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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明月仔細的想了想,又想了想,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好像只有我。”
無天陡然怒道:“你們是什麼意思?”
“小朋友不要著急,我都說過了,我是就事論事,又沒有說明月公子殺了人?更何況,他如果真的要殺人,也不用不著自己動手,只要他一句話,多得是有人願意代勞的,比如說,墨先生?”清持先生可是唯恐天下不亂。
氣得墨樽回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了個易天泓沒什麼大事,但卻沒有必要因此開罪易水寒,這個黑鍋,可不是好背的。
“對極!”墨樽憤然道,“如果明月公子要殺易公子,讓你動手,你也一樣會動手,反正,我們倆誰都得罪過那個煞星,也沒必要顧忌那麼多。”很快他也同樣還以顏色。
西門明月再次摸了摸鼻子,這味道還真不好聞,苦笑道:“兩位說得像是真的一樣,問題是,我為什麼要殺人?”
“好吧,明月公子,我們換一種說法?”墨樽笑道。
“換個什麼說法?”西門明月輕笑道,心中卻是隱隱已經知道答案。
西門天華搖頭道:“如果易天泓死了,對誰最有利,明月你應該清楚。易天泓一死,你就是黑暗天源唯一合法的繼承人,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
清持先生很不正經的大笑道:“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大審判長,你難道轉性了?”
“他早晚會知道,我不說也掩飾不了事實。”西門天華苦笑道。
西門明月卻是聽得滿頭霧水,墨樽知道他不清楚,當即解釋道:“雖然……嗯,雖然某人很愛我那妹妹,但卻替別人養了兒子,所以啊,他的一肚子的鬱悶,明月公子,你明白了沒有啊?”
“你妹妹?”西門明月更加是滿頭的霧水中。
“對啊,按照輩分,你得叫我一聲娘舅。”墨樽淡淡的笑道,“當年易水寒從我手中買走了我妹妹,然後,某個人的老子,趁著易水寒被清持先生追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時候,背後偷襲,給了他一下審判長矛,那玩意可是黑暗系魔法的克星,易水寒差點因此送命,連同我妹妹也被搶走。身受重傷的他還被迫發下了詛咒毒誓,十七年都不能見你……易水寒從離開黑暗天源開始到現在,好像那次是最倒霉的,不過,那一切的起因可都拜清持先生所賜。”
“我說,我們現在是討論易天泓的死因,找出兇手,不是討論本公子的身世好不好?別想占我便宜,還娘舅?你給我省省吧,我有了你這麼一個娘舅,真是倒霉了。”西門明月沒好氣的道,跑題也太遠了吧?
第十一集第二十一章腦髓被挖走了
樽大概還沒有被人如此奚落過,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持先生早就笑得連氣都喘不過來。
“很多人哭著跪在地上想要叫我一聲大爺,我還未必願意理會呢!”墨樽苦笑道,“我用得著占你便宜?”
“那可難說得很!”西門明月淡然笑道,知道他說得是實話,以他的身份,想要叫他大爺的人多了,別說是普通的貧民,就算是達官顯貴,哪怕是帝王之家,很多都是他在支持著,西門明月早就發現,這個世界事實上就是家族制。
西門家族是如此,墨家如此,黑暗天源同樣也是家族制。
“好了,明月公子,我說這些並不是好占你便宜,而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墨~
“什麼事實?”西門明月笑問道。
“很簡單,剛才大審判長已經說過,易天泓死了,你是最大的受益者,如被撇開你的另一重身份不談,如今易天泓一死,你就坐實了黑暗天源少主子的位置,任何人都不容反駁,而這個,我想易水寒也是想要看到的。更重要的一點是,你精通水系魔法,對不?我墨家的瑰寶聖水蓮花可在你手中,想要殺了易天泓,並且把屍體弄成這等麽樣,對於你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墨~
“說來說去,我好像居然是最大的懷疑對象?”西門明月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再次看向易天泓的屍體,溺水而死,這人最後居然是溺水而死?可是為什麼他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密州的客棧?到底是什麼人殺了他?
墨樽?清持先生,還是西門天華?想來都不可能,如果墨樽和清持先生想要殺人。還不用著用這等詭異的手法吧?而西門天華?
西門明月對於他這個便宜父親,他只有嘆息的份。雖然從墨樽地口中他得知,那個囂張之極的易水寒才是他的便宜父親。
“明月公子,這屍體你想怎麼處置?”墨樽掩著鼻子,問道。
“燒了!”西門明月嘆了口氣。吩咐道,“把屍體抬出去,焚化了比較好,免得不小心感染屍毒什麼的。”
“這個不妥吧?”一直沒有說話的無天插口道,“回去如何向主上交代?”不管怎麼說,易天泓都是他家主上地親侄子,人死了,連屍體都一把火燒了。回去如何交代?
“難道還把這腐爛的屍體帶回羅蘭城不成?”西門明月苦笑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從空間戒指內取出一隻小小的玻璃瓶子。
看到這個瓶子,墨樽和清持先生都忍不住動容,西門明月卻毫不理會他們的表情,逕自揭開瓶子。喚出龍天。
“明月公子有何吩咐?”龍天在西門明月的腳下跪下,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
墨樽和清持先生再次變了臉色,西門明月指了指房間內的那具腐爛不堪地屍體,笑道:“也沒什麼。麻煩你給我把那具屍體燒了。”
“封印之瓶?”墨樽的眼珠子都差點沒有凸出來,盯著西門明月手中的玻璃瓶子問道,“易水寒可還真捨得下血本,連這個都給了你?”
“啊?”西門明月呆了呆,看著手中那隻表面上和普通的玻璃瓶子沒什麼區別的封印之瓶。忍不住問道,“什麼叫做封印之瓶?”
“易水寒居然連這個都沒有和你說起過?”清持先生簡直感覺不可思議。
“我家主上不是喜歡嘮叨的人。”說話地是無音,昨天在客棧遇到。後來接連墨~.
“明月公子好!”無音城主躬身施禮,看著倒在地上的易天泓的屍體,片刻後道,“明月公子,我昨天看到了很詭異的一抹。”
“很詭異地一幕?”西門明月不解的問道,而在說話的同時,龍天已經走到易天泓的屍體前,為了怕在房間內焚燒發出濃郁的臭味,龍天不顧屍體上遍布地蛆蟲,從床上拖來一張蓆子,卷了屍體就欲出去。
“等等!”就在這個時候,西門明月震驚的發現,易天泓的屍體後腦勺居然偏偏碎裂,空出來老大一個洞。
“公子怎麼了,還有什麼吩咐?”龍天不解地問道。
“你把屍體翻過
清持先生和墨樽,西門天華甚至與西門明月自己,都嫌棄屍體太過骯髒惡臭,誰也沒有動過屍體,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易天泓的屍體後腦勺破了一個洞,裡面空空如也,腦髓居然不知去向。
“這……”連墨樽和清持先生都不禁呆了片刻,愣然的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腦殼。
任誰都知道,易天泓的腦髓不可能是腐爛了,而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殺人者挖了去。想到這裡,眾人都忍不住一陣噁心,他們的都非普通人,對於他們來說,殺個人,和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在有時候為了某些目的,虐殺自己的仇人或者叛逆者,也是常有的事情,可是,殺了人還挖走人家的腦髓,這樣詭異的事情,他們卻是從來沒有碰到過。
西門明月不由自主的想起,當初他在鳳凰山下發現的那幾具魔法師的屍體,好像也是這樣,死者死後,被人挖去腦髓。這是什麼人這麼變態?
“公子,你……”看到西門明月出神,龍天不知道該怎麼辦,忍不住就想要詢問。
墨樽衝著他擺了擺手,在易天泓的屍體前蹲了下來,看著那空空如也的腦殼,片刻後道:“清持,你別充大爺,你過來看看。”
“有你看不就得了,還用得著我來看?”清持看著地上的屍體就噁心,聞言搖頭道。
“你過來看看,這……古怪得很。”墨樽道。
“有什麼古怪的?”清持淡淡的道,但說話的同時,他也蹲了下去,而西門天華也跟著走了過去。
“怎麼了?”西門明月不解的問道。
“公子,這人的後半個腦殼,是被人用利器切開的,但不知道對方採用的是什麼法子,切口出光滑無比,如同是經過打磨一樣。”說話的居然是龍天。
“呵呵,不虧是龍族的族長大人,果然眼力不凡。”墨樽輕笑道。
“龍天不做龍族族長很多年了,墨先生快別如此稱呼。”龍天淡淡的道,同時扶著西門明月道,“公子,你還是離開這裡為好,我看著這屍體邪氣得很。”
清持聞言冷笑道:“龍天,你也太小心了,這小子精通黑暗魔法,難道好怕屍體不成,哼!”
“人腦有什麼用處?”西門明月不由自主的提出這個問題,很顯然的,這個詭異的殺人者在殺了人後,有挖出人腦帶走的習慣,如果不是變態,那麼——勢必他就是需要人腦做什麼?
“聽說伴豆腐很好吃!”一個冰冷的聲音透過房門傳了過來。
“誰?”清持、墨樽同時感覺背上一寒,幾乎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就在下一刻,帶著銀質面具的易水寒,已經一襲黑衣,翩然走了進來。
清持先生和墨樽同時呆了呆,很顯然的,他們都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易水寒,幾乎,兩人是同時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西門明月就清楚的感覺到,房間內所有的魔法元素都震盪了一下。
戒備,高手之間的巔峰對決,就算不動手,那中氣勢已經完全的表現了出來。
過了片刻,眼見易水寒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打算,清持先生才鬆了口氣,嘆道:“易先生,不管怎麼說,這人總是你親侄子,你說這話就不嫌噁心?”
“他不是天泓。”易水寒冷冷的道。
“啊?”西門明月一呆,不是易天泓?難道是別人?心中一動,是了,屍體面目全非,雖然穿著易天泓的衣服,但卻不能就因此證明這個人就是易天泓。他怎麼就沒有向這個方向想?一味的只是想著什麼人殺了易天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