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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是你嗎!!!”

    林橋:“……”

    第六十一章 吃醋

    陳京墨在前頭面無表情的開車,坐在后座的鄭小山正在用好奇且忐忑的眼神打量他。

    剛剛在學校門口把一個和他班主任差不多年紀的叔叔叫成嫂子這件事可把鄭小山同學給難為情死了,一路跟著那臉色怪異憋笑不止的叔叔上了車都沒緩過神來。

    陸浩然小同學在確定鄭小山並沒有什麼危險後就已經自己回家去了,然後這次把嘴閉的死緊就等著看清楚再在喊嫂子的鄭小山就看到了坐在車裡的這位看上去顯得相當高貴冷艷不可接近的……男的。

    因為剛剛有認錯人在先,這一次鄭小山只把詭異的目光收了回去又開始鬼鬼祟祟地打量著車裡是不是還藏著另外一個人之類的,可找了半天他都沒再能這車裡找到另一個女性生物,而就在他驚疑不定和這個看上去其實很斯文很有錢的哥哥並排坐在一塊的時候,他忽然就注意到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只在剛剛和他對視了一眼的陳京墨寫了張紙條又遞給了前面的林橋。

    【你先下班吧,我看到你夫人給你打電話了,等一下我開車帶他回去就可以了。】

    用紙條來表達自己說話的意思,一看到陳京墨這麼做鄭小山臉色就微妙了起來,因為他飛快的想起來早上他哥是在電話里怎麼交代他的,而他這麼一想就更緊張了。

    “你嫂子現在不能開口說話,你乖一點啊,不要給他添麻煩,不然你就等著我回去給你好看吧哼哼哼哼o( ̄ヘ ̄o#)。”

    不會開口說話的嫂子看來就是身邊這位看上去和自己倒霉哥哥壓根不是一路人的陳先生了,被迫發現這點的鄭小山就差沒吃驚地咬掉自己的舌頭,等兀自發了一會兒呆他第一想到的事情居然就是……他們老鄭家以後看來只能靠他傳宗接代了。

    “那我就先走了?陳先生,你回去後有事再打電話給我?”

    知道自家陳先生或許不太好意思當著自己面和自己未來小舅子相處,識趣的林橋也沒打算繼續在這兒讓他不自在便直接就走了。

    而就在傻裡傻氣的鄭小山同學坐在後面自由自在的胡思亂想的同時,內心其實也比他平靜不到哪兒去的陳京墨已經送走了林橋又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

    “那個,你好……”

    試探著坐在后座沖陳京墨打了個招呼,鄭小山見陳京墨的確是一副不能開口說話的模樣也有些止不住同情,而且一看陳京墨看著就是那種性格很嚴肅很正經的人,他也不能隨隨便便地亂喊什麼嫂子,只結結巴巴地想著能不能表現討人喜歡一點,別等會兒回來就讓鄭常山這個倒霉哥哥給教訓一頓。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呀嫂……哦不,哥哥……等一下鄭常山回來他會來接我嗎?他這幾天去哪裡了啊怎麼都不回家啊,是和你在一塊嗎?哦哦,那個!我認識那邊那個地方!我們學校來這裡種過樹!聽說這裡所有的房子都是一個土豪家的!我們來山上種樹的時候都要經過他的批准才可以進來!真是麻煩得要死啊啊啊!哼,萬惡的土豪!”

    陳京墨:“……”

    話嘮的鄭小山同學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在真情實感地嫌棄著前頭開車的陳京墨,因為沒辦法說話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附和的陳京墨也只能皺著眉跟著他一起點了點頭順便跟著鄙視了一下萬惡的自己。

    而和陳京墨就這樣嘮了半天的嗑一點都沒覺得尷尬沉悶反而越聊越起勁的自來熟鄭小山同學也漸漸地習慣了他不能說話的這點,只繪聲繪色地和他描述著自己學校的哪個哪個同學有多討厭,學校附近哪個哪個地方的東西很好吃,見陳京墨偶爾會跟著附和自己,便覺得開心自豪的不得了。

    到這裡,陳京墨也總算是明白鄭常山那樣性格的人為什麼會對這個和他並沒有相處太長時間的弟弟這麼上心了,因為這小子確實還挺討人喜歡的,早熟活潑卻不討人厭,身上一看就帶著在底層生活了很久所以特別懂事的痕跡。

    而想到這兒,對這個健開朗談的小舅子總體印象不錯的陳先生只將車在停車場停了下來,又轉過頭寫了張紙條輕輕的遞給了鄭小山。

    【等一下先回我家,鄭常山晚點回來,我們買點菜再回去。】

    對自家嫂子的安排鄭小山自然是一千一萬個沒有意見的,陳京墨從車裡出來又帶著身後那個一蹦一跳的小跟屁蟲就進了位於他楊川市住處附近的一個小型農貿市場。

    像平時陳京墨雖然也有偶爾自己做飯的習慣,但是這種買菜的事情他肯定不用自己操心的,但因為這是他頭一次和鄭小山見面他也不太了解喜歡吃什麼,所以便想著帶著他過來也好決定晚上做什麼。

    “可新鮮的豆莢了呀,自家回去剝剝炒炒很好吃的呀,小弟跟你哥哥出來買菜嗎?”

    和氣的賣菜阿姨說話就帶著楊川市本地的口音,鄭小山此刻正主動地幫陳京墨拎著亂七八糟的東西,聞言便特別驕傲特別自豪地點了點頭。

    而見他這可愛的小模樣向來不苟言笑的陳京墨也跟著眼神也緩了緩,只是當他準備付錢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很尷尬的事。

    因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來這種地方買東西了,陳先生今天出門居然沒有帶任何零錢,而除了大量的信用卡和一本支票本外,他身上居然連一張整鈔都沒有。

    這個情況可有點不妙了,一向淡定的陳先生當下便僵硬住了身體,想著現在讓林橋過來一趟的可能性有多大。

    而鄭小山注意到自家嫂子臉色不太對便趕緊看了他一眼,見陳京墨面無表情地低頭沖他無奈地展示了一下自己讓人無言以對的皮夾後,鄭小山同學先是一愣,接著立馬幸災樂禍地捂著嘴偷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有我有哈哈哈,我哥平時給我可多零花錢了……阿姨,多少錢啊,我來付我來付。”

    付完錢買完東西一邊跟著陳京墨走出市場的時候一邊還在偷笑,鄭小山開始還覺得陳京墨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看上去挺嚇人的,現在卻覺得會忘記帶錢和自己求助的嫂子也蠻可愛的。

    而今天在小孩面前丟人了一回的陳京墨因為這事也有點尷尬的,見鄭小山這小子一看就一副嘴不嚴實的樣子,只若有所思地輕輕地拉了拉他的手,又彎下腰板著臉一臉糾結地警告了一句。

    【不許告訴鄭常山= =】

    鄭小山:23333333333333333333

    再三向陳京墨保證絕對不會把今天這事告訴自家大哥,鄭小山到現在是可算是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那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人渣味道的神經病大哥會看上去那麼喜歡面前這個陳先生了。

    畢竟就連還是個小孩的鄭小山都覺得像陳先生這樣看似不好接近,其實有著柔軟內殼的人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愛的不行,更何況是鄭常山那種心眼比誰都多,專挑好東西下手的黑心傢伙。

    想到這兒,自覺自家大哥給他們老鄭家占了個大便宜的鄭小山便開開心心地跟在陳京墨後邊拉著他的手往前走,想著回去一定不能把這件事分享給鄭常山,他再怎麼求自己都絕對不搭理他。

    而就在他和陳京墨一起走過市場外頭的一個略顯cháo濕的窄巷子,準備到外面的停車場拿車回家時,走在他前面的陳京墨忽然停下了腳步。

    窄巷子外頭天天人來人往的,但因為位置比較偏僻平時卻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這裡,陳京墨打從剛剛起便敏感覺得有什麼人在後頭跟著自己,眼下走到這兒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等他下意識地護住鄭小山又轉過頭後,果不其然看到了幾個鬼鬼祟祟的混混正站在不遠處,而見陳京墨面無表情地朝他們看過來,這幾個混混只怪裡怪氣地笑了笑,接著互相對視了一眼走上來開腔道,“陳先生是嗎?我們老闆有請,想和你聊聊關於鄭常山這個人的事,您要不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

    這話說的客客氣氣的,但是威脅的味道卻很明顯了,鄭小山一聽是自己大哥招來的麻煩立馬臉色都變了,只用略有些害怕的眼神打量了幾眼這幾個人高馬大自家嫂子一看就打不過的混混,矮小的身板卻下意識地想擋在陳京墨前面。

    陳京墨見狀不吭聲卻也沒立即理睬他們,只將自己的口袋裡的手機默默的打開便想著通知林橋,可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一記鐵鎖便砸到了他的手掌。

    因為不能發出任何聲音,所以一時間只有鄭小山的驚呼聲在耳邊響了起來,而被這一下弄得手指骨差點斷裂的陳京墨面色慘白地放開自己因為疼痛而不斷痙攣的手,便見那站在前頭的小混混拿著一根怪模怪樣,前後各連著一把短刀和一個銅錘的長鎖鏈陰森地笑了起來。

    “別想玩花招啊,陳先生,我們可不是一般人,真下手沒輕重傷了您哪處,那貪狼星可就要心疼了……”

    鄭常山要是在這兒估計會一眼看出來這古怪的兵器究竟是什麼東西,畢竟這在現代社會壓根無法施展出來的冷兵器在晚清年間可是一度和血滴子齊名的利器,而追溯起他的由來,自然就少不了要提到那僧苦練的名號。

    僧苦練,據說是從元朝起便在人間行走的一種僧人,這類僧人大多半俗半僧,以新奇的街頭表演為生。

    每每在人前表演時,他們便會穿著袈裟,將右臂袒露於外,手腕處綁著一紮點燃的香,左手搖扇煽風點火,刻意展示自己皮肉火燒不爛的內功。

    而為了磨鍊耐功,他們有時還會用一種前頭有錘後頭有刀的鎖鏈進行表演,一時間讓很多沒見過這些的尋常百姓都嘖嘖稱奇。

    只不過這街頭表演,大多摻雜水分,很多僧苦練本身並不是真正的僧人,只是假作僧人以一些雜耍之類的討口飯吃,而要說起這頭一位號稱僧苦練的,卻是位說出來都讓人聞風喪膽的妖僧。

    話說那頭一位僧苦練還是個凡人時,便也時常在各個村部中來回表演,和其他假僧人不同的是,他是真正下凡苦練渡劫的佛門弟子,其僧苦練之名就是佛祖給他起的,意思是讓他在人間受一番苦練後再歸位成佛。

    為了他這來之不易的修行,僧苦練便開始在人間行走,以此經受世間的考驗,佛祖在他下凡時曾告誡他此劫兇險,僧苦練便假作身份開始從事這街頭表演的一行,而因為他的本事頗多武藝又強,每每便引得許多百姓來觀看。

    可是這精彩表演看完很多人便直接走了,也不會說施捨些銀錢給一番辛苦後的僧苦練,可憐那僧苦練為了賺幾個錢皮開肉綻的一番搏命也賺不到幾個銅錢,時不時地還要餓著肚子瘦的皮包骨的被有些人當做乞丐一番的捉弄。

    佛家弟子大多講究修身養性,這僧苦練開始的時候還忍了又忍,但他在下凡前本是不諳世事的性格,貿貿然地接觸到了世間邪惡難免會有所不適,然而那時元朝戰亂頻繁,不少蒙古人,金人甚至是漢人都在整日欺辱窮苦的人,許多底層人民的性命壓根不值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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