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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見得?”胡棲雁不解的問道,西門金蓮和展白對看了一眼,也都是滿腹疑團。
“我找徐逸然那小混蛋看過,他懂得一些古文,結果他也看不懂,而且,他說——這其中的某些字眼,似乎和人體經脈穴位有關,所以,我就糊塗了!”蛇叔搖頭道,“我一直以為,那是一篇記載關於補天遺石的,怎麼就和人體經脈有關了?”
“蛇鬼,補天石對於你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胡棲雁皺眉問道,“你現在不是很好嘛?為什麼一定要執著的尋找什麼補天遺石?”
“石頭,當年你可不是這麼說的,我記得當年你說過,不能因為我們的無知,就否定某些東西的存在,你要重視當年的華夏文明,你要尋找什麼!”蛇叔冷笑道,“怎麼了,死過一次,就變得膽小如鼠了?”
“人類的文明,不需要神話!”胡棲雁低頭,冷寂的哼了一聲,“神話,不是你想像中那麼美好!”
“這話說的你倒像見過神話中的東西?”蛇叔冷笑道,“胡棲雁,這等事情不是憑著你一個人的喜好而做決定的!你不想找補天遺石,你不需要神話,那是你的事情,但你有什麼權利,壟斷緬甸那邊的翡翠開採?控制翡翠毛料出口?”
“原來你是來問這個的?”胡棲雁冷笑道,“我願意,你管得著?”
“你這是非法經營!”蛇叔怒道,“你為什麼不讓我去緬甸?”
“對,怎麼著了?胡棲雁冷冷的道,”我就是不讓你去緬甸了,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除了你,還有幾個人也會成為進入緬甸的黑名單——想要尋找補天遺石,你做夢吧?”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說了這麼多,簡直就是和狗說了!”蛇叔也是暴怒不已,這人怎麼就說不同啊,石頭就是石頭,死頑固分子。
“你那個煉玉還是鍊石,管我什麼事情?你愛告訴我,我就聽著,你不說,我也不勉強,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踏進緬甸半步。”胡棲雁冷冷的道。
“為什麼?”西門金蓮驚問道,“是不是連著我,也一樣不能去緬甸?”照胡棲雁這麼說,只怕她也是他黑名單上的首要人物。
第四卷第二百九十七章不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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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棲雁沒說話,西門金蓮膩在他身上撒嬌叫道:“老爸!”
但這次,胡棲雁沒有像以往那樣,無限溺愛的摟著她,哄著她,而是正色道:“當然,你也不能去——凡是賭石之能超過一定水平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們再次踏進緬甸。”
“老爸——”西門金蓮頓時就變了臉色,不讓她去緬甸,就算不為這補天遺石,將來她可如何選購翡翠毛料?這珠寶公司,還怎麼開的下去啊?那個補天之禍的電影,可就是為著宣傳玉文化啊。
“胡棲雁,你簡直欺人太甚!”蛇叔站了起來,指著胡棲雁怒道。
“欺人就欺人吧,欺人也是需要實力的,我就當是對你當年之事的一些報復罷了!”胡棲雁淡淡的道。
“你……你簡直不是人!”蛇叔怒道,“你這個什麼狗屁倒灶的理由?你真以為你是神,可以限制別人的一切?你不讓就成了?”
“你可以試試!”胡棲雁道,“你要是敢偷渡進入緬甸,就算你有本事去,我也不會讓你帶走一塊石頭。”
蛇叔也怒了,指著胡棲雁道:“除了你這塊茅坑裡面的破石頭,又臭又硬沒人要,別的石頭,我還就是要定了,你給我等著!”說著,他站起來就往外面走去。
“蛇叔!”西門金蓮看了胡棲雁,眼見他坐在沙發上,沉著臉一言不發,當即忙著站起來追了出去。
展白嘆了口氣,看著胡棲雁問道:“胡先生,你這是何苦?你如果有什麼苦衷,說出來比較好,何苦弄得這麼眾叛親離?”
胡棲雁冷冷的看了展白一眼,依然沒有說話,展白眼見他沒有動怒,這才繼續道:“事實上你也是為著他們好,對吧?那個補天遺石,大概有什麼危害?”
“小子,夠了!”胡棲雁冷冷的道,“事情不是你想像中那樣,別胡亂猜測,我的容忍度是有限制的。”
西門金蓮尾隨蛇叔追了出去,在門口,忙著叫道:“蛇叔!”
蛇叔站住腳步,轉身看著西門金蓮,連著手指都有些顫抖:“你說,你說他怎麼就變成了這樣,完全不通情理?”
“對不起!”西門金蓮低聲道歉。
“金蓮,這不怪你!”蛇叔低聲道,“我知道他這些年過的也許並不好,心裡對我有著一些怨念,所以,我也不和他計較什麼,他不想找補天遺石那是他的事情,她沒有必要阻止別人,對吧?”
西門金蓮點點頭,是的,這一點他也贊同。胡棲雁可能遭遇大變,心灰意冷,不想尋找那什麼傳說中的東西了,他也私心不想自己涉險,這些,她都可以理解,但為著不讓他們尋找補天遺石,就不准他們前往緬甸,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金蓮,我見過西門弄月,你應該知道西門弄月是誰吧?”蛇叔突然低聲道。“知道!老爸對我說起過!”西門金蓮點點頭道,“我恨這個人!‘
“我也恨這個人!”蛇叔點頭道,“當年我父親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西門弄月是我的親哥哥,他卻因此怨上了你父親——二十年前,他設計把我騙走,然後,以我名義騙了你父親進入翡翠礦地,而他早就帶了人,在礦地下埋伏著,突發制人。事後,他又用大量的炸藥,把整個翡翠礦給炸毀了。”
我聽說過!”西門金蓮長長的睫毛,在隔壁刃甲燈光的掩映下,掩住流光溢彩的眸子。
“金蓮,那麼你就沒有懷疑過,他是怎麼活著出來的?”蛇叔低聲問道,說著,他看了看客廳內。
“沒事,小白在!”西門金蓮明白蛇叔的顧忌,當即解釋道,有小白陪著胡棲雁坐著,他要出來,展白勢必會阻攔的。但對於蛇叔的另外一個問題,她卻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活著就好。”
“我問過西門弄月,是不是認錯了人?”蛇叔苦笑道,“但西門弄月素來謹慎,豈會弄錯了人?而且,事先棲雁根本不知道西門弄月在礦場設下了埋伏,又怎麼會安排替身進去?因此西門弄月的結論是——那個死在翡翠礦地下的人,絕對就是棲雁本人……”
“他還活著,這是不爭的事實!”西門金蓮搖頭道,“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雖然他不想說當年的經過如何,但我可以感覺到,這些年他過的並不如意。為人子女,能夠讓長者開心,就夠了。他活著,或者是正常的百老歸山,我都不會再去緬甸。補天遺石+從此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除非——
蛇叔一直靜靜的聽著,聞言問道:“除非什麼?”
“除非——他再次莫名其妙的失蹤!”西門金蓮抬起頭來,看著蛇叔,正色道,“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就算把緬甸整個兒反過來,我也要找到補天遺石。”
蛇叔點點頭:“我也不勉強你,當年那張舊地圖,一分為二,據說,地圖上的地址,就是記載了女媧娘娘補天之地,而背面的文字,記載了補天的相關經過。我不懂那些鳥篆,但徐逸然懂得一些,他勉強翻譯的結果是——補天的本身和人體有關。他明天就要回魔都了,到時候我們約個時間談談吧。”
西門金蓮想要拒絕,但想到胡棲雁那種不正常的狀態,當即點頭道:“好的!”現在她能夠做的,就是儘量的查找當年的資料,也許只有如此,才能夠明白,為什麼胡棲雁會違背自然理論的活了下,為什麼他不讓任何人去緬甸尋找補天遺石?
“金蓮,蛇叔有件事一直沒說!”蛇叔皺眉道,“我想,他估計也沒有說!”
“哦?”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你們還有什麼瞞著我?”
“那張破地圖,是我們從胡王手裡搶來的,圖上畫的那些破線條,簡陋之極,就像是小孩子的塗鴉之作!”蛇叔皺眉道,“說實話,那實在看不出來生就是地圖,雖然有著幾個文字標註地名,但卻不認識。或者年代久遠,地名早就變更,但是我和棲雁,卻機緣巧合到了那地方……”
“那地方,就是那個翡翠礦?”西門金蓮突然驚呼出聲。
蛇叔點頭道:“就是那地方!在雲南和緬甸交接的地方,自古以來的荒涼之地,至今也沒有人開發出來,交通很不便利,加上金三角就在左邊,亂得緊,土匪盜賊橫行。”
“這麼說,你們當年就是衝著補天遺石去的?”西門金蓮問道。
“嗯!”蛇叔點頭道,“當年就是無意中碰到了胡王,得知他身上居然藏著這樣的寶貝,於是我們兩就動了歹念,強搶了地圖……”
西門金蓮明白,為什麼胡王這麼不待見胡棲雁了!
“我開始並不知道胡王的身份,也不知他和胡棲雁的關係嗎,大概事後棲雁知道了吧?”蛇叔問道。
西門金蓮點點頭:“他說起過,過後他登門道歉,但胡王把他趕了出來——這個結,恐怕是解不開了。”
“當年他出事後,我趕到那裡,一切都晚了,整個翡翠礦已經面目全非,加上還發生了數次小地震,那地方地處偏僻,我就在附近住了下來。三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大雨傾盆,我碰到了胡王——他就這麼坐在大雨中,一動都不動。那時候,他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頭髮都白了,我怕他出事,費了好些功夫,把他拉回我住的地方。”蛇叔嘆氣道。
“後來呢?”西門金蓮急問道。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就是胡王,也不知道他和胡棲雁的關係,只是他天天都不說話,只是徘徊,只是徘徊在翡翠礦的廢墟上發呆,這一住就是三年,後來我要離開了,想著胡棲雁都死了,就把地圖還給了他,他才說,棲雁是他兒子……”蛇叔繼續道。
事實上,蛇叔說的額還是比較清淡了一些,當年他看到胡王的時候,他正瘋了一樣,在地上用手指挖著泥土,十指鮮血淋漓……
蛇叔費了好些功夫,才算把胡王拉進了自己住的糙棚,不了胡王卻大病一場,好了以後,人更加變得消沉,常常就是坐在廢棄的翡翠礦前發呆,一坐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