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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彪,把你十樓的卡給我吧。”
“哦哦,行行行……你直接上去吧!”
一聽陳京墨這麼說就趕緊把原本就打算討好陳京墨的那張卡給拿了出來,隆盛會所十樓的頂級套房,自帶室外溫泉和各類情趣服務,保證能讓這世上任何男人都樂不思蜀。
只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被迷得七葷八素的陳京墨明顯是等不及回家就要在這兒直接辦了他懷裡這個妞了。
而果不其然,一拿到那張卡就乾脆站起來的陳京墨摟著懷裡那個妖精擎天柱又和在場的人客氣的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而一直到他們走出包間又遠離那片吵鬧的充斥著酒色情慾的長廊,一走進電梯表情變得情緒有些失控的鄭常山直截了當地把自家陳先生摁在牆上惡狠狠地齧咬擁吻了起來。
“你……你快把我的嘴咬下來了……常山……唔……”
呼吸艱難的感受著這瘋子窮凶極惡的索取,知道他那可怕的占有欲註定容不得自己一點忽視和背叛的陳京墨不自覺地皺著眉,拉扯著鄭常山的長髮將他硬是拖開些才勉強讓這傢伙停了下來,而嘴唇已然一片血跡的鄭常山見狀也陰森森地眯起了眼睛,把濕漉漉的舌頭沿著自己的嘴唇邊緣便舔了舔。
“不准再有一次。”
“沒有下次了。”
“真的?”
“我發誓。”
在原則問題上還是很一向尊重鄭常山的,靠在牆上被他親的一臉嘴唇印陳先生的皺著眉相當乾脆地做了保證,又用手背無奈地擦了擦那些血紅血紅,弄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的口紅。
而見鄭常山一副眼神晦澀壓抑,雖然接受了他的說法,卻還是死死地盯著自己不說話的樣子,因為十分了解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心裡莫名有些疼惜的陳京墨想了想還是輕輕地嘆了口氣,接著顯得有些歉意地捏了捏他的手心放緩聲音問道,“是我不對,你要不……使勁打我兩下出出氣?”
這一瞬間陳京墨的口氣聽上去實在是太溫柔了,這種和平日裡的他有很大的不同,這種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口氣幾乎讓鄭常山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陳京墨了。
可是這種感覺偏偏還不賴,像是陣春風又像是細雨,仿佛能撫平所有不好的情緒,帶著獨屬於陳先生的寵溺和愛意。
而在略顯啞然地和他對視了一眼,原本正困在因為嫉妒厭惡煩躁焦慮而產生的不安全感之中的鄭常山沉默了許久,最終卻還是歪著頭帶著點詭異地扯了扯嘴角。
“你是真的想讓我開心點嗎,陳先生。”
“恩?”
表情略顯疑惑地看了鄭常山一眼,陳京墨一瞬間沒反應過來便慢慢地點了點頭,也怪他在鄭常山身上吃了那麼次虧還不長記性。
而一見他這幅好騙的不得了的樣子,色慾薰心的鄭常山笑了笑便直接把自己包裹著黑色絲網襪的腿抬了起來又在陳京墨的腰上蹭了蹭。
而眼看著自家陳先生瞬間變了顏色的臉,他這才壓低著聲音把自己黑色的旗袍扣子扯開了些,將起伏的鎖骨暴露在陳京墨的視線後,鄭常山看了眼已經停在十樓的樓層數字,這才顯得病態且惡意地貼近陳京墨的臉頰緩緩開口道,“那就讓我們留著力氣到床上去吧,我一點都不想使勁的打你,我只想你使勁的操我……”
——“陳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第六十八章 小狗
點著薰香的刺繡床帳內,隨著男人之間身體的碰撞掛在床簾上方的金紅色的床穗子不斷地搖晃著。
手腳被反捆在另一邊床柱子上的鄭常山神情迷離地披散著黑色的長髮,被撕開裙擺的身體正在身後陳京墨的親吻和撫摸下配合地像條斑斕的蟒蛇顫抖著,起伏著。
打從剛剛進入這間房間開始,陳京墨和鄭常山的身體便再沒有分開過,雙方不斷地撕咬糾纏耳鬢廝磨,忘情到就連房門口的波斯地毯上擺著的一瓶催情膏脂都被粗暴的弄翻了一地。
而在一番鄭常山一向都嫌磨嘰但陳先生卻很喜歡的前戲之後,陳京墨先是用自己的膝蓋硬生生分開鄭常山因為穿著旗袍而暴露在外的大腿,又粗暴將自己擠進他的腿間。
接著他便將冰冷的手指蘸了點艷粉色的油狀物到自己的手上,之後又一路蜿蜒探到了鄭常山自己已經主動將內褲都拉到小腿上的裙子裡面。
“你今天居然會穿這么正常的東西在裡面。”
帶著點意外地看了眼掛在鄭常山腿上的黑色內褲,看到他總算沒穿沒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裙子裡,說到底心裡還是個保守男人實在受不了太多刺激的陳先生見狀總算是鬆了口氣。
而因為他這話忍不住大笑起來,旗袍領口都被撕扯開滑落到臂彎的鄭常山將床上四散的各種情趣物品挨個拿到手裡打量了一番,先是神經兮兮地將其中一個詭異又惡趣味的兔耳往陳京墨的腦袋上戴好又撥弄了一下,接著才勾起嘴角笑著問道,“恩?怎麼聽上去很失望的樣子?你喜歡蕾絲的還是丁字的?等我回家再穿給你看好嗎大白兔先生?”
毛茸茸的兔子耳朵耷拉在了陳先生的腦袋上,襯著他雍容冷肅的長相有種詭異的反差感。
而聽到鄭某人這不要臉的口頭調戲,抽了抽嘴角的陳京墨也沒有去把自己腦袋上兔耳朵拿下來,只將鄭常山在自己身上不斷揩油的手拿開又捆到邊上的床穗子上,接著故作冷淡地眯著眼睛看著他回答道,“我喜歡你什麼都不穿,做的到嗎大色狼先生?”
“好的,那我從明天開始就什麼不穿了。”
壓根就不知道難為情怎麼寫的某人想都沒想的就乾脆的答應了,自己挖坑給自己跳的陳京墨聞言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見他笑的滲人的要命,一時間也不確定他是在和自己開玩笑還是真的打算這麼幹。
而半響到底心裡到底有些忐忑,生怕他明天發起瘋來真的就什麼都不穿的陳先生只能無奈地冷下聲音警告道,陳京墨:“好好穿著,你還不要要臉了。”
鄭常山:“早不要了啊,都有你了還要臉幹嘛。”
陳京墨:“……”
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好意思還是被他氣到了,總之鄭常山這麼理所當然地說完,臉色泛紅的陳京墨就不和他廢話只低頭就開始專心的埋頭苦幹了。
而沒人和他說話頓時就無聊的不得了的鄭常山只安靜了幾秒,沒一會兒便又開始想著辦法的騷擾陳京墨了。
“嘶……印度人產的?增加情趣,強身健體呵呵……陳先生,很適合你啊。”
自己抬高腿主動且色情地架在陳京墨的肩頭,鄭常山平時情緒一不穩定就愛點抽菸,此刻一邊似笑非笑地躺在陳京墨的身下吞雲吐霧的還一邊拿著那潤滑劑的小瓶子嘴裡念念叨叨的。
而後背都因為過高的室內溫度起了層薄汗的陳京墨聞言面無表情地拍了怕他的腰臀,一時間也沒有立刻不理睬他。
不過見他明明一副懶散的模樣,卻又不需要自己任何言語提示就主動地抬起了些自己的腰,永遠願意滿足他直白且真實渴望的陳京墨只將自己濕漉漉的手指往鄭常山一直很喜歡的那個地方又放進去了幾分。
“恩……真舒服……再親親我……陳先生……”
眯著眼睛喘息著這般不知羞恥地主動要求了一句,用舌頭尖舔了舔陳京墨帶著兩人體液的手指的鄭常山把自己抽過的煙遞到了陳京墨的嘴邊,見陳先生瞥了自己眼又張嘴含住了濾嘴後便又開始沒完沒了的索吻。
聞言一向慣著他的陳京墨摟著他的腰又俯下身開始專注且細膩的吻他,從他的下嘴唇到他的口腔周圍再到舌苔下方的敏感之處,鄭常山幾乎被陳京墨這樣一個吻就直接帶到了高cháo,而或許是這個火辣的吻本身就摻雜了些性別模糊感,所以一時間給雙方都帶來了很不錯的體驗。
鄭常山石更的要命,陳先生也石更的要命,一時間像是兩把槍硬生生碰撞到了一起,比融化了的蜂蜜還粘稠的氛圍中,唇舌交纏,火花四濺。
而因為彼此都不是那種瘦弱纖細的身形,所以即使鄭常山渾身幾近赤裸地被陳京墨壓倒性地控制在身下用力侵犯也不會有絲毫示弱的味道。
相反只要逮到一點機會,即使是被擺弄的眼睛都紅了,聲音都啞了,這個壓根沒什麼理智可言的瘋子還是要給自家陳先生不停地找點麻煩才痛快。
於是一直到夜色漸漸地爬上了天當空,他們倆才總算是把今天沒發泄掉的精力都給耗在了對方身上,接著又和在家裡沒什麼區別的一塊沖了個澡又回了床上開始抽菸說話。
“你說還有兩個行主也在樓下?”
這般問了一句,陳京墨這個好好先生自打有了鄭常山這麼個五毒俱全的禍害在身邊後,偶爾也會學著開始抽點菸了。
不過他明顯並不熱衷這種對神經明顯有著麻痹作用的東西,只是在此刻這種氛圍下他也希望去用一點別的東西去沉澱一下心裡稍微完全熄滅的對鄭常山的情cháo和欲望。
“恩,那邊的事情應該也辦的差不多了,我來給他們打個電話。”
散亂的黑色髮絲垂落在額頭,這般回答著鄭常山便伸了個懶腰從床邊緩緩地站了起來。
他的背脊上有著斑斑點點的紅色痕跡,彎下腰在地上那堆亂七八糟的衣服里找電話的時候就能看到他的腰窩。
而當陳京墨不自覺地追隨著他的身影又眼看著他開始站在床邊打電話後,電話一接通鄭常山就開了個免提回了陳京墨身邊坐著接著又懶洋洋地扯了扯嘴角。
鄭常山:“人抓的怎麼樣了啊。”
武行生:“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哈哈哈哈!”
鄭常山:“喲,不錯,那等我一會兒,我馬上下去。”
耍禾穀:“額,祿星,廉貞君他應該沒事吧……你們倆沒怎麼樣吧?你打人了嗎?你放火了嗎?我剛剛都和消防隊和急救中心打好招呼了我好害怕啊QAQ……”
陳京墨:“……”
坐在邊上顯得很無語的廉貞君聞言就抽了抽嘴角,眼見鄭常山這不要臉的還在笑笑笑,他就更鬱悶了。
不過以陳京墨的性格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主動插話就是了,只等鄭常山把電話徹底打完了,他才皺起眉道,“那個僧苦練行事謹慎,你們如今這麼容易就找到了那個勾欄女也未必不是他故意安排好的……剛剛我和那幾個生意人下方交談時,他們告訴了我一件事,說嘉德拍賣行會在一周後拍賣一把也叫做簡華的劍,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就是我當初失去的簡華,但你知道我一仔細問之後,他們告訴我提供這件拍品的主人是誰嗎?
“是誰?”
明顯聽出陳京墨話里的異常,鄭常山只面無表情地挑挑眉心裡卻已經有了個隱約答案,而陳京墨在略顯冷漠地眯起眼睛後,只將擦拭後的眼鏡戴上才淡淡地回答道,“是沈平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