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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怎麼辦都行,我沒意見。”
明顯無所謂沖繼母來了這麼一句,鄭常山開口一說蔣芸也笑著點了點頭,而等慈祥的老太太轉頭看向陳京墨後,神情略顯動容的陳京墨也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接著態度相當正式的回答道,“夫人,謝謝,我沒什麼意見。”
陳京墨這麼說完,蔣芸什麼話也沒說只繼續盯著他笑,老鄭見狀有些尷尬的瞪了眼自己的妻子,但樂呵呵的蔣芸卻就是故意不搭理他。
而等略顯疑惑的陳先生下意識地望了眼身邊的鄭某人後,卻被正在喝湯的某人陰陽怪氣地笑著撇了一眼。
鄭常山:“還叫夫人啊。”
陳京墨:“……”
蔣芸:“是啊,小陳老是這麼客氣,阿姨心裡真的好難過啊。”
平時一直顯得很隨和文靜的蔣阿姨這個時候也開始和自家倒霉兒子一樣故意逗陳先生玩了,陳先生這種臉皮薄的沒能頂住幾秒,艱難地張了張嘴後只能紅著耳朵來了一句媽。
可他這邊叫完,那邊老鄭又不開心了,哼哼了一聲就充滿暗示地看了陳京墨一眼,而被這一家子弄得十分不好意思的陳先生最後也只能認命的又來了一句。
“爸。”
“恩,中聽,比某個人可是好多了。”
一聽陳京墨鬆口了,老鄭立馬挑挑眉地給陳京墨夾了筷清淡慡口的菌子,這麼說著還不忘擠兌自己兒子一句,而被擠兌的這位倒是臉皮挺厚,只點點頭顯得相當贊同地回答道,“是呀,也不看看是誰騙回來的。”
鄭常山這麼嘚瑟地說完,就被自家陳先生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某個大變態趕緊討好地笑了笑,就乖乖低下頭吃飯不敢在爹媽胡說八道了。
而這麼一頓雖然算不上熱鬧卻也不冷清的飯吃完後,蔣芸和老鄭是照例在底下和他們喝茶說了會兒話就回房間早早的休息了。
等回了他們自己的房間,洗過澡的老鄭剛換上睡衣,他便聽到正在給自己整理床頭柜上的書籍的妻子輕輕開口來了一句。
“老鄭,你覺得……常山和我們說實話了嗎。”
“……”
臉上平淡的表情瞬間便沉了下來,老鄭也沒說話只繼續把睡衣換好才轉過身來,等走到蔣芸身邊後他先是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背,接著在溫暖的床頭燈照she下這麼淡淡地來了一句。
“那個臭小子什麼時候會說真話就不得了了。”
聞言的蔣芸露出了點遲疑的表情,雖然以她對鄭常山的了解,她無比確定現在回來的這個就是鄭常山,可是想到當初那場車禍背後的事情她就有些不寒而慄。
而見她有些不安的樣子,眼神深沉的老鄭只將妻子的手握在散發著暖意的掌心,以一個丈夫的角度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壓低聲音開口道,“那個時候的那具屍首我不會認錯的,我自己的兒子我還會認不出來嗎……他和我們說死的那個不是他,這一點我打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可是他是我的兒子,正是因為這點,我才清楚地知道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長得完全不一樣的人也是他……他說謊了,但是我知道這個謊是他必須要對我們說的,不過這其中也有一些是真的吧,像那個楊川市的孩子總不能是他為了騙我們隨便找的……不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打算怪他了,畢竟他能從鬼門關回來,本身就是對我們兩最好的禮物了,是吧?”
“恩……”
心中的猜測在丈夫這裡得到了印證,一直以來心底都有些不安的蔣芸也鬆了口氣,她原本只以為自己是在胡思亂想,可奈何這件事本身破綻太多,以她和老鄭的閱歷又不可能看不出問題所在。
只是想到確確實實死去的常山到底是怎麼回來的,往後會不會再出什麼問題,蔣芸心裡總有些隱秘的擔憂,而老鄭見狀只嘆了口氣,接著意味深長地開口道,“父子親人之間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坦白的,他有他的顧慮我們就不要再追問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有不能告訴我父親的事,我爸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懶得去揭穿我……唉,其實這麼說起來,倒讓我想起來件事了,還是常山他媽媽在的時候發生的呢……”
老鄭這話題跳躍性明顯有點大,蔣芸聞言只無奈地看了眼這個心血來cháo的小老頭一眼,又忍不住略帶好奇地望著他就等著他開口說,而情緒頓時來了的老鄭一屁股坐在床上就把腿盤了起來,接著才興致勃勃地開口道,“說起來都快好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會兒我不還在鄉下上班嘛,那種鄉下的老廟多,聽說拜一拜廟裡的野菩薩,認個乾親對小孩的身體好,常山一兩歲的時候他媽媽有次就帶他去拜了,結果一走到廟門口人家就死活不讓他媽媽進去……”
“誒,這怎麼回事呢?”
頓時胃口都被吊起來了,蔣芸年輕時就一直在市里工作上班,但偶爾也會聽說過這種只有流傳在鄉下老人間的故事,而見狀的老鄭只略帶著些思索地皺了皺眉,半響壓低著聲音開口道,“我開始也是覺得可笑,但他媽媽後來和我說了好多遍我就給記住了,說是那看廟的老太太說,這個娃娃不能進去拜菩薩,這間小廟的野菩薩受不起他一拜,也認不了這麼厲害的乾親,還說什麼這是了不得的孩子,在古代那是要舉旗造反自己改朝換代做皇帝……”
“哎呀,那不得了,咱們家常山可比你要厲害多了。”
聽見這話就忍不住笑了,老鄭見蔣芸樂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等老兩口氣氛輕鬆地又說了會兒話後,他們便打算一起把鄭常山為什麼能起死回生的這事給徹底埋在了心底,到死也不打算再提了。
“往後咱們老兩口就有兩個兒子了是吧?”
“什麼兩個……是三個。”
“唉,真好,養老不愁啦。”
“誰嫌你老啊,蔣老師年輕的時候是一朵小花苞,現在是朵美芍藥,我能再看倆輩子。”
“……老東西,不正經。”
……
老兩口在屋裡的談話鄭常山和陳京墨都不知道,晚飯時輕鬆的氣氛讓陳京墨有了種前所未有的家庭歸屬感,所以難得的讓他心情不錯。
而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這種明顯不錯的心情,蹬鼻子上臉的鄭常山和他回了房間之後便什麼也沒做,先纏著陳先生上了自己的床扒了衣服就開始清繳雙方的存貨。
現在的天氣眼看著都快深秋了,一向冷血的鄭常山的身上自然還是涼的滲人,滑膩的汗液落在手上的時候很有幾分yín糜詭異的味道,陳京墨握著他結實的腰和跪在地毯上的他摟在一塊的時候都覺得想把他的身體捂熱有點難。
“想來點東西助助興嗎,陳先生?”
被操弄的眼睛和皮肉都泛著異樣的紅,不自覺地舔著自己嘴唇的鄭常山貼著陳京墨的臉頰吻了吻他,說著又伸手將一個五彩斑斕的小匣子從邊上的床頭櫃抽屜里拿了出來。
見狀的陳京墨顯得有些疑惑地挑挑眉,顯然沒搞明白這是什麼東西,而主動和他換了個更方便彼此身體交流的體位的鄭常山只眯著眼睛用手指勾住那轉輪拉了一圈,接著又將那小匣子隨意地往地毯上扔了出去。
“西洋鏡的西洋景,那天無意中得到的,說起來算是中國最早的動態成像技術,當然,這也是風月場上比較常見的一種性道具,裡頭一面畫著仕女撲蝶供喜歡女子的歡客們挑選心儀的姑娘,一面……畫著男子歡好方便喜歡男子的客人們助興賞玩。”
鄭常山的話音落下,小匣子裡流光溢彩的幻影就涌了出來,因為這些內置的鏡子其實是有讓人產生幻覺的作用在的,所以等皺著眉陳京墨的看過去的時候,便看見在他們此刻不遠處,一個渾身赤裸,不著片縷,被蒙著眼睛的男人正被一根紅色的細繩子反捆著像是發情的狗一樣的趴跪在地上。
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認出了那正是鄭常山的模樣,陳京墨面色極不自然地看著那些紅繩子死死的勒在鄭常山充血的辱尖,臀fèng,大腿,腳踝等位置,只覺得原本便悶熱的室內空氣頓時更有些讓人喘不上氣來了。
偏偏那幻覺之中的鄭常山還在因為暗處抽來的細鞭子而發出隱忍卻抑制不住的呻吟聲,鞭子落下的痕跡烙在皮肉上的香艷樣子都看著讓人食指大動。
而光是望著這雖然短暫,卻和活春宮沒什麼區別的色情畫面,向來潔身自好的陳先生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聲變得有些不規律了起來。
“想這麼對我嗎……恩,陳先生?”
鑽在自己耳朵里那根冰涼的蛇信子一邊做著孽一邊還在挑逗他,眼睛頓時一暗的陳先生聞言只將鄭常山的雙腿用手臂分開些,接著將他壓在自己的身底下才貼著他的耳朵聲音低啞地來了一句。
“哪天你又不聽話了,我再這麼對你。”
“是嗎,那請問一下,您是準備穿著衣服打還是脫了衣服打?”
“我穿著,你脫光,我用你的唐刀貼著這裡狠狠地打。”
這般說著,難得有些有些下流意味地拍了下鄭常山腰部以下的那塊地方,陳先生這樣的正經人板著臉一臉特別純潔的調戲人的模樣讓沒繃住的鄭常山直接就大笑了起來。
而不可否認的是,因為西洋鏡這不經意留下的這個小玩意兒,這晚間的一番纏綿倒是確實添了些不一樣的味道,等他們意猶未盡的終於想結束的時候,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向午夜十二點了。
而從浴室沖完澡走出來的鄭常山見一身睡衣的陳先生正在給鄭小山打電話,倒也沒有去打斷他,只走到他的邊上湊過去就似笑非笑地聽了起來。
陳京墨:“玩的開心嗎。”
鄭小山:“開心嘿嘿,特別開心~可以大家一起搭帳篷還可以燒烤!早知道京墨哥你應該和我一起出來玩的,幹嘛一定要過去把鄭常山那個老在外面不回來的壞蛋找回來嘛……”
聞言坐在邊上的壞蛋鄭常山立馬就挑了挑眉,繼續保持著通話的陳先生只表情含笑地看了他一眼,半響才一本正經的回了一句。
陳京墨:“我怕他在外面嚇到人。”
鄭小山:“那倒是,他是挺嚇人的。”
鄭常山:“……”
莫名其妙地就被倒霉弟弟和自家陳先生一塊嫌棄了起來,自覺受到了全家人冷落的鄭先生傷心欲絕地捂著臉就乾脆往床上一倒不去聽了。
而知道這厚臉皮的傢伙壓根不會往心裡去,卻還是拿手拍了拍他的腿的陳先生剛要再和那頭的鄭小山再說幾句,鄭常山這神經病卻忽然一伸手把電話拿了過來,等拿到手機後,挑著眉一臉詭異的鄭常山便衝著電話里的鄭小山同學拖長聲音開口來了一句。
鄭常山:“喲。”
鄭小山:“……哥,原來你……你在啊。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