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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慕華點點頭,也不說話,當即披著外衣,略加一動,就感覺全身疼痛,但還是勉強支撐著,走到門口,打開車門請胡棲雁先上去。
翡翠俱樂部,那是他的地盤,他就不信胡棲雁有著三頭六臂的,能夠把他怎麼了。
翡翠俱樂部花廳門口,一個侍者匆匆走了過來,見著展慕華,躬身施禮道:“大少爺!”
展慕華見狀,問道:“有事?”
“二少爺和西門小姐在東花廳!”侍者小心的說道,展慕華和展白同時追西門金蓮,並不是什麼秘密,因此,侍者忙著過來賣弄消息。
“我爸過來了嗎?”展慕華問道。
“老爺還沒有到,但剛才打了電話過來,讓收拾月華樓,說是馬上要招待貴客!”侍者忙道。
“那好吧,我們去月華樓!”展慕華點頭道,“你去告訴二少爺和西門小姐,就說胡先生來了,讓他們一同前往月華樓!”
對於展慕華的自作主張,胡棲雁只是冷笑了一下,並沒有做聲。月華樓——顧名思義,臨水而建,木質結構的兩層小樓,一式的楠木雕花窗子,無疑是夏天賞月的好去處。
如今是冬天,同樣也是古意盎然,空調裝在最不顯眼的角落裡面。
樓上已經擺下了酒菜,期間點綴著新鮮花開,一張大大的純白色真皮沙發上,鋪著招皮毯子,胡棲雁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展白有些鬱悶,好不容易盼到西門金蓮竟然主動開口,說是要約會,帶著她來翡翠俱樂部,包下了東花廳,要了酒菜,兩人一邊漫無邊際的說著明星的花邊新聞,討論著翡翠珠寶古董等等——感覺,還真有些約會的樣子,雖然他們平時似乎也是這麼過的。
但是,好景不長,沒過片刻,一個侍者匆匆走來,告訴展白,展慕華來了,請他們去月華樓。
西門金蓮搖頭,去月華樓做什麼,他們來翡翠俱樂部,又不是不給錢?既然開門做生意,他們上門就是客人,憑什麼讓他們去月華樓啊?
但侍者接著說——有個姓胡的貴客來了!
胡棲雁和展慕華來了翡翠俱樂部?西門金蓮一肚子的狐疑,她走的時候,不是讓胡棲雁不要為難展慕華,放了他嗎?怎麼他們一起來翡翠俱樂部了?
好吧,這來都來了,總不能她還裝著不知道,避而不見,當即點點頭,讓侍者帶路,前往月華樓。
第四卷第二百八十五章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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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侍者領著西門金蓮和展白剛到月華樓門口,展慕華已經迎了出來。
“嘿……你怎麼弄成這副慘樣?”展白看到展慕華身上斑斑點點的血污,不禁笑了出來,但看著應該無礙,都是一些皮肉傷而已。
展慕華白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伸手過來扶著西門金蓮道,“金蓮,來——小心點。”
西門金蓮看著他手腕上被繩子勒過的痕跡,尷尬的笑了一下,問道:“你這是玩哪一出啊?”
“胡先生要見我父親,約了這裡,我知道你們在這裡,就請你們一起過來了!”展慕華小心的解釋道。
“胡先生要見父親做什麼?”展白原本已經準備上樓了,聞言站住腳步,問道。
“我不知道!”展慕華老老實實的交代道,他確實不知道,雖然隱約猜到了一點,但這個,他沒必要告訴展白。
“哦?”西門金蓮點頭道,“那上去等著吧,令尊大人還沒有過來吧?”
“還沒有,不過快了!”展慕華道。
西門金蓮走了兩步,突然站住腳步,一臉尷尬的看著展慕華笑著,展慕華被她笑得不知所措,問道:“金蓮,你怎麼了?”
“你父親要過來,你——先趕緊把衣服換掉吧!”西門金蓮道,“還有,這臉上也用藥塗一下吧!”
展白走在前面,聞言也站住腳步,看著展慕華道:“就算塗了藥,也蓋不住傷,不過以後得讓胡先生別往臉上招呼,他還要拍補天之媧的電影呢!”
“沒事的!”展慕華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手要扶西門金蓮。
“你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展白沒好氣的道。
西門金蓮也懶得說什麼,上樓而去,剛剛走到樓上,就聽得胡棲雁叫道:“金蓮,過來坐!”
西門金蓮走到他身邊坐下,詫異的問道:“爸,你找展先生做什麼?”
“找他算點陳年舊帳!”胡棲雁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展慕華和展白。
“你原本認識他?”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胡棲雁談談的嘆息,“這些事情,都是你奶奶惹出來的麻煩……她老人家是鴕鳥心態,招惹不起,收拾不了,就多起來過日子。”
西門金蓮只是笑笑,這招惹不起,收拾不了,除了躲起來,還能夠怎麼了,她倒不認為奶奶就有什麼不對了。
“我不成啊!”胡棲雁嘆氣道,“這爛攤子我不收拾了,我會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說著,他看了看展慕華,“還剩下兩分鐘,展寅要是不來,老子就先拿你開刀。”
“胡先生,家父馬上就到,請你稍安勿躁!”展慕華忙道。
這裡話剛說完,就有侍者匆匆走了上來,對展慕華低聲道:“老爺子來了!”
展慕華點點頭,侍者剛剛退了下去,展寅已經帶著兩個保鏢走了上來,胡棲雁抬頭,冷冷的看了展寅一眼,而同樣的,展寅也在打量著他。
“慕華,怎麼回師?”展寅看著展慕華意思得很的傷,皺著眉頭道。隨即,他目光的餘光再次瞟了胡棲雁一眼,,雖然請做鎮定,但不免還是有些著急,這人——真是胡棲雁?這怎麼可能?
“這位胡先生想要見您!”展慕華也不太清楚以前的事情,這能陳述一個事實,而展白和展寅的關係,早就惡化,見到展寅不想搭理他,他自然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胡先生嗎?”展寅的臉上,堆起一堆笑容,“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不知道你要見我,所謂何事?”在來的路上,他幾經想好了一切的對策,不管這人是不是胡棲雁,他唯有裝著不認識,然後,再讓人調查清楚他的身份來歷,如果他真是那人,那麼,就別怨他心狠手辣。
“是嗎?”胡棲雁倒也沒有動怒,“我們不認識?”最後一句話,語音已經變冷。
“父親,這位胡先生是西門小姐的父親!”展慕華故意解釋道。
“哦?”展寅忙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嘛,胡先生我並不認識啊,胡先生,您是來找我討論金蓮和慕華的親事的?”
“親事?”胡棲雁翻了個白眼,問道,“誰答應的?”
“難道金蓮沒有和你說嘛?哎,這也難怪——女孩子嘛,麵皮薄!”展寅笑呵呵的道,“你家閨女和我家兒子,最近在談戀愛,你瞧瞧,郎才女貌的,咱們展家家境也算殷富,衣食無憂,要是您不反對,不妨我們坐下來談談這門親事?”
“展寅,你倒還真會順杆子向上爬了!”胡棲雁冷笑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最好別給我裝糊塗,當年的協議,你展家還是否願意遵守?”
“我不明白胡先生再說什麼!”展寅心中一顫,果然,他還是為著這件事情來的,“如果胡先生想要和展家談談西門小姐和小兒的婚事,展某人倒是樂見,餘下的事情,我瞧著還是算了吧!”
“很好!”胡棲雁點頭道,“金蓮,我們走吧!”說著,他已經站了起來。
“好!”西門金蓮點點頭,站起來隨著胡棲雁就走。展白忙著也跟在他身後,展寅看了看展白,終究沒有吭聲。
車上,西門金蓮很想問胡棲雁和展寅到底有什麼恩怨,但眼見胡棲雁似乎情緒低落,閉目養神,於是,她還是選擇了裝糊塗。
回去之後,天色已經很晚了,西門金蓮和胡棲雁隨口說了幾句閒話,得知他已經吃過晚飯,當即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西門金蓮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急劇的手機鈴聲吵醒,當即迷糊著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金蓮,是我……”展慕華的聲音,明顯的有著一種氣急敗壞。
“嗯……”西門金蓮含糊道,“大清早的,做什麼啊?”
“金蓮,我父親快要不成了,求你——胡棲雁先生在嗎?”展慕華急問道。
“呃……”西門金蓮聞言,陡然一個激靈,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急問道,“你說什麼?”
“我父親不成了,胡先生在不在?”展慕華再次問道。
“你父親怎麼了?”西門金蓮還是沒有回味過來,他老子不成了,應該找醫生,如果實在沒得救了,找殯儀館也比找胡棲雁強啊!
電話裡頭,展慕華沉默了片刻,這才道:“我昨天住在了翡翠俱樂部,今天早上六點,家裡給我電話,說是父親……反正,我回去看了之後,他老人家腹痛如絞,不斷的哀叫,說是要見胡棲雁……”
西門金蓮想了想,忙道:“既然是腹痛,你趕緊送他去醫院啊!有病治病,沒病也得檢查檢查,我爸可不懂醫道,實在不成,你找徐逸然那個蒙古大夫也成,他醫術還是不錯的!”
展寅肚子痛,要見他老爹做什麼?真是的!西門金蓮說著,就翻身倒在床上,還當什麼大事呢,不就鬧個獨自?說不準就是吃壞了獨自,上個廁所就好了,再不,就是闌尾炎發了?
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七點不到,當即合上眼睛,抱過抱抱熊,把頭埋在熊寶寶身上,繼續睡。
可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真想要睡覺,不料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拿過看看,還是展慕華,西門金蓮接通電話,惱道:“展慕華,我要睡覺,沒事別吵我……”
“我父親……”展慕華急道。
“趕緊送你老爹去醫院!”西門金蓮沒好氣的道,“鬧個肚子,吵我做什麼?”
“我父親不是病,送醫院也沒用!每一個小時內,他就會痛上十五分鐘左右,發作的時候,全身抽搐,痛不欲生,他說……他要見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