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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容,你的消息失誤,或者說你根本沒有把那個胡老頭放在心上,以為他構不成什麼威脅,就沒有在意——你知道嗎?當年林學文確實是從他身邊偷走了一塊翡翠明料,但是那不是重點,據說,胡老頭索要的,不是那塊福祿壽的翡翠明料,而是另外沒有解開的毛料。”秦皓道。
展白點頭道:“我知道的,只是沒在意而已,不就是一塊翡翠嗎?”他確實沒有把一塊翡翠毛料當回事,在西門金蓮的地下室內,有著數噸的極品翡翠,普通的翡翠毛料,他連看正眼都不瞧不上?
他就不信,胡老頭哪裡還有什麼好的翡翠?五彩七彩?
那又怎麼了,西門金蓮擁有金絲紅翡、星耀、蛇王石等等精品翡翠,隨便拿出去一樣,都足夠讓人驚嘆不已了,除非——胡老頭真的找到那塊補天遺石,他還會動一下心。
“聽說,那時皇玉!”秦皓道。“林政就是用這個說服了秦昕,站在了他那一邊。”黃玉?“西門金蓮倒是有些好奇,黃色的翡翠?她也有啊”不是,是皇帝的皇!“秦皓解釋道“那到底是什麼翡翠?”展白頓時來了興趣,翡翠中的皇者?如果是林家真有這樣的寶貝,怎麼會陷入困局中不可自拔?或者說,這樣的寶貝是用來作為傳家之寶,並沒有出售的可能性,因此導致林家不到山窮水盡,就絕對不會拿出來?
林家畢竟還沒有到山窮水盡——這一點,展白和秦皓都清楚“具體是什麼翡翠,也許只有胡老頭和林學文自己清楚,但是,秦昕也一樣有興趣,一個能夠打擊我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另外他約了展慕華,如果今夜我輸光一切,只怕連著這條小命也保不住,而你和展慕華,早就勢成水火,他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如此一來,別說我們聯手收購林家,金蓮能不能自保都成問題。”秦皓道西門金蓮聞言,低低的嘆氣,自保?總應該還可以吧?何況,她如今有了白娘娘…,但是,在這物慾橫流的大都市,人心似乎比一切東西都複雜。
秦皓雖然接近她的本意,開始只怕也是玩玩而已,而過後,再發現有利可圖,才成了合作關係,至於追求她——那甚是荒唐,她也從來沒有當過真。
“金蓮那奇異的賭石,實在讓太多人垂涎!”展白說了一句大實話西門金蓮垂下眼瞼,低頭不語,資本論上說如果有百分之五十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會違反各種各種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危險,甚至可以冒被絞死的風險。
那麼,如果有著百分之三千的利潤,是不是代表著,貪婪的人類,可以做出任何不和常理。有違人倫道德的一切事情?
而賭石一行的利潤之大,她已經清楚的看到,她從當初的一文不名到現在的身價數億,不過是短短的幾個月光景,誰知道了,都會眼紅,原本是小打小鬧,自然不會引起各規模的珠寶公司,自然引起各方側目那現在怎麼辦?”西門金蓮問道。雖然秦皓沒有說,但是她已經隱約感覺到,今天這場賭約,含有老大的陰謀氣息。
“我們的骨子裡,都流淌著一睹天下的豪氣——所以,賭~!”秦皓道“今晚賭什麼?”展白問道“我們雙方各持一億美金,中間可以加注——”秦皓道“第一場麻將,我輸了兩千萬了…”不會打麻將的人,真慘!“西門金蓮低聲叨咕了一聲,她就是屬於不會打麻將的人”第二次是什麼?“展白問道“國粹骰子!”秦皓道,“最後玩一場德州撲克就結束,第二場十點半開始吧。
“對方是什麼人?”展白再次問道,秦昕並不善於賭博,他提出這樣的賭約,擺明了是請了高手的。
“對方是號稱有賭王之稱的一個日本人,不認識!”秦皓道“怎麼會想到這樣的法子?”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她知道秦皓和秦昕爭奪家產,但也沒用想到,兩人最後不拼商務運籌能力,反而開始拼賭術?
“別的太麻煩了,而我們家最近太亂,秦昕需要錢,所以,他想從我身上撈一把,而展慕華又想要找他的麻煩,而背後推波助瀾…反正,就這麼亂七八糟了,”秦皓解釋道,而更加重要的一點,他卻沒有說,那時關於西門金蓮…“你的意思是——第二場我代替你上?”展白問道“是的,第二場是聽骰子,這不是你的專長嗎?”秦皓道本來,他也不會頭腦發熱,答應秦昕這莫名其妙的賭局,但是當秦昕把西門金蓮的一張相片拋在他的面前,低聲告訴他,如果他連著一個賭局都不敢答應,他就沒有資格去追求西門金蓮,也沒有資格繼承秦家…西門金蓮嘆了口氣,她不懂賭博,為什麼不是賭石呢?如果是賭石,那麼她就是穩贏不輸的侍者送來酒菜,很是豐盛,展白開了一瓶紅酒,問西門金蓮要不要嘗一點,西門金蓮想了想,點了一下頭。
“喝少量的紅酒,可以美容!”秦皓道,說著,他輕輕的笑了笑,“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事實上,就這麼回事,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想要我的錢,我的命——已經很多次了”
他看得出來,西門金蓮很是緊張,否則,她不會要一點紅酒緩和一下西門金蓮沒有說話,據說,秦皓的爺爺被人槍殺在家裡。這麼詭異的事情,若是換成普通人家,早就亂了方寸,而在他們家,卻是如此平靜的過下去,餘下的,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
難道這就是名門豪族的冷血?西門金蓮轉身看著展白,問道:“小白,上次把你砍得滿身是傷的人……是不是你大哥?”
展白原本端著紅酒的手,忍不住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只是單純一些,並不代表著她笨,她以前從沒有接觸過這些事情罷了……西門金蓮已經無需要他再回答,答案實在太明顯不過,為著利益,手足相殘,自古有之,不稀奇了一餐飯,三個人吃的都不是味道,西門金蓮卻想著,胡老頭如果來默讀的目的,並不單單是為著蛇石王,而是為著林學文當年從他手中偷走的一塊翡翠毛料,這麼這塊有著皇玉之稱的翡翠毛料,到底又是什麼表現?
根據剛才秦皓所說,那塊翡翠毛料應該不大,能夠引起胡老頭重視的翡翠毛料。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否則,林政也不會利用這個說動秦昕,在這個節骨眼上玩一處賭局.
她原本只想賭石賺個小錢,因此過上富裕的生活,而現在呢?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二點二十分,就有侍者過來,請秦皓過去。
奢華的大包間內,自然那是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厚重的圓形桌子光鑒人。包間裡已經坐著三個人,其中一個穿著不俗,風度偏偏的青年男子,首先向西門金蓮頷首打著招呼:“這位想來就是美麗的西門小姐了?”
“您是?”西門金蓮很是詫異,她的知名度,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想來我弟弟沒有向你介紹一下,在下也姓秦!”秦昕笑了笑。
秦皓看了看他,這才道:“金蓮,我向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大哥,秦昕,這位是日本的那賭王佐藤一朗”
原本坐在秦昕身邊的那個中年矮胖子站了起來,留著典型的八字鬍,對著西門金蓮鞠躬道:“西門小姐!”
西門金蓮微微領首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呼,目光落在另一個中年人身上,這人面目普通,連著衣著也很隨意,憑感覺,這人應該是中國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西門金蓮在見著這個人的瞬間,讓她很大的壓迫感。
她從來沒有過這麼詭異的感覺------她很想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是,秦皓很顯然也不知道這人是誰,只是看他一眼,秦昕笑道:“西門小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鍾老師。”
“我姓鍾,單名一個馗字!?”中年人輕輕的笑了笑,目光如何的犀利的刀,在西門金蓮的臉上,身上掃過,隨即,又看了看展白。
“這是我朋友,西門金蓮小姐和展慕容先生!”秦皓介紹西門金蓮和展白。
姓鍾,居然叫鍾馗?如果不是礙於場合,西門金蓮很想問問他,會不會捉鬼?這個名字,可還真有點詭異了。
“慕容公子我自然是認識的。”秦昕一邊笑著,一邊居然走了過來,伸手親昵的搭在展白的肩膀上,笑道:“慕容公子越發灑脫了,可不像吾輩碌碌,終日奔忙。”
展白輕輕的笑:“你放不開名利罷了,美國一別,算來我們也三年沒見了!”
“是啊,只是有些詫異-----慕容公子怎麼就成了西門小姐的保鏢?”秦昕挑眉,看了看西門金蓮。
西門金蓮只是看了他一眼,逕自拉開一張雕花梨木椅子,坐了下去,對於秦昕,她談不上討厭,畢竟,身在其位而謀其職-----只是為著名利罷了,人生碌碌,本當如此。
就在她踏進這間奢華的包廂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已經領悟,為什麼那麼多人的爭名奪利?沒有錢,她一輩子也不可能踏進這樣的俱樂部,一輩子也不可能和這些人對持而坐。
“能夠給美人做保鏢,那是在下的榮幸!”西門金蓮的耳畔,傳來展白那聲音。
“那是那是!”秦昕輕笑出聲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個很是悅耳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西門金蓮愣然轉首看過去,但在一瞬間,她有著短暫的迷惑---一個男人,用得著長這麼好看嗎?
她承認,林炫藍已經是非常俊美了,但是這個男人,卻比他似乎猶有過之。高挑的身材,一裁剪得體的衣服,很是簡潔的線條,卻襯托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挺直的鼻子,大眼睛,配上拍板的肌膚,溫文爾雅的笑…
這男人,和展白一樣,笑的時候,很是溫爾爾雅!,西門金蓮在心中想著------但是在下一刻,她已經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展慕華,展白的哥哥…
只是他的外表具備著太多的欺騙性,乍一看,似乎展白才是他的哥哥。
“慕容,你怎麼也在!”展慕華的目光,落在展白身上,故意問道。
展白輕輕的笑:“我是陪著西門小姐過來看熱鬧的。”
西門金蓮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秦皓也笑了笑,秦昕忙著把在場的眾人再次介紹一翻,在介紹西門金蓮的時候,展慕華的眸子,明顯的亮了一下子。
“既然人都來齊了,就開始吧!”秦昕道,說著,他輕輕的拍了拍兩下手。
外面,侍者送來兩人的籌碼,以及賭具等等,剛才的大概騍太過緊張了,這個時候,西讓金蓮反倒是放鬆下來,賭場的籌碼,她以前只是在電視裡面見過,這個時候親眼目睹,自然另有一翻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