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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西門金蓮搖頭道,“你們瞧瞧,他那是選翡翠毛料,還是挑選西瓜?”說著,她對著展白指了指。
展白雖然拿著手電筒,還舉著放大鏡,可是他那個樣子,明眼人一樣就知道是外行。旁邊有著幾個華人玉石商人,都聽得西門金蓮說話,都善意的笑了出來。
秦皓見狀,苦笑道:“你就由著他胡鬧去!”
“讓他玩一把吧!”西門金蓮笑道,“你就沒有興趣賭一把?”
秦皓想了想,點頭道:“我也去挑一塊碰碰運氣。”
旁邊,一個翡翠商人善笑道:“小伙子,我勸你還是算了,如果不懂,就算有著千萬家產,也不夠垮的,賭漲了一塊就算了,哪裡都能夠碰著這麼好運氣?”
秦皓笑笑,賭個一塊兩塊玩玩,他還輸得起。只要不是玩這種表現絕佳的翡翠毛料,動則千萬計的,就算賭垮了,也傷不了他一分一屯所以,秦皓只是衝著那個翡翠商人笑笑,逕自走到那堆翡翠毛料邊,開始挑選翡翠毛料。/開/心/讀/吧/發/
那個翡翠商人只是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跌倒過,哪裡知道賭石的風險?
“西門姐姐,我們要不要賭一把玩玩?”雲佳突然輕笑道。
西門金蓮愣然,賭一把玩玩?賭石?還是賭別的?
“你想要賭什麼?”西門金蓮問道,“賭石?賭家產,還是賭那兩個人?”說著,她微微頷首,看著展白和秦皓,兩人本來就認識,這個時候,居然一本正經的開始討論起賭石來,只是可惜,這兩人都是外行中的外行——秦皓可能還比展白好一些,展白解過的極品翡翠不少,可讓他賭石,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我賭不起家產,賭石的話,過些日子我們去瓦城賭,而且,我資產也遠不如西門姐姐雄厚,所以,我們就賭他們兩人,今夜誰能夠勝出,怎麼樣?”雲佳笑道。
西門金蓮聞言,倒是來了興致,笑道:“你不准插手,我也絕對不看!”
“當然,否則的話,我可不是姐姐的對手。”雲佳輕輕的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流光溢彩。
西門金蓮看得不僅呆了呆,雲佳雖然有些幾分挑釁,但還是玩笑的味道比較大,至少她沒有提出比較變態的賭注。
“賭多少?”西門金蓮問道。
“一萬歐元,小玩玩,我說過,我不賭家產,而且,我們家也由不得我做主!”說到這裡,雲佳優美的眉毛,輕輕的皺了一下。
“ok!”西門金蓮點頭道,“沒問題!”
兩人商議已定,讓秦皓和展白都購買兩塊翡翠毛料,然後當眾解開,看誰的總價值高,誰就算是勝出者。
而秦皓和展白在聽的西門金蓮和雲佳的賭注後,展白倒是無所謂,秦皓明顯的臉上有些不悅,雲佳嘟著小嘴,裝著沒看到,但卻不禁輕輕的嘆氣。
“雲小姐什麼事不高興了?”西門金蓮笑問道。
“我很羨慕姐姐!雲佳扭著自己白皙的手指,低低的嘆氣。貼吧手打。/開/心/讀/吧/發/
“羨慕我什麼啊?”西門金蓮搖頭道,“我所有的,你皆擁有,我所沒有的,你也皆擁有!”
“擁有有時候也是一種責任!”雲佳再次嘆氣道,“我羨慕姐姐凡是可以隨心所欲,不用受到任何的羈絆。又有著展先生這樣的痴心男子仰慕姐姐,而我……”說到這裡,她再次皺眉看了看秦皓。
“秦大哥是好人!”西門金蓮忙著安慰道。
“他是好人,但他的心不在我這裡!”雲佳搖頭道。
西門金蓮只是笑笑,這等話題,她實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聽得展白說,雲佳有著間接性的精神分裂症,還有些花痴……弄不好,自己一句話不恰當,說不準就刺激到了她,但聽得她言談舉止,實在不像個精神分裂症病人啊?而且,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雲韻要把雲佳給推出來啊?雲家又不是沒有直系的弟子了?
“金蓮、金蓮,我選好了,二塊,五千歐元……”展白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走到西門金蓮身邊,笑道。
西門金蓮在心中叨咕了一聲,兩塊五千歐元,可不便宜啊,但願好歹收回一點成本,否則,砸水裡都沒有聽見一個響聲兒。
“你要不要看看?”展白見她不說話,忙著又問道。
“我就不看了,我這不是和雲小姐打賭嘛!”西門金蓮笑著搖頭道,買都買了,還看什麼啊?難道看著不好,還找店老闆退貨不成?說著口中說著,但她還是看了一眼,兩塊翡翠毛料,一塊只有五六公個灰褐色的表皮,看不出什麼別的。
而另外一塊,居然灰白色的表皮,比那塊略大,但也大不到哪裡去,最多只有十來公近。由於是晚上,加上她站著距離還有幾步路,自然也看不清楚什麼莽帶松花…話說回來,展白知道什麼是松花莽帶嗎?嗯……或者說,放在這個賭石街上出售的翡翠毛料,有著松花莽帶嗎?
根據西門金蓮所知,緬甸這邊的翡翠礦,剛剛開產出來的翡翠毛料,就要經過一道篩選,那些表現不錯的,自然都被礦主留著,等著那些有錢的買主上門購買,或者參與翡翠公盤。
次一等的,再被出售給各地的翡翠毛料商人,而這些商人,回家後在根據翡翠毛料的表現,分出三六九等。
放在這樣的地方出售的,自然絕對不是上等貨色。
很快,秦皓也挑選好了兩塊,但秦皓以前是做古董生意的,討價還價的本事可比展白好多了,所以,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那兩塊還比展白的翡翠毛料大,竟然以三千五百歐元的價錢,給買了下來。
展白攤手苦笑道:“我買虧了!”
“賭漲就好!”西門金蓮笑著安慰道。
“我有賭漲的可能性嗎?”展白笑道。
雲佳在旁邊,不僅笑了出來:“展先生該不會是去買垮的吧?”
“對於一個完全不懂賭石的人來說,雲小姐,你說有賭漲的可能性嗎?”展白搖頭道,“難道你指望秦先生能夠賭漲?”
“你可別這麼說,他很自信的!”雲佳搖頭道,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
不知道是那個店鋪老闆小氣,還是真的只有一台老式解石機,展白和秦皓自然是不能同時解石了,由於秦皓已經切漲了一塊,所以,展白很是禮讓的讓他先解石。
秦皓解石很是小心,都是從邊上一公分左右,切開翡翠表皮看看,然後在做定論,但是,他的運氣並不是很好,兩塊翡翠毛料,竟然沒有能夠切出一絲綠來,最後,兩塊被切得慘不忍睹的翡翠毛料,被店老闆花了三十歐元,再次回收回去,是徹徹底底的賭垮了。
接著,換展白解石,他可乾脆利落得多,直接在解石機上固定好翡翠毛料,然後從中間一刀切下去,他不光是挑翡翠毛料像是在挑西瓜,就是解石,也是像是在剖西瓜。
第一塊翡翠毛料,被一分為四,石頭就是石頭,沒見綠!
第二塊翡翠毛料略大,十來公斤左右,灰白色的表皮,再次被展白固定在解石機上,畫好線,接通電源,展白扳著解石機的手柄,刀片和石頭髮出沙沙的摩擦聲
第四卷第二百四十四章白底青種
解石機的刀片停止了轉動,展白幾乎是吊兒郎當的把切成兩半的翡翠毛料分開,但隨即,他不禁愣了愣,最近是走狗屎運了,居然見到寶貝了?
“金蓮——金蓮——”展白急叫道,“你快過來!”
“出綠了?”西門金蓮也有些詫異,展白這賭石的運氣,也太好了吧,隨便挑西瓜一樣挑一塊,居然能夠出綠?甚至她都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和她一樣,擁有透視異能?
“沒出綠!”展白搖頭道.但被他這麼一叫,眾人卻紛紛圍上去看,隨即,眾人的臉色各異,羨慕嫉妒皆有。西門金蓮反而被人擠了出來,等著眾人都看了,她和雲佳才湊過去看。
展白唯恐西門金蓮看不清楚,還擰亮了手電筒,對這翡翠毛料的切面照著。除開表皮一層薄薄的石頭,切面的兩邊,都有著潤潤的潤白色,晶瑩剔透,西門金蓮想了想,這個感覺,有些像是上好的肥膘,潤白色的一塊,很是賞心悅目。
這讓她想起了展白從哪個賣貨的老頭張鐵漢那裡購買的一塊白翡,同樣也是這麼潤澤的,而且,顏色可能比這個還要更生一些,但和那塊冰雪色,又有些不同。
夠不上玻璃種,但絕對應該是夠得上冰種的,有些糯,色澤很亮。
“小伙子,出手嗎?”人群中,有人問道。
展白只是看著西門金蓮,這等事情他都不拿主意,出手換現錢,還是帶回去製作成擺件或者首飾才出售?
“你把它全部解出來,小心點。”西門金蓮囑咐道。這塊翡翠毛料雖然只有十來公斤,但也不小了,如果全部解出來,不知道能不能做個擺件什麼的?如果夠大,就自己帶回去做擺件,否則,就當場出售換現錢。
;好的!;展白答應了一聲,看了看初切成兩半的翡翠毛料,其中的一半比較小,當即先把那小的一半固定好,三下五除二,就向切西瓜一樣,很快,那半邊的翡翠毛料,就全部被解了出來,不大,厚度只有三公分左右,但由於顏色比較潤澤,加上那種潤白色,還是非常受人歡迎。
表皮很厚,如果和普通人那樣解石,一刀僅僅只是切開表皮一公分左右,那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展白看了看,順手遞給站在一邊的西門金蓮,笑道:“有些像羊脂玉,但看著還是有點冷。”
西門金蓮笑了笑,她對羊脂玉沒什麼研究,但展白送給她的那枚胭脂淚,卻是地地道道的羊脂玉,而且還是古玉,沒事的時候,她也會拿出來捏著玩玩,大概摸過了極品,因此普通的羊脂玉,還真上不了她的眼。
“確實有些像!”西門金蓮點點頭,心中想著,如果這樣的顏色帶著一抹紅,她也一樣可以做個板指,然後命名為“胭脂淚”了。
說話的同時,展白已經開始切那一面的翡翠毛料,那一半卻比這邊的要大一些,用同樣的子,把翡翠毛料固定好,一刀切了下去。
西門金蓮百無聊賴,低頭看著手中的翡翠毛料,沒有打磨加工出來的翡翠原石,已經透著一股子的滋潤,美麗得緊,如果做成首飾,只怕很受小姑娘的喜歡,畢竟,很多女孩子是不喜歡那種端正典雅的翠色的,偏愛淺淡的顏色,否則,無色玻璃種也炒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