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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金蓮聞言,心中惻然,暗自嘆了口氣,賭就一個字,賭石雖然是合法的一種存在,可是依然是一種讓人可以傾家蕩產、跳樓上吊的危險遊戲……
片刻時間,又見著幾個警務人員抬著二張擔架出來,展白伸手捂著西門金蓮的眼睛,低聲道:“別看,小心晚上做噩夢。”
“你當初那麼血淋淋的模樣我都不怕。”西門金蓮低聲叨咕道,她並不怎麼怕屍體的,但卻任由展白從後面輕輕的捂著她的眼睛。
“我是活人!”展白小聲的道,“咦……是今天早上任家兩兄弟……”
“啊?”西門金蓮心中大驚,一顆心忍不住砰砰亂跳——剛才還是兩活人,這會子居然變成了兩具屍體?
展白嘆了口氣,輕輕搖頭,等著屍體運走,這才扶著西門金蓮走了進去,而酒店之內,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動靜,直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西門金蓮才算略略鎮定下來,展白倒了杯水給她,安慰道:“願賭服輸,他們這樣,也怨不得誰。”
“雖然如此說法,只是看著心裡還是難過得緊。”西門金蓮苦笑道。這是一項非常危險的遊戲,而她何德何能,居然可以利用異能看到隱藏在頑石中的翡翠,老天爺待她實在不薄。
“我去買些水果和午飯,你下午睡一會兒,等著太陽落下去了,再去看貨不遲。否則這毒太陽地下,曬壞了可不好!”展白殷切的關照著。
西門金蓮點頭答應,午後休息了一個半小時,等候線人老李,不料一直到下午四點,也沒見著線人老李的影子,西門金蓮眼見太陽落了下去,正準備出去走走,偏生手機響了,取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當即接通“西門小姐?”電話那頭,傳來線人老李詢問的聲音。
“是的!”西門金蓮道。
“是這樣的,陳總關照說,他有事不能去看貨了,西門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我可以介紹一家人家去看看。”線人老李道。
“自然!”西門金蓮忙著答應著。
“我現在有點事情走不開,大概五點左右,到酒店接你,可以嘛?”線人老李問道。
“可以,我一直閒著!”西門金蓮笑笑,能夠看貨,總是好的,總比她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碰要好。
展白端著切好了西瓜進來,笑問:“等下出去看貨?”
“嗯!”西門金蓮一邊答應著,一邊從他手中取過西瓜,慢慢的啃著。
“你就不怕你被人家騙著賣了?”展白笑道。
“我要你這個保鏢做什麼啊?”西門金蓮聞言,忍不住打趣笑道。
“說的也是!”展白也是笑笑。
線人老李做事倒也妥帖,連著計程車都雇好了,下午五點半左右,太陽已經落山,計程車載著西門金蓮和展白,線人老李在一處破破爛爛的胡同內停了下來。
展白先下了車,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附近的房子非常老了,至少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胡同更是狹隘,勉強能夠容納計程車開進來,一些老舊的樓層,透著一股子陳腐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方?”展白問道。
西門金蓮也是愣然,這麼破舊的地方,加上天色漸晚,光線暗淡下來,實在讓人不放心得緊。
第三卷正式結束,第四卷,各色極品翡翠將競相出現,把我們的金蓮推向金錢的巔峰——而金蓮的愛情,又該歸於何方?
金蓮語錄:我能夠看清楚隱藏在頑石裡面的翡翠,卻看不清包裹在皮囊下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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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人老李嘆了口氣道:“胡老頭是個怪人,論理他也有些積蓄,只是他就喜歡窩在這樣的地方,我也沒有法子,西門小姐——看在翡翠毛料的份,你就多多包涵一二。”
西門金蓮留意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真的不怎麼好,怎麼看都有些像是電視裡面,那種發生靈異事件的場景,而這樣的場景,更合適做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勾當。
甚至,她還在牆壁的轉角處,看到堆積在地的垃圾,發出腐爛的臭味。
“這裡是違章建築?”展白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不過,這地方的空氣實在不怎麼好。
“是的,都快要拆除了。”線人老李點頭道,“附近的人基本都搬走了,胡老頭還是窩著不想挪窩——”說到最後一句,他搖頭嘆了口氣,對於胡老頭這樣的老頑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胡老頭也是從事翡翠毛料.生意的,這些年著實賺的不少,也不是沒有錢,但他偏生就是喜歡窩在這樣的地方,每次老李帶著人過來看貨,人家看他的表情,都讓他心底發毛……
計程車司機也是司空見慣的模.樣,靠在車子,點燃一支香菸,吞雲吐霧,西門金蓮看著計程車司機那明滅不定的菸頭,想了想還是點頭道:“怎麼走?”
“西門小姐請跟我來!”老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向著前面走去。
在前面的牆角處轉了一個彎,居然露出來一扇破.舊的木門,原本門的油漆早就斑駁剝落,面原本鮮亮的銅釘子,更是鏽跡斑斑,更離譜的是,門前原本似乎有著石頭獅子什麼的鎮邪之物,如今只剩下兩個石台。
“這裡是一座廟?”展白突然問道。
“嗯!”老李點點頭,倒也不隱瞞。
“看著似乎有些年代了,怎麼一直沒有拆除?”展白再.次問道。
西門金蓮左看右看,怎麼都看不出這是一座廟.宇?這裡如果是廟宇,這廟也太小了一些了,大概供奉的也就是土地神。
“原本經過一場.大火,把後院全部燒了,於是就有了現在一些亂七八糟的建築物。”老李說著,指著後面道,“後來前面被開發出來修建了第一代商品房,而這個地方,就被人花錢買了下來,由於這人一隻不同意拆除破廟,自然就一直存在著。”
“這位貨主倒還真是有趣得緊。”展白嘴角浮起一絲諷刺的笑意,見識過各色各樣的怪人,而今兒這個貨主,無意也是個怪人。
老李尷尬的笑笑,伸手扣住木門的門環,死勁的拍打了兩下子。
隔著大概有二三分鐘,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身材中等的老頭,身穿著湖藍色長袍,乍一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滑稽可笑。
但是,西門金蓮在見到那湖藍色的長袍後,不由自主的皺眉,內心深處被塵封已久的往事,再一次被觸動,甚至隱隱有些刺痛……
“胡老頭,我帶人來看貨!”老李直接道。
“進來!”胡老頭也懶得多說什麼,打開門,讓眾人進去。
西門金蓮和展白走了進去,才發現裡面居然是一個小小的院子,當地放著一張藤製的躺椅,旁邊放著老舊的凳子,凳子放著一台不知道什麼年代的舊收音機,發出似有似無,誰也聽不清楚的聲音……
看著那收音機的款式,西門金蓮不得不懷疑,這麼老舊的古董,他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胡老頭在躺椅躺下,半眯著眼睛,冷冰冰的道:“你自己帶他們到東邊廂房挑貨,看好了來談價錢就是。”
“好嘞!”老李答應了一聲,招呼西門金蓮向著東廂房走去,很顯然,老李對胡老頭這裡很是熟悉。而貨主居然不陪著客人一起看貨,也算是一件怪事,老李居然沒有說什麼。
西門金蓮低聲問道:“這胡老頭是什麼來歷?”
“誰知道呢?”老李搖頭道,“據說他不是本地人,文革時期不知道怎麼跑來了揭陽,就在這裡做起了翡翠毛料生意。他賭石很有一手,眼光獨到,著實賺了一些錢,只是他脾氣怪得很。”
“怎麼個怪法了?”展白問道。
“人家見他賺了錢,富裕了,那時候他還年輕,自然免不了有人給他說媒,讓他取個女人,生兒育女啥的,結果——他卻是一一推了,至今為止,這老頭也就是一個人,也不知道他賺了那麼多錢做什麼,將來帶棺材裡去?”老李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東廂房的門打開。
老舊的房子,低矮得緊,加如今已經是黃昏時分,屋子裡更是光線幽暗,線人老李四處看了看,扯了一下燈頭線,一盞昏黃的燈,在房裡亮起。
西門金蓮看了看,東廂房不算大,地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些翡翠毛料,無一例外,這些毛料竟然全部都是全賭的,沒有一塊是開過窗的——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看翡翠毛料,著實是考驗眼力得緊。
但是入鄉隨俗,她也只能夠認了,當即從包包內取出手電筒,照了照,挑了幾塊表皮表現略好的毛料看了看,倒也還算不錯,其中一塊三四十公斤左右的,居然是冰種飄綠的。
另外一塊只有十公斤左右的,是一塊綠色中帶著淡淡紫色的,色澤過渡倒是好,只是紫色的顏色實在太淡,她知道這種綠色帶紫的,俗稱春帶彩。
西門金蓮知道,紫色一旦切割出來做成首飾,在自然光線下,顏色還要更加淡然一些,這種顏色不算濃艷的紫色,並不受歡迎。不過水頭不錯,瑩瑩玉潤,而且也是冰種的。
西門金蓮想了想,反正不算大,買回去切開來,自己作為平常佩戴的首飾倒是不錯的,畢竟帶著玻璃種艷綠的首飾在身,磕磕碰碰,著實不方便,而金絲紅翡的就更加不方便作為普通日常佩戴的首飾了。
這次西門金蓮並沒有弄什麼玄虛,向胡老頭那樣的怪人,似乎一切是關關道道,都是多餘。因此她直接招呼老李過來,叫過胡老頭,問了一下那兩塊的價錢。
胡老頭倒也慡快,那塊玻璃種飄綠的,要價五十萬,春帶彩的要了二十萬,合計七十萬。而胡老頭未等西門金蓮說話,就直截了當的道:“小姐是老李介紹過來的,不知道可知道我這裡的規矩?”
“什麼規矩?”西門金蓮愣然,線人老李並沒有說起過啊?
老李忙著陪笑道:“胡老頭,我還沒有來得及和西門小姐說起這個呢!”說著,他忙著又向西門金蓮解釋道,“事實也沒什麼,只不過老胡這邊的毛料,都是一口價,老胡不開虛價,你也不能還價,若是想要收,就直接交易。”
“原來如此,倒也慡快得緊。”西門金蓮點點頭,原來賭石也有著一口價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