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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出去我請你吃燒烤,然後看電影!”展白道。
“我去換衣服!”西門金蓮道,說著,起身向地下室外走去。
胡棲雁看著西門金蓮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笑道:“金蓮,穿這麼好看,要出門啊。”
“是的!”西門金蓮點頭道,“我們不回來吃晚飯了!”
“又和展家那小子約會?‘胡棲雁故意笑問道。
西門金蓮臉上微微一紅,只是笑了笑,也不做解釋,約會嗎?就當是約會吧,事實上,她也就是想要出去散散心,或者說,找個可以說話的人。
看著展白也換了衣服出來,胡棲雁囑咐道:”小心點,早點回來!“
您老放心!”展白笑道。心中明白胡棲雁的顧忌,他是擔心西門弄月找西門金蓮的麻煩,但對於他胡棲雁,由於他是金蓮的老爹,展白自然對他禮讓三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卻並不意味著就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真動手,展白明白他不是胡棲雁的對手,但也不是就像現在這樣,只有挨打的份。
當然,如果換成那個西門弄月,他不來則罷,若是敢來,他展白未必就怕了他那個老土豆!
“金蓮,你的那個翡翠鳳凰蛋呢?”胡棲雁問道,“給我研究研究,放心,我不給你砸了就是!”
第四卷第二百九十五章殘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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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金蓮指著自己的腦袋道:“在這裡呢,你不是說我才是鳳凰蛋嗎?”
胡棲雁笑了一聲,伸手向西門金蓮,西門金蓮從口袋裡面掏出那枚五彩翡翠蛋,遞給他笑道:“你承認這是鳳凰蛋了?”
“你說是什麼蛋,就是什麼蛋!”胡棲雁笑道,“反正,我也說不過你的!”
“老爸,我出門了,你可別真砸了,我還想要留著它做首飾呢!”西門金蓮叫道。
“早點回來,注意安全!”胡棲雁還不忘關照一聲,完全一副慈父模樣。
“知道了!”回答這麼一句的,卻是展白。
等著西門金蓮和展白看完電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值得一說的是,展白帶著西門金蓮去美食一條街吃燒烤,居然碰到一個什麼化妝品公司的副總,看著西門金蓮水嫩好皮膚,竟然想要邀請她做該產品的形象代言人。
展白不知道西門金蓮和那個副總怎麼說的,反正,最後那個什麼副總,一臉鬱悶的走人了。
但是,展白問了西門金蓮兩次,她就是不說,他也無奈得緊。
“金蓮,好像有些不對勁!”展白把車停在車庫,兩人一起走到門口的時候,不僅皺眉道,“這麼晚了,怎麼沒有開燈?”
“大概我老爸睡得早?”西門金蓮皺了一下眉頭,否則,就是胡棲雁也出去了,並且還沒有回來。
但這個時候胡棲雁跑出去,只怕絕對沒什麼好事,所以,西門金蓮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看看再說!”展白低聲道,“我感覺屋子裡好像有人……”
“嗯……”西門金蓮點點頭,想起初次見到胡棲雁的時候,他似乎很是怕光。是的,事實上胡棲雁一直都很怕光,只是和他相處在一起,才開始暴露在燈光下。
門被推開,客廳裡面並非是漆黑一團,只有一盞昏黃的壁燈,透著隱隱重重的光,而胡棲雁一襲黑色的長袍,影子投在對面的牆壁上,拉得老長老長。
見著胡棲雁在家,西門金蓮總算是鬆了口氣,忙到:“老爸,你怎麼也不開燈?”
“有人喜歡黑暗!”胡棲雁的聲音,冰冷的傳來。
“金蓮,不要動!”展白突然抱住她,低聲道,“屋子裡面還有人!”說著,他使勁抽了一下鼻子,沒錯,有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從屋子裡面的某個角落裡,傳了出來。
“金蓮回來了,石頭蛋子,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黑暗中,角落裡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蛇叔——”西門金蓮不由自主就叫了出來。
但蛇叔一開口,胡棲雁已近飛快的撲了過去,隨即,西門金蓮就聽得砰砰砰一陣亂響,蛇叔怒道:“石頭,你丄他媽的給老子住手!”
黑暗中,西門金蓮只能夠隱約的看到兩團黑暗,分分合合,也弄不清楚誰勝誰負。
“你丄他媽的再不住手,老子可就不客氣了!”蛇叔的聲音透著幾分惱怒,“就算老子當年對不起你,但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胡棲雁一言不發,但似乎也沒有想要住手的打算。黑暗中,兩團人影糾纏在一起,西門金蓮聽得“哐當”一聲,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碎了。
展白走進客廳,伸手擰亮了燈,一瞬間,光華大盛。
燈光下,胡棲雁明顯占據了絕對性的優勢,而蛇叔卻是一身的狼狽,衣服上帶著血污,鼻青臉腫,連著一直戴在臉上的墨鏡,都不見了蹤影。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胡棲雁竟然換上了那一身黑色的長袍,袍子的邊緣,都繡著金色的火焰圖案……“老爸,怎麼回事?”西門金蓮急問道。
胡棲雁依然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蛇叔,西門金蓮無奈,只能問蛇叔道:“蛇叔,到底怎麼回事?”
“他瘋了!”蛇叔一肚子的火氣,見問,怒道,“我來找你的!”
“你是來找揍的!”胡棲雁終於開口說話,但聲音沙啞,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難聽。
“老子懶得和你說!”蛇叔怒道,“你神經病,我來找金蓮,你見面就動手,沒錯,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認了,可你也別太過分了,真動手,你可未必就是我對手。”
“把當年的東西給我,咱們兩清!”胡棲雁道。
“我沒有!”蛇叔道,“我根本就沒有拿走那東西,你讓我給你什麼?”
“你還不承認?”胡棲雁聞言大怒,又欲動手。
“別!”西門金蓮大急,忙著擋在蛇叔面前,很明顯的,剛才蛇叔一直是只挨打,不還手,否則也不至於會弄的這麼狼狽不堪。而且,她也不知道,胡棲雁要什麼東西……
“大家先坐下來說話吧,我去沏茶,向來兩位之間有些誤會!”展白忙道。
“老爸——”西門金蓮可憐兮兮的看著胡棲雁道,“求您……”
胡棲雁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好,蛇鬼,這次我看金蓮份上。”
“不看金蓮份上,你真以為我怕你了不成?”蛇叔也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聞言狠狠的瞪了胡棲雁一眼,拉過西門金蓮道,“乖,幫叔找找,我的眼鏡呢?”
“蛇叔,金蓮明天給你重新買個!”西門金蓮苦笑道,剛才她就看到,蛇叔的眼鏡已經被打碎了。
展白已經泡了jú花茶過來,這等天氣,事實上並不適合喝jú花茶,但這兩人火氣太大了,都需要消火。
胡棲雁坐在沙發上,擺好姿勢,大馬金刀就坐了下去,蛇叔走到他對面,也坐了下來,順手就拉過西門金蓮。胡棲雁看著不順眼,叫道:“金蓮,坐到我身邊來。”
西門金蓮訕訕一笑,當即坐在胡棲雁的身邊,展白看了看兩人,這等時候倒好,他們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說話了。
“兩位——”展白清了一下喉嚨,感覺自己有必要引導一下,否則,這兩可能一言不合再次動手,“兩位坐下來喝杯茶,有事慢慢說!”
但胡棲雁和蛇叔,誰也沒說話,西門金蓮看了看蛇叔,問道:“蛇叔,你找我有事?”
蛇叔點了點頭,看了胡棲雁一眼,這才道:“我想要問問你,這人——真是你父親?”
西門金蓮一愣,蛇叔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她就算糊塗,也不至於會亂認老爹吧?
“蛇鬼,你什麼意思?”胡棲雁怒道,“你休想慫恿金蓮不認我。”
“老爸!”西門金蓮忙著握住他的手,急道,“不會的,蛇叔一定是誤會了。”說著,忙又對蛇叔道,“蛇叔,金蓮不會認錯人。”
“我想,我也不至於老眼昏花到認錯兒時的玩伴!”蛇叔嘆了口氣,看著胡棲雁道,“我應該恭喜你,竟然躲過一劫。”
“閉嘴!”胡棲雁罵道。
“那好吧,我們來談談正事,不說這些亂七八糟。”蛇叔點頭道,“你找我要的東西,真不在我這裡。”
“不可能!”胡棲雁搖頭道。
“我說的是真的,那份地圖我當年以為你死了,就還給那個人了!”蛇叔苦笑道,“你要罵我傻也好,或者你不相信也成,但那份地圖,我真還給那人了——那人,大概和你有什麼關係阿?”說到這裡,蛇叔突然幸災樂禍的笑道,“我有些懷疑,你是那人的私生子,畢竟,你們都姓胡……”
“你……住口!”胡棲雁氣急敗壞的叫道。
西門金蓮看了看展白,正好展白也偷偷的看向她,兩人心中,都有著一些古怪莫名的感覺,難不成——當年胡棲雁和胡王之間,還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破事?
“老爸,什麼事啊?”西門金蓮一臉好奇寶寶的模樣,膩在胡棲雁身上,問道。
“事情很簡單,當年我們在一個老頭身上,發現了兩張殘破的地圖,記載了一些關於補天遺石的消息,於是,我和石頭蛋子就動了歹念,把那老頭狠狠的揍了一頓,搶走了地圖。”蛇叔解釋道。
西門金蓮感覺荒誕莫名,低聲問道:“老爸,那老頭不會就是胡王吧?”
“除了他,還會有誰?”胡棲雁哼了一聲,一臉的尷尬。
“金蓮,那個胡王該不會真核你們家有什麼關係吧?”蛇叔好奇的問道。
“蛇叔,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西門金蓮倒是詫異,論理,這些事情蛇叔也應該知道啊?“論輩分,我應該叫他一聲爺爺,你說,我們家和他什麼關係?”
西門金蓮口中說著,心中卻已經明白過來,難怪胡王見著胡棲雁就往死里打,誰生了這忤逆不孝的傢伙,只怕都會著惱,當年胡棲雁和蛇叔搶地圖的時候,只怕做夢都沒有想到,那老頭會是胡棲雁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