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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債,血,償。”

    ……

    陳京墨這還是頭一次來鄭常山他家,相比起青墅那邊堪稱Y市黃金之地的絕佳地理位置,劉房山雖然位置偏僻些,但是卻也居住著不少如老鄭這樣的上了年紀的幹部。

    老鄭家看上去就如同鄭常山之前和他形容過的那樣簡單且雅致,外頭花圃里的玫瑰花和牆壁上蜿蜒婀娜的爬藤薔薇一看就是女主人長年累月養護的成果,看上去就非常的漂亮且充滿生活情趣。

    鄭常山先頭在橋水鎮養著後來又帶回來的那隻鵝果然非同一般,在今天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居然懂得自己先跑到屋頂上躲了起來,而關於她到底是怎麼跑到屋頂上的,這點可就連老鄭都有些搞不清楚了。

    他的繼母蔣芸在他和老鄭的回到家中之前一直是處於意識不太清晰的狀態,可當陳京墨和她打上照面的時候,她卻也沒有去第一時間地和老鄭去哭訴些自己的情況什麼,只仔仔細細地把帶著點後怕的把當時的情況都給老鄭趕緊描述了一遍。

    “這群目無法紀的混帳東西!李明東這個卑鄙小人!萬事都儘管衝著我來!何苦為難我的家人!”

    在客廳里抑制不住脾氣的大吼了一句,老鄭壓了一路的邪火到看到自家被人強行破壞闖入的門鎖和電話線後終於是忍不住了,邊上的張大秘見狀明顯被嚇了一跳,只略顯侷促地出了門說要幫忙聯繫醫院過來。

    而目送著他離開的陳京墨轉頭見蔣芸臉色慘白著臉不說話,兩隻手握在一起很是不安的樣子,先是收回自己若有所思的視線半響才放緩聲音對身邊的蔣芸開口道,“目前猜測的情況可能在海港附近,我派的人已經過去了,夫人,您最好還是先去醫院做個檢查,頭還有不舒服的症狀嗎?”

    剛剛陳京墨的自我介紹是鄭常山的朋友,蔣芸除了一個魏芳耀其他的鄭常山的朋友都不太認識,自然也沒心思去懷疑什麼,加上陳京墨看著就是一副很是斯文可靠的樣子,所以當下她就搖搖頭含著淚說了聲謝謝。

    而陳京墨在往蔣芸的肩上蓋了件的自己的外套讓她先回房裡休息後,他這才站起來緩步走到老鄭的邊上接著稍稍放低了些聲音。

    “市長,能單獨和你說幾句嗎?”

    聞言的老鄭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抬起頭看了陳京墨一眼,在略顯焦躁地點了點頭他便領著陳京墨上了自己的書房。

    等進了房間把門關好後,陳京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鄭駿放在桌上的屬於鄭常山少年時代的照片,而看著照片上面那男孩叛逆的擰著腦袋,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八百萬的欠揍樣子,陳京墨的眼神先是細微的變化了一下,接著便坐下對面前的老鄭直截了當地開了口。

    “常山和您說過張程秘書家中之前發生的事嗎?”

    “恩,說過。”

    略顯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要說今天這事到底是有多少人在其中攪渾水以老鄭的閱歷也不是看不出來。

    只是他同張程一起工作多年,在他政治生涯最低cháo的時候這位第一秘書也是始終陪在他的身邊的。

    他孩子生病那個事張程在此之前一直瞞著老鄭,老鄭那時正忙於擊垮李明東的最後布局,誰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就讓自己身邊的人起了異心,而想到這兒,老鄭瞬間如同老了四五歲般疲憊地垮下了自己的肩膀,半天才沉著聲音苦笑著來了一句道,“之前他往李明東那裡遞消息的事我原本沒打算和他計較,因為照顧到他不能丟了工作,加上他的那個小兒子還在化療……所以那之後我只是讓常山幫著我給他兒子找了好醫生又塞了錢其他的什麼都沒告訴他……可我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幫著外人來害我的兒子了,這可真是,好一個狼心狗肺啊……”

    這般說著,老鄭有些控制不住的咳嗽了起來,他的眼神里滿是失望和冷意,顯然是對自己之前的容忍十分後悔,而聽他這麼說,知道他如今也顯然下定了決心的陳京墨也沒說話,當下只露出了個略帶著點陰霾的眼神道,“剛剛我在車裡故意泄露了管押地點,張秘書心裡還向不向著您經過這次也可以得出結論了,如今政局未定,市長您還是早些將這些身邊後患給收拾乾淨吧,畢竟常山不僅是您的家人,他的命對其他在乎他的人也同樣重要……”

    陳京墨的這句警告明顯帶著點深意,但老鄭現在腦子亂糟糟的卻愣是沒聽出來,而在沉默著想了會兒事後,還惦記著兒子安危的老鄭有些遲疑地開口道,“我們知道地點的這事那些人一旦知道,常山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的。”

    這般溫言回答了一句,陳京墨的眼神顯得平平淡淡的,但是就是莫名的有一種可靠的說服力,而在站起身又再次看了眼那讓他莫名有些喜歡又不能就這麼直接拿走的相框後,他先是收回自己略顯遺憾的視線,接著才顯得非常鄭重地緩緩開口道,“我一定會把他好好的給您和夫人帶回來的。”

    ……

    路上接到林橋電話的時候,陳京墨的車已經快開到港口了。

    深夜的Y市港口霧蒙蒙的一片,出於安全問題也很少有人會這個時間點來到這裡,一路上他都顯得有些心緒不定。

    一直到林橋在電話里說了一句,鄭常山人找到了,幾個綁匪也已經準備交給警察了,陳京墨臉上一直緊繃的表情一下子柔和了下來。

    “他沒事吧?我還有幾分鐘就到……你和他說一下,讓他稍微等一等。”

    侷促緊張的口氣聽上去和平時的陳先生很不一樣,林橋站在廢棄工廠外面打著電話就忍不住翻了白眼,而在轉頭看了眼此刻正半靠在廠房門口卻顯得不太對勁的鄭常山後,林橋壓低了些聲音這才對陳京墨開口道,“鄭先生看上去還好,就是臉色有點怪怪的……現場有搏鬥痕跡,但是沒什麼血跡,所以應該是沒緩過來吧,有個在附近公廁看廁所的年輕人正在提供自己的證詞,說是自己當時進去救了鄭先生……不過我們過來之前,這群人的確正準備離開,可以判斷是有人在通風報信了。”

    林橋這一段話陳先生選擇性的就聽了最前面的一句,知道鄭常山似乎狀況不太對,他這車一時間開的都有點不穩了。

    而好不容易等到了已經被各種車包圍著的閘北車床廠外頭,陳京墨下車後第一時間便皺著眉到處開始找鄭常山。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在工廠的捲簾門門邊上看到那個熟悉的高挑身影時,那個殺千刀的,讓自己擔驚受怕一天的傢伙居然就那麼一臉騷里騷氣地拿著個手機在和面前那個靦腆瘦小的年輕人交換微信號碼,臉上笑的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陳京墨:“……”

    一瞬間的心情直接掉落到了谷底,陳京墨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就這麼看完了鄭常山撩撥小帥哥的全過程,可臉色卻已經很不好了。

    而等那明顯樂在其中的王八蛋終於抬起自己的眼睛往這邊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和他對上眼的陳京墨只看到那一頭白毛的傢伙沒半點心虛地把手機慢吞吞丟回口袋裡,先是湊到那尷尬地低著頭的小年輕耳朵邊上嘀咕了些什麼,接著那小年輕才點點頭一臉乖巧地飛快地走了。

    “陳先生,你來了啊。”

    臉上帶著笑就這麼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陳京墨也不說話就這麼盯著鄭常山的眼睛看,他的這種冷淡且充滿著探究的眼神鑰匙放在平時他公司的那些下屬們肯定是第一時間頂不住壓力的,偏偏鄭常山這臉皮厚的就是壓根沒什麼表示。

    而見陳京墨明顯因為生氣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他居然就那樣很隨便的笑了起來,接著湊近些陳京墨的臉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喲,不會生氣了吧?陳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這就沒必要了吧?您不是也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當然如果您不喜歡我這樣,那我下次就不這樣了,只要您高興——”

    鄭常山的話沒說完,他就被臉色陰沉的陳京墨一把拖拽著進了身後黑暗的破舊廠房裡,外頭的警車之類的大多伴隨著林橋的安排已經開始準備離開了。

    而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又把他摁在充斥著鐵鏽牆灰的牆上,即使身處於這樣一個全然陌生,骯髒破亂的地方,面無表情的陳京墨似乎也並不在乎待會兒是不是會有什麼人過來,只用冰冷到可怕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道,“你覺得我之前和你說的話都是隨隨便便開玩笑的嗎?”

    這聲音聽上去可有點大事不妙,鄭常山的慘白的臉上當下就露出了一種複雜且詭異的笑容,只可惜在黑暗之中陳京墨什麼都看不見,而借著陳京墨的手上兇橫的力道挑逗般地曲起自己的膝蓋,鄭常山一邊笑著磨蹭著陳京墨的下身一邊滿不在乎地低聲喃喃道,“陳先生,別那麼認真,如果你只是想玩玩,我一定願意奉陪到底的……”

    這一瞬間,陳京墨的心好像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地扎了一下,他感覺到一種濃重的失望和陰冷開始包圍他的全身,那種強烈的受傷感讓他的眼睛都開始泛紅了。

    而似乎也感覺到了面前的男人的失控和傷心,鄭常山的手掌有著輕微的顫抖最終卻只是無力地落下,可就在這時,沉默了半響的陳京墨也忽然開了口。

    “玩笑不是隨便開的,尤其是對我。”

    這話說完,陳京墨的手掌就忽然動了起來,在將鄭常山的襯衫從長褲里拉拽出來後,他用一種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粗暴方式便開始在鄭常山的腰臀大腿乃至私密之處肆虐橫行著。

    而配合著仰起頭大口喘息著,直接被脫到赤條條只剩下一條內褲的鄭常山直到此刻也不見絲毫的羞恥或是慚愧,只用自己顫抖的手死死地扣住陳京墨冰冷的的身體,只用興奮壓抑到發著抖的聲音開口問道,“陳先生……你是要在這裡上我嗎?”

    “你不是要玩嗎?那你就只配在這裡。”

    用從來沒有過的陰沉聲音湊到鄭常山的耳朵邊上這般開口,沒有任何潤滑措施的情況下男人的手指乾燥且粗糙,這樣的性愛註定沒有太多的歡愉可言。

    可偏偏鄭常山就是要故意激怒他一般還在莫名其妙的大笑,就仿佛是在嘲笑著陳京墨的單純天真一樣沒完沒了。

    而就在陳京墨終於忍無可忍地在這神經病的胸前狠狠地擰了幾把,感覺到鄭常山結實修長的腿立刻毫不知恥地纏上了自己的腰後,氣的咬牙切齒早就丟了風度儀態的陳京墨直接將自己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些,冷著聲音命令道,“把我的手指舔濕。”

    話音落下,男人溫熱的口腔就將他的手指深深含住了,陳京墨臉色慘白的閉著眼睛一言不發,心底的那種厭惡和煩躁卻還在一點點的蔓延,曾經鄭常山身上的那種讓他所深深著迷的性感和主動在此刻都讓他覺得有些疲憊。

    而光是想到這個該死的混蛋之前和自己說的可能沒有一句話是真心的,錯將面前這人當成值得自己一生去珍惜的陳京墨就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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