沙縣小吃,我之前好像偶爾經過過兩次。”
看神情,摸摸下巴的劉罘像是若有所思。
“哇?你不會又正好給這家店送過外賣吧?”
正愁沒可靠線索的陸三二頓時一臉欽佩地看著他。
“沒,這家店從外面看生意是很好,但不做外賣,一到晚上還鬼鬼祟祟地提前關門,不過那天經過實驗中,我曾經見過一個經常光顧那家店的小女孩,她當時的樣子很奇怪,四肢很瘦,像是營養不良的那種,但頭很小,肚子很大。”
“……”
“但除了這一點,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周圍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個女孩身上沒有「字」的味道?”
“沒有,如果有,我當時不可能沒有察覺,不過這才是真正奇怪的,也值得你這個字師去擔心的地方,這回能不能得到山門大會的資格就看你了,陸鹹魚。”
抱手面無表情地撇他一眼的劉罘難得這麼看得起他,搞得一邊鹹魚式叉腰站立著的陸三二莫名地還挺有壓力的。
但想到反正這麼多回都一起解決怪事了,他倆關係都這麼鐵了,就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他也就隨口開玩笑地來了句,成,爭取咱們一起去福建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