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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搖搖頭否決了鑰匙在鞋裡的想法,臉頰上泛著紅暈的陳先生看上去有點就像個不認識路回家的小孩,不僅看上去軟塌塌的很好欺負還傻乎乎的會自言自語,而就在他抱著頭有些煩躁地想著自己到底把鑰匙給放在那兒,屋裡頭聽到外頭動靜的鄭常山就把門給忽然打開了。
“喲,陳先生,幹嘛呢?和地上的小螞蟻聊天嗎?”
挑了挑眉靠在門邊上懶洋洋地笑了起來,一出來鄭常山就看出了陳京墨喝多了,卻還是壞心眼地故意逗他,而聞言的陳京墨在抬頭專注地看了眼這灰白色腦袋的傢伙後,半響才有些糾結低下頭開口道,“常山,我好像把……鑰匙弄丟了。”
鄭常山:“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被自家喝醉了酒就可愛的要死的陳先生弄得大笑了起來,鄭常山原本並不算明朗的心情一瞬間煙消雲散,而在蹲下身就和他對視了一眼後,他先是用自己的手膽大包天的捏了捏他的臉,接著含著笑道,“沒關係,你還知道回來就好,唉,不過你怎麼可以把鑰匙就這麼弄丟了呢,陳先生……”
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的鄭常山讓陳先生的頭低的更低了,醉成一鍋酒釀的腦子裡居然真的開始反思起自己的過失起來,而憋著笑的鄭常山見狀又加了一句怎麼不說話了啊,陳京墨聞言立馬乖乖地點點頭,看上去似乎還挺正視自己犯下的這個低級錯誤般皺著眉開口道,“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鄭常山:“2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3”
再繼續蹲在門口,鄭大變態估計就要被萌翻過去了,所以在果斷地站起來之後,鄭常山先是把陳京墨給扶了起來又像是拐帶兒童一樣把他一路騙進了屋,接著又給陳京墨倒了杯溫水燙了根毛巾擦手。
只是想了想,死不正經的鄭常山最終還是沒忍住把今天沒有還給警察行主的那套警服找了出來,接著便沖面前正在雙手捧著杯子小口喝水的陳京墨眯著眼睛開口道,“陳先生,雖然我剛剛原諒了你,但是人做錯了事還是要受點懲罰才能長記性對不對?來,聽話,穿上它。”
和大白兔一樣單純好騙的陳先生聽見這話完全沒意識這句話到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他只是很乾脆地接了過來又慢吞吞地先將自己的正裝西褲脫了下來,按照鄭常山的指示把這身警服給一點點地穿到了自己身上。
和鄭常山今天穿上之後那種古怪的感覺完全不同的是,陳京墨原本就乾淨正經的氣質在這身警服上完全發揮了絕佳的效果,不僅將他本就生的出色的臉襯托的越發清俊正氣,那種風紀扣扣到最上一顆的禁慾感簡直讓人口乾舌燥,為止著迷。
視線所及鄭常山只能看見服帖的布料緊貼陳京墨精瘦的腰腹和大腿上,他忍不住就用手指摸索般的一路滑了下來,而見陳京墨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挪了挪,鄭常山立馬就笑了起來,接著緩緩地跪在了陳京墨的面前,俯下身親了親他腳上的那雙臨時換上的靴子。
“常山?”
陳京墨的表情看上去有點疑惑,冷冷清清的聲音裡帶著點醇厚的酒香,引人為其瘋狂犯罪,而明顯也察覺到這點的鄭常山在帶著情色的眼神替自家陳先生戴好警帽後,像是將一隻冰涼手銬放到他的手掌心,接著湊到他耳邊一邊幻想著某些少兒不宜的場面一邊親了親他的耳垂地低低開口道,“來,陳先生,現在跟著我說……我要逮捕你了。”
話音落下,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讓人臉紅心跳,陳京墨黑色的眼睛不自覺地暗了暗,手掌心的手銬也好似變得燙手了起來,而在呼吸不穩地猛地抓住鄭常山的一隻手後,面無表情的陳先生啪的一下先是把他們倆的手拷在一起,接著冷冷地開口道,“你要逮捕我了。”
鄭常山:“……”
鄭常山:“是‘我要逮捕你了’。”
陳京墨:“你要逮捕我了。”
鄭常山:“……”
第三十七章 風雲
人生總是充滿意外。
因為鄭常山這輩子,上輩子,上下輩子加起來快中華上下五千年的閱歷加起來,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另一個人用手銬拷在床頭柱上。
此刻他的面前是穿著警察制服帥的驚天動地的陳先生,而自己則衣衫凌亂,褲子半掛在大腿上地半跪在床邊。
身上帶著點酒味的英俊男人手裡拿著根警棍,在俯下身用冰涼的棍子明顯沒怎麼用力的抽打了幾下他的屁股後,渾身上下男性荷爾蒙簡直爆棚的陳京墨用手指抬起他的臉用例行檢查的口氣開口盤問道,“鄭常山,你為什麼要買賣非法音響製品?難道沒有人告訴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我國治安管理條例的嗎?”
鄭常山:“……”
臉上的表情一瞬間還真的挺慘不忍睹的,鄭常山烏七八糟的腦子裡原本設想好的霸道警察浪囚犯的劇本在自家根正苗紅的陳先生這裡完全沒排上用場。
因為在飛快進入自己警察的這個角色設定後,喝大了的陳先生依舊保持了他平日裡正人君子的作風,非但沒有毛手毛腳地占他一點便宜,張嘴就對他進行了一番長達一小時二十分鐘的思想教育。
可把原本色慾薰心的犯罪分子鄭常山聽的困意都起了,被拷在床頭柱上動彈不得的只能連忙地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再犯,今後好好遵紀守法,一定做個愛崗敬業的好公民。
“行行行,陳警官,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您要不先把我的銬子給解了?我這樣手疼啊……”
眯著眼睛小心哄著自己陳先生,鄭常山懶洋洋地把灰白色的腦袋轉向面前的陳京墨,還不忘討好的用腿蹭了他一下。
臉色泛著紅的陳京墨見狀明顯挺吃這套的,剛剛還滿口法律法規的,瞬間就選擇性法盲要開始包庇罪犯了,而在把警棍小心放在邊上後,他先是皺起眉頭想了想,接著便開始認認真真的找手銬的鑰匙了。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掏遍了自己所有的口袋,醉的迷迷糊糊的陳先生都沒找到手銬的鑰匙,加上他這醉意又來的氣勢洶洶,打從剛剛起就暈的摸不著東西了,所以最終他還是臉色不太好地抱著頭蹲了下來,而在明顯不太自然和表情凝滯的鄭常山對視了一眼,陳先生皺緊著眉頭一臉羞愧地開口道,“常山,怎麼辦,我好像又把鑰匙給弄丟了。”
鄭常山:“……”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一個小時前,鄭常山哭笑不得地把自己的臉死死的埋在床單上,就這麼神經兮兮地悶笑了好幾分鐘,而見陳京墨被他笑話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死性不改的鄭常山緩了緩接著便湊到他的耳朵邊上吹了口氣道,“陳警官,你忘了啊,鑰匙剛剛被你放在我內褲里啊,你把手伸進來摸摸看,肯定有的……”
純潔的陳大白兔聞言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對鑰匙為什麼會放在內褲里這件事表現的挺好奇的。
而在聽了鄭常山的話攬住他的腰又將自己帶著點涼意的手掌從他的黑色內褲邊伸了進去後,陳京墨先是皺緊著眉頭摸索了一陣,在感覺到鄭常山有個部位正在他的手中變得不太規矩後立馬漲紅了臉。
“啊……找到了沒有啊……啊……陳警官……”
仰著脖子就動情地呻吟了起來,鄭常山的聲音明明沒有一絲的女氣,但是這種沙啞低沉爺們兒味十足的嗓子發起騷來的效果也是相當的誘人的。
因為陳先生臉上的熱度明顯伴隨著他放蕩的叫床聲開始變得越來越紅,而在感覺到鄭常山濕漉漉的舌頭和牙齒不停地正在自己的耳朵上不斷的齧咬啃噬後,再也控制不住內心暴戾之氣的陳京墨直接便將不老實的鄭常山摁倒在床上。
無視手銬在床頭柱上發出的一段金屬撞擊聲,陳京墨面無表情地將自己警服最上面一顆扣子解開了一顆,在露出自己衣領間不斷地起伏的性感鎖骨後,他先是俯下身,在將手掌撐在鄭常山的耳邊,他有些不耐煩地壓低著聲音開口道,“找不到,不找了。”
這句話一出口,今天始終表現的和只純情大白兔一樣的他可算有點陳先生平日裡極端控制狂的模樣了,神情萎靡色情的鄭常山聞言仰躺著直接用腿纏上他的腰,任由手被死死地拷著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
“啊……要不再找找……啊……說不定藏的比較……深呢?”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聽到自家對象和自己說這種不要臉的葷話估計都得原地飛升,今天擺明了要拐帶他家喝醉酒的陳先生上了自己這條破船的鄭常山也豁出臉去了。
於是把空出來的一隻手往枕頭底下摸了幾下便找到當初賈方在橋水鎮時給他們倆留的超薄型顆粒螺旋紋按摩括約肌款安全套,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哄騙自家陳先生乖乖就範,鄭常山忽然就感覺到肩上一沉,而緊接著有個直接趴在他身上睡過去的傢伙就發出了一陣睏倦的呢喃聲。
陳京墨:“先把……你拘留十五天,明天……明天起床再找zzzzzzzzzzzz”
鄭常山:“……”
……
貪狼星犯錯出言調戲了北斗宮婢女,被巨門星狠狠地懲罰的事第二個星辰夜後便傳遍了半個神界。
眾仙紛紛稱道巨門星果然對貪狼星管教森嚴,公正分明,平日裡這般善待疼惜他犯了錯居然也沒有一絲包庇,而在幾日後的流光宴上聽到這樣稱道自己的話,一身仙鶴羽衣加身的北斗星官只略帶愁緒地低下頭,半響才長嘆了口氣道,“貪狼這孩子總是這般不服管教,我也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像今日這樣的場合,他竟也和我鬧什麼脾氣不願過來,唉……在此,就由我巨門向各位道一句對不住吧。”
北斗星官這麼一說,坐在下方的那些尋常星君們立刻受寵若驚地站起身行禮,原本還在想著為何貪狼星不在此處的少數星君們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瞬間便對那雖然沒見過幾次,卻惡名在外聽說相當頑劣的貪狼星越發的不屑了幾分。
這一時間所有人都圍到了巨門星的身邊向其敬酒問候,反倒襯得一直坐在遠處一動不動的陳京墨有些突兀了。
望著自己面前月白色的酒盞,陳京墨的手指落在上面卻沒用動,打從剛剛那個巨門星開始說話起他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對勁,一種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憤怒充斥在心間。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一個並不認識的人這般厭惡道幾乎作嘔出來,而在將顫抖的手指稍稍收進衣袖後,陳京墨還沒來得及抬頭,便感覺到自己的面前站定了一個人。
“廉貞。”
溫和俊逸的巨門星此刻正站在他的面前,他的肩頭落滿了北斗宮最耀眼不過的星光,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出於權利頂端的顯赫聲勢,然而見此情形陳京墨只面無表情地抬起了眼睛,在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他淡淡開口道,“星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