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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翡翠毛料,在沒有解石之前,誰都不知道虧不虧,更何況,我還希望寧小姐再給我們介紹幾家看貨呢!”西門金蓮笑道,聽得寧翠琴的口氣,她舅舅和什麼三叔公,想來也都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這樣的人家,不去看看,豈不是可惜?
“你還要賭阿?”寧翠琴忙著勸說道,“西門小姐,我知道你有錢,但有錢也不是這麼玩的,你如果喜歡翡翠,可以去玉器街看看成品,我帶你過去,保證他們不敢亂宰你的。我們玉器街的成品,相對於別的地上,還是要便宜點的。”
“寧小姐,我知道你是好意!不過我需要翡翠毛料,賭石嗎?盈虧自負,你不用擔心我!”西門金蓮知道她的好意。
“哎……”寧翠琴嘆了口氣,點頭道,“既然你如此的堅持,我也不說什麼,你要看翡翠毛料,我現在就帶你去一個人家。”
“你舅舅家?”西門金蓮問道。
“不是,舅舅家明天上午去,下午去三叔公那裡看看,現在我帶你去小明教主那裡!”寧翠琴道。
“小明教主?”西門金蓮詫異的問道,“你們這裡難道還有什么小明教?”
“哪裡啊!”寧翠琴大笑道,“他是我同學,小時候的綽號罷了!他叫任曉明,那時候正好電視裡播放笑傲江湖,於是,他就弄了個綽號,叫做小明教主了,然後就叫開了!”
西門金蓮和展白都不僅(不禁)笑了起來,小爻手打,百度貼吧。寧翠琴又解釋道:“他家老頭子就是做賭石生意的,後來他畢業後,子承父業,又和幾個朋友合股,湊了點錢,這兩年生意是越做越大了,你過去瞧瞧吧,聽的說(原文就三個字),他爺爺就是做賭石生意的,手中還有著當初老頭子手裡傳下來的老貨。”
“當真?”西門金蓮聞言,頓時就來了興致,忙著叫道,“我們這就去!”
“我先送你們會(回)酒店,把買來的那兩塊翡翠毛料寄放在酒店的保險柜裡面,雖然……”說到這裡,寧翠琴笑笑,言下之意,自然是極為不看好,但還是說道,“好歹五十萬呢!”
第四卷第193章鵝黃柳綠
“你倒是想的周到!”西門金連笑道。
“當然,既然你們看得起我,找我做線人.那麼我自然要為你們負責。”寧翠琴道,“今天的事情算是例外,我也很是過意不去。”
“沒事的,我自己買的!”西門金蓮輕笑,這個寧翠琴倒是實心眼的緊,認定了她父親的翡翠毛料,就是絕對不能夠出翡翠的,所以她一再的認定她買虧了,而她那個叔叔叔是坑了她。
“我帶你去小明教主那看看,能不能買些好的!”寧翠琴把麵包車停在酒店門口,展白找了人幫忙,把兩塊翡翠毛料搬進去,同時租了保險柜存放。
寧翠琴和西門金蓮坐在酒店的大廳裡面,開始打電話:“教主大人……”
“啊……寧寧啊,今天怎麼有空想到我這個不帥的人了?”西門金蓮就坐在她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不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教主大人嘛!”寧翠琴笑道,“我這不是準備給你介紹一個大美女嗎?”
“有你漂亮嗎?”電話裡面,小明教主問道。
“絕對比我漂亮!”寧翠琴瞟了西門金蓮一眼,點頭道,“她對翡翠毛料有興趣,你那邊方便嗎?方便的話,我帶她過來看貨,然後——我醜話說在前頭,你可別坑人家,別把那些轉頭料拿出忽悠人家。”
“安啦,我是很講究誠信的。”小明教主大笑道,“來吧,是美女我都歡迎的。”
看著展白已經收拾好翡翠毛料出來,寧翠琴是一點也不含糊,拉著西門金蓮就跑:“看貨要趁早,否則,等著這天色一晚,這黑漆漆的,弄一盞老黃的燈給你,神仙都看走眼。”說著,拉著西門金蓮上了車,就發動車子。
“寧小姐不是說不懂翡翠嗎?”展白詫異的問道,“怎麼說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這不是廢話嗎?”寧翠皋拍著方向盤道,“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是揭陽的陽美村,這是玉都!知道嗎,這是玉都,就算是緬甸,也比不上我們陽美的玉,哼!”言下之意,卻隱約有著幾分自豪,“你知不知道,是多少人跳樓服毒,才撐起了玉都的崛起?我自幼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我能夠不懂嗎?我和你說,我們村隨便找個小孩子出耒,什麼冰種玻璃種,什麼松花莽帶,那都是講的頭頭是道。”
展白輕輕的嘆氣,這是揭陽人的玉文化。
“知道,並不意味著就懂!”寧翠琴開著麵包車,穿過兩條街,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西門金蓮隔著車窗看過擊,只見店面寫著——翡翠人家!
看著卻是呆了一下,翡翠人家?好有韻味的店名。
門口,一個和寧翠琴年齡相仿的年輕人任曉明迎了上來,見著寧翠琴,笑問道:“美女呢?”
“我不就是嗎?”寧翠琴彎腰笑道。
西門合蓮也下了車,任曉明的目光隨即就瞟了過來,展顏笑道:“果然是美女!”說著.又看了看展白,從口袋裡面摸出香菸,遞了一支過去,笑道,“帶女朋友過來看貨?”
“她才是正主!”展白笑笑,搖頭道,“我不抽菸!”
“嘿……還真是美女主顧啊?”任曉明笑笑,領著他們向裡面走去。
寧翠琴叫道:“教主大人,我和你說了,你別拿那些爛貨色出來忽悠人,我不依的!”
“你介紹的,我哪裡敢啊?”任曉明笑道,“放心,我從來不坑買主的。”
“你帶他們進去看貨,我打個電話給我媽媽,讓她準備晚飯。”寧翠琴笑道。
“那好,你自己坐坐,我馬上來。”任曉明說著,就把西門金蓮和展白往後院領。
西門金蓮趁著她和任曉明說話的時候,打量了店鋪一眼,不大,古色古香的擺設,做一些翡翠成品交易,她一眼看過去,倒也看到幾樣頗為不錯的首飾,標價也算是比較合理。
這樣的人家,應該不單單做翡翠毛料生意吧?普通人如果沒有線人指引,還真是連著門都摸不到。
“兩位請!”任曉明招呼西門金蓮和展白,因為西門金蓮和展白沒有標明身份,他也就聰明的沒有問。
西門金蓮點點頭,跟隨在他身後,向著後面走去。
“兩位居然能夠找到寧寧做線人,著實不簡單啊!”任曉明笑道。
“寧小姐很可愛!”西門金蓮笑道。
任曉明聞言,只是笑笑,後院裡面,同樣也有著地下窒,取了鑰匙開了鎖,推開門,拉亮了燈,笑道:“隨便看!”他倒是沒有學寧翠琴的叔叔,給她死命的推薦一些開過窗的翡翠毛料。
西門金蓮道了一些(聲)謝,也不客氣,目光四掃,地下室裡面的翡翠毛料還真是不少,其中自然也有很多是開過窗口的。
任曉明卻一直在留意西門金蓮,見她先從一塊塊開過窗口的翡翠毛料上看過去,看到開過的窗口表現好的,就略加看上一看,但速度之快,讓他有些納悶。
更離譜的是,賭石的人多了,雖然女子賭石者稀少,可像西門金蓮這樣,看貨連著強光手電筒和放大鏡等工具都不帶的,還真是稀奇。
罷了,大概是那些有錢人,閒著沒地方砸了。
反正,既然是寧翠琴領過來的人,他不宰她就算(是)了,嗯!當然,這也是瞧在她的(是)美女的份上——心中一邊想著,一邊目光卻滴溜溜都(的)在西門金蓮身上打轉。
“任先生,我們出去坐坐,別在這裡打擾我家小姐看貨,成不?”展白實在受不了這人老是賊眉鼠眼的看著西門金蓮,當即笑道。
“嗯……好吧!”任曉明點點頭,他知道大凡賭石的人,都不喜歡在看貨的時候,旁邊有著一個人這麼盯著,展白的這個要求,一點也不過分。當即帶著展白,向外面走,同時笑道,“我(你?)不是擔心我打擾她看貨,是擔心我看著她?”
展白毫不客氣的道:“你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任曉明正與(展白)說話,原本坐在外面鋪子上看翡翠的寧翠琴沒好氣的道:“你算是看對人了!這傢伙,從上小學開始,就偷看女孩子洗澡。”
“我……”任曉明大窘。
展白聞言,不僅笑了出來,這任曉明果然不是好東西。
卻說西門金蓮看著展白和任曉明出去後,當即搖搖頭,她倒不在乎旁人能否影響她看貨的心情,只是那個任曉明火辣辣的目光,她還真受不了。看女孩子,也不用這麼看吧?
由於地下室的翡翠毛料比較多,西門金蓮一瞬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找一圈,找了一塊看著還算順眼的翡翠毛料看了看,倒是有一條色帶,可惜竟然是芙蓉種,顏色也不算太好,她自然就放棄了。
一連看了十多塊翡翠毛料,西門金蓮開始有些鬱悶了,竟然就沒有挑到一塊好的。隨即想想,常聽人說,有人上百塊翡翠毛料裡面,也挑不出一塊出翡翠的,翡翠毛料為什麼十賭博九輸,那就是因為——石頭多,翡翠少,否則,做毛料生意的,冒一些風險把所有的翡翠毛料都解剖開來,賣明料得了,就沒有賭石一說了。
賭石賭石,自然是存在太強的可賭性了。
這麼一想,西門金蓮倒也不再心浮氣燥了。繼續慢慢的挑一些表皮表現良好的翡翠毛料看過。
“咦?”突然,西門金蓮有些詫異的看著一塊擺在地上(的毛料),四四方方規規矩矩的,大概有著二三十公斤左右,顏色是比較罕見的灰白魚皮,但是讓她詫異的是,這塊翡翠毛料上面,居然有著一條癬,清清楚楚的纏繞在密集的松花上。
聽說,大凡有著玉癬者,皆出高綠,但問題是,誰也判定不了,這癬滲透進去多少?如果癬把裡面的綠全部吞噬,自然就完全不存在可賭性。
伸手摸了摸,表皮的沙很細膩光澤,如果出翡翠,應該是玻璃種無疑,西門金蓮發現,她的手指對於翡翠的細膩程度,已經越發的敏感了。
當然,判定裡面的玉癬和顏色,是難不倒西門金蓮,當即伸手按了上去,果然,正如她所料定,灰白魚皮在她心底悄然褪去,裡面就是蒼翠欲滴的翠綠色,但其中卻夾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玉癬,根本就無從取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