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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西門金蓮急的不知所措,求救的看向胡棲雁。
展慕華心中著急,不禁去拉她的手,西門金蓮一驚,本能的用力甩開他的手,不料用力過猛,自己把手摔在了茶几上,痛的“呀”的一聲叫了出來。開心讀吧發
胡棲雁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對著展慕華臉上重重的甩了過去。
西門金蓮看著展慕華被胡棲雁一個耳光打得摔在地上,可見胡棲雁出手夠重的,心中不忍,忍不住叫道:“爸……”
“你要是看不順眼,你就樓上坐坐!”胡棲雁道。
西門金蓮老實的閉上了嘴巴,胡棲雁囂張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而且,胡棲雁自己都說過,他脾氣不怎麼好,對她能夠諸多遷就那是因為她是他女兒,否則,只怕也會老大的耳刮子對著她臉上甩過來。
“胡先生……不不……主人……展寅錯了……求你……”展寅實在痛得受不了,頭上青筋暴起,看到展慕華為著他挨打,又是心痛,附在地上磕頭求饒。
“你叫我什麼?”胡棲雁冷笑道。
“主人,展寅知道錯了,展寅不該誤信他人,暗算主人……”展寅忙道。
胡棲雁蹲下身子,一把扯過展寅的頭髮,問道,“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份,對吧?我沒有冤枉你……”
“是的!當年的緬甸翡翠礦的事情,我展家聯合泰家老爺子,把主人賣給了西門先生……”展寅急道。
“西門弄月?”胡棲雁急問道。
展寅忙著點頭,劇烈的痛楚,讓他的思考陷入僵局。不,他已經不能夠思考什麼東西了,他的世界只剩下無休止的痛楚。
“為什麼?”胡棲雁問道,“我那時候,好像沒有找過你們的麻煩啊?”
“當年我們幾家,曾經用暗火陰月,發下血誓,只要胡家一息尚存,就得永世為奴,不可背叛,否則,將永遠受無窮痛苦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展寅苦笑道,難道這就是背叛的下場?可是,這都什麼年代了,與人為奴?他做不到……
西門金蓮滿腹狐疑,就為這一個誓言?竟然要害人?現在這個年代,哪裡還有什麼與人為奴的說法?他們大可不用理會胡棲雁,而根據現在的跡象看來,胡棲雁當年也沒有準備找他們的麻煩。
“現在,那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是我!”胡棲雁聞言,頓時火起,抬腳多著展寅身上狠狠的踢了過去。
“爸……”展慕華大驚,忙著撲了過去,一把把展寅抱住,胡棲雁的那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他背上,展慕華痛的悶哼了一聲,這可不是和西門金蓮平時鬧著玩兒,就算挨揍,他也甘之如飴。
“你小子倒是蠻孝敬的啊!”胡棲雁冷笑道。
“胡先生,我求你!只要你不再折磨家父,我甘願為奴……”展慕華急道,先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再說,以後的事情,再謀打算就是。
“展寅,我在問你最後一句話!”胡棲雁道,“你認識西門問雪嗎?”
對於這個問題,西門金蓮一下子也緊張起來,盯著展寅,唯恐他說出一個認識來,自小,她和蛇叔就不叫親近,比對胡棲雁猶有過之。她絕對不希望蛇叔和胡棲雁反目成仇,而她夾在中間為難。
展寅搖搖頭,又點點頭,猶豫了半天,這才道:“他是西門先生的親弟弟。”
“原來你知道啊?”胡棲雁冷笑了一下,看西門金蓮一眼。
西門金蓮全身冰冷攤在了沙發上。為什麼會這樣,蛇叔為什麼認識他們?難道當年真是蛇叔聯合他們,害了父親?
“金蓮——金蓮——”胡棲雁叫了她兩聲,西門金蓮才算是回過神來,淚珠子在眼眶內打轉,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怎麼又哭了?”胡棲雁嘆道,“要不是救他?”說著,他指了指展寅。
要不要就展寅?這個人當年也曾經參與謀害她的父親,倫理,他的死活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但是如果展寅真是因為這個而死,那麼展白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和她融洽相處嗎?
“金蓮,求求你!”展幕華聽的胡棲雁的話鋒鬆動,如今的決策權在西門金蓮身上,當即忙著撲過來,哀求道。
西門金蓮愣愣的看著展幕華,這個妖孽一般的美男,如今一臉的血污,身上臉上,都是傷……再也沒有當初初見的那麼張揚。
“老爸,算了吧!”西門金蓮苦笑,“都是我們命苦,你放過他們吧!”
“好!”胡棲雁笑道,“你說什麼就什麼,事實上,治療這種無名的腹痛,最好的法子,就是讓白娘娘咬上一口。”
西門金蓮聞言目瞪口呆,讓白娘娘咬一口,展寅還有命在?
“金蓮,我不開玩笑,是真的!”胡棲雁笑道,“你如果想要幫展慕華,你就召喚白娘娘過來,咬展寅一口就成。”
“真的?”西門金蓮滿腹狐疑,就算胡棲雁真的在展寅身上動了什麼手腳,這解救的法子,也絕對不可能是讓白娘娘咬一口吧?白娘娘可是蛇叔的寵物蛇。
“當然是真的,絕對不開玩笑,我說什麼也不會讓這人死在你這裡吧?”胡棲雁輕輕的笑道。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當即把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口哨。
展慕華看著那條白色的小蛇,奇蹟般的從沙發底下鑽了出來,該死的,這蛇不會一直都在沙發底下吧?西門金蓮招招手,那條小蛇逕自遊了過去,纏在她的手腕上。
展慕華想起來,第一次和她初見,這條小蛇就妖異般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個女孩子事實上並非太過漂亮,最多就是清秀恬靜,是那種擁有古韻的女孩子——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清純中,帶著妖異的魅惑,只要看上一眼,一輩子都休想忘還。
“咬什麼地方啊?”西門金蓮走到展寅面前,蹲在地上,抬頭看著胡棲雁問道。
“你讓白娘娘看看,什麼地方順口,就咬什麼地方!”胡棲雁的目光,不斷的在展寅身上打轉,看的展寅毛骨悚然。
“好吧!”西門金蓮答應著,對著白娘娘叨咕了幾句,那小白蛇就飛快的向著展寅點she過去,然後,它竟然沒有隨便找個地方就開始咬,而是不斷的在他身上遊走。
展寅全身發抖,剛才的腹痛已經過去了,但是,這蛇——任何一個正常人,只怕都不能夠容忍一條蛇在自己身上亂爬吧?他全身額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連著頭皮都發毛。
“哎呀——”突然,展寅大叫一聲,雙手捂著屁股,陡然從地上跳了起來。
連著西門金蓮都沒有想到,白娘娘居然惡作劇般的咬了展寅的屁股……
展慕華看向西門金蓮,西門金蓮連連搖頭,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她吩咐的,她只是吩咐白娘娘,找個肉多的地方咬一口,一般肉多的地方,咬了沒那麼痛。
轉念一想,不僅不窘,這屁股上的肉,可不是最多的?
白娘娘掉在地上,全身縮成一團,一副委屈的模樣。西門金蓮吹了一聲口哨,它忙不迭的向沙發底下游去。
“這小白蛇挺可愛的,養了這麼多年,居然才這麼一點點大。”胡棲雁盯著那條小白蛇,笑道。
“打了我就養不活它了!”西門金蓮嘆道。
“對,至少不能夠纏在手上出去嚇唬人!”胡棲雁哈哈一笑,看著展寅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吧?”
“真……真的好了?”展寅有些害怕的看著胡棲雁,被蛇咬一口就好了?
“如果再發作,你就再跑來給蛇咬好了!”胡棲雁笑道,“反正也沒多士路,不過,你可別隨便條蛇就讓咬,咬出人命來,我可不負責的。”
展慕華看著西門金蓮,希望她說一句話,胡棲雁說的話,實在讓人不敢相信。
第四卷第二百八十九章白娘娘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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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西門金蓮也是一頭霧水,就算胡棲雁真在展寅身上懂了什麼手腳,下毒或者是用了什麼別的手段,為什麼讓白娘娘咬一口就好了,白娘娘又不是他的寵物蛇,那是蛇叔的!
而且,他怎麼知道白娘娘在她這裡的?
“胡先生,援手之德,慕華謹記,慕華這就送家父去醫院靜養,胡先生在魔都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開口!”展慕華說著,扶著展寅,起身告辭。
“沒事,如果再次發作,就跑來找白娘娘咬上一口就是!”胡棲雁笑道。
展慕華嘆氣,心知肚明,這以後要是照著胡棲雁的吩咐好好做事還好,否則,只要忤逆了他的意願,只怕有得他受的。
展慕華和展寅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展白回來,展白一眼看到展慕華一身的傷,正欲笑話幾句,解解當年的怨氣,但隨即就看到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的展寅,當即老老實實的閉上嘴巴。
當年展寅把他趕出家門的時候,父子關係早就破裂,因此就算是現在這等情況,他也懶得問什麼。
展白站在門口,讓展慕華和展寅先走,展寅出了門,突然回頭叫道:“慕容!”
展白站住腳步,靜靜地等著他說話。展寅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慕容,晚上回家吃飯吧!”
“對不起,我要照顧西門小姐,沒空回去!”展白搖頭道。
“吃頓飯的時間也沒有?”展寅掉過頭來,問道。
“這個問題,我得徵求老闆的同意才好,你應該知道,我是西門小姐僱傭的保鏢!”展白輕輕巧巧的推脫開去。
“西門小姐!”展寅看著西門金蓮,“你瞧,我想讓慕容回去吃頓飯,可以向你請個假嘛?”
西門金蓮正欲答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依然搖頭拒絕道:“對不起,小白不能回去。”
展慕華楞然,西門金蓮從來都不是這麼霸道的人,今天怎麼會這樣?
“哦?”展寅點點頭,“那改天吧!”
“也好,不好一起,今天有些事情!”西門金蓮信口胡扯。
展寅點點頭,在展慕華的扶持下,向外走去。等著他們走了,展白有些古怪的看著西門金蓮和胡棲雁,好奇的問道:“他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