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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陳思妤爸爸是她在家裡唯一真正親近的人,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但是她爸爸這兩個月突然變得特別不順,生意上接連出錯,虧了很多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打擊的緣故,他的身體近段時間急轉直下,頻繁地出入醫院,但醫院也查不出原因來,只說是有些氣血不足。
陳思妤眼睜睜看著父親精神狀態一日差過一日,又毫無解決辦法,心中自然著急。這些日子,她又要工作,又要照顧父親,忙得腳不點地,以致自己也有些恍惚。
她一開始對李甜甜的提議無動於衷,對這家小公司的轉運磁石和運氣分析嗤之以鼻,部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心裡清楚自己的狀況多少是受了家裡的影響,並不是無緣無故的,自然也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這家公司只是在胡說八道。
但是她沒想到,那位賺錢態度很不怎麼樣的老闆一開口就直擊要害。
她因為家庭的關係,平時很少和外人提起自己家裡的情況,包括父親這次的事情,她也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商闕卻能這麼篤定地說出是她家裡的人有事,就為這一點,即便是對方可能是蒙的,她也願意試一試。
因為方才的不愉快,陳思妤此時多少有點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我可不可以請問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家裡人最近不太好?」
商闕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是最近,是兩個月前開始的。」
陳思妤這下是真的大吃一驚,她瞪著眼睛看商闕,說話都結巴了:「你、你怎麼連這都知道?」
李甜甜聽到他們的對話也驚呆了:「不是吧?真的假的?」
喻爭渡適時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給公司打了個小GG:「都說了,我們是專業的。」
商闕三兩句話把陳思妤家裡的情況都說准了,不管他是怎麼做到的,陳思妤肯定都要試試。
不過她想買磁石,喻爭渡卻不肯輕易賣給她,表面理由是他們公司是專業做健康和磁場管理的,適用的磁石因人而異,必須要去她家裡看過她父親的情況,才能決定賣給她什麼石頭。
至於真正的理由,自然是因為他們的鵝卵石根本沒有什麼卵用,真正有用的還是陰間技術。
這個時候陳思妤哪裡還會有二話,當即推了下午的行程,親自開車把他們兩個接到家裡去。
李甜甜看著本來不情不願的閨蜜轉瞬之間陷入比她更瘋魔的狀態,一時間無語凝噎,默默給陳思妤和小公司拍了個合照,發到她們幾個朋友的群里。
李甜甜:【早上思妤還不肯跟我來買磁石,現在都直接把買磁石的人接家裡去了……】
她之前好幾次在群里炫耀過那塊鵝卵石,群里的人多少都嘲笑過,這裡頭陳思妤又是說得最直接難聽的,因此她的信息一發出去,群里頓時一片:【………………………………】
朋友甲:【……思妤,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按1】
朋友乙:【李甜甜你對思妤做了什麼!】
朋友丙:【我去,甜甜成功把思妤發展成下線了?】
朋友丙:【甜甜你醒醒,傳銷害人啊!】
李甜甜:【……】
沒經過陳思妤同意,李甜甜也不好說她家裡的事情,只能看著群里越來越誇張的腦補,氣鼓鼓地回去上班了。
***
陳思妤的家在本地知名土豪別墅區,均價據說已經超過十萬,每家每戶都有獨立小花園,到了門口,還有保姆出來迎接。
喻爭渡和商闕下了車,就見陳思妤看了停車位的方向一眼,那裡停著四台車,她問保姆:「今天有客人來嗎?」
保姆應道:「來了位大師,是思捷從帝陽那邊請回來的,說是來給先生驅邪的。」
陳思妤的臉色頓時一黑,陳思捷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兩人關係素來一般,加上後媽從中傳小話,姐弟倆這兩年越發的不對付。
陳思妤斥道:「胡鬧,這是說爸爸見鬼了還是撞邪了,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迷信活動。」
喻爭渡:「……」
唉。
幾人剛進屋,就聽大廳連接房間處的走廊傳來交談聲。
「大師,請到這邊看看。」一個臉色有些憔悴的中年男人率先走了出來,做了個請的手勢。
「爸爸。」陳思妤連忙跑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陳爸爸有些驚訝:「思妤,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陳思妤道:「我專門請了人回來看你。」
她剛說完,就聽跟在陳爸爸身後出來的年輕男子嘲諷道:「又是哪裡請的醫生?都來過多少人了,也沒見爸爸好轉,你就別再浪費爸爸的時間了。」
這人正是陳思妤的弟弟陳思捷。
陳思捷的旁邊還有兩個人,卻都是道士打扮。
靠前面點的道士六十左右的年紀,長得十分清瘦,臉上還蓄著灰白的鬍鬚,但是精神抖擻,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落後他一點的道士很年輕,看著才二十出頭,大約是老道士的弟子。
「要我說,爸爸根本就不是生病。」陳思捷看了那老道士一眼,語氣里頗有得意,「這位是我專門從帝陽青蓮觀請回來的穆道長,穆道長剛剛已經看過爸爸的情況了,爸爸就是被髒東西纏上了,你快讓你的醫生回去吧。」
陳思妤反唇相譏:「誰跟你說我請的是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