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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合常理了?”展白不解的問道。
“嗯……”西門金蓮不知道該如何向他解釋,低頭不語。想了想,把手電簡遞給展白,伸手再次按了上去。
紅黃色的表皮褪去。灰白色的石頭層再次出現,而在灰白色的石頭層底下,竟然有是一層表皮,小怪圖。這是只次的表皮,同樣也是紅黃色的,沙子卻不知道細膩了多少倍,掌眼所見,一條老粗的莽帶,繞過整塊翡翠毛料,呈現在上面的一導以,密密麻麻的樺花遍步,甚至有一部分,有著晶瑩剔透的玉肉裸露了出來。
是玻璃種無疑,掌眼能夠感覺到那些裸露的玉肉晶瑩剔透的細膩度,透明度很高,更讓西門金蓮始料不及是,裸露出來的玉肉顏色,竟然是漂亮的紫羅蘭色。
繼續透視下去,西門金蓮雖然見慣了各色精品翡翠,但心底卻依然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老天爺啊,這樣的翡翠毛料,居然被人判定為石頭。
福祿壽她不是沒見過,富貴三色,她自己就擁有,就算再次看到紅黃紫三色的翡翠,她也不會有太過的震撼,但是,這麼大個的一塊福祿壽,還是罕見的富貴三色,讓她還是震撼了一下,不得不感慨老天爺造物之神奇。
不,要感謝女媧娘娘——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完全接受,翡翠就是女媧娘娘補天所遺。
富貴三色,紅黃紫都是大段的均勻分布,三種顏色所占的比例,幾乎相等。但這還不算稀奇,在亮麗如同是火焰的紅翡上,竟然纏繞著手指出現的一道銀色,漂亮得讓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西門金蓮深深的吸了口氣,某些翡翠中,會含有重金屬,她也不是沒見過,比如說,當初她在老周店鋪,就曾經切出來一塊金絲紅翡,那塊金絲紅翡,紅翡的顏色亮如朝霞,並非火翡,而金絲也是均勻的分散分布,和這塊富貴三色中的紅翡上鑲嵌著一條銀色色帶,卻是完全不同。
西門金蓮不僅詫異的研究那條銀色色帶,手指粗細,均勻的繞過真箇火翡,熠熠生輝。
這塊翡翠毛料,她要定了,再高的價錢也是在所不惜——西門金蓮在心中暗道。
同時她又不禁想起那位服毒自盡的寧先生,如果——如果當年他能夠把所有的翡翠毛料全部解開,早就發財了,又何必自盡?
以前在山村的時候,聽過一句俗語——旺財不發命窮人!難道這就是天生命窮?有這個說法嗎?
可惜了!西門金蓮輕輕的嘆氣,搖頭不已。
“我就說了,讓你別看嘛!”寧翠琴正好出來,見著西門金蓮峨眉輕輕的皺著,又是搖頭的,臉上神色黯然,只當這塊翡翠毛料真箇不好,忙著說道,“快進來吃飯吧。”
“哦!”西門金蓮點點頭,把手電筒遞給展白,展白原本還想要問問這塊翡翠毛料的表現如何,但眼見西門金蓮不斷的搖頭,也和寧翠琴一樣,認定這塊翡翠毛料沒什麼出息,因此自然也就住口不問。
兩人進去,洗了手,寧母已經收拾了一桌子的菜,招呼兩人坐下,一邊有笑道:“也沒什麼好的,都是家常小菜,兩位別客氣。”
寧翠琴開了一瓶可樂,給西門金蓮倒了一大杯,向展白笑道:“沒有酒,你也喝飲料嗎?”貼吧*手打。
展白點點頭,西門金蓮正覺口渴,當即喝了一大口,這才問道:“伯母,你家門口的那塊翡翠毛料,我想要——”
寧翠琴沒等寧母開口,就嚷了起來,笑道:“你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不是!”西門金蓮搖頭道,“我正經要買。”
“西門小姐!”寧母皺眉道,“我知道你是很好心腸的姑娘,只是你已經給了翠琴太高的中介費,如果你還要用這等方法買那塊翡翠毛料,我們會不安心的。明明知道是石頭,還賣給你……拿了你的錢,我們也不好過!”
而展白也是一樣的感覺,以為西門金蓮是看著寧家母女兩可憐,想要趁機買下那塊翡翠毛料,不過是資助這對母女罷了。
第四卷第一百九十七章曾經的缺德事
西門金蓮聞言苦笑道:“伯母,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想要購買這塊翡翠毛料,我比較看好它。”
“西門小姐,你別哄我們!”寧母搖頭道,“這麼多年了,也沒個人看好過這塊翡翠毛料,除非——”
“除非什麼啊?”西門金蓮有些為難的看著寧翠琴,希望她能夠幫自己說說話,討價還價還好,這等不肯賣的,還真是不好說,她總不能告訴她,這塊翡翠毛料及是雙重表皮,裡面的表皮表現絕佳,而且,她擁有透視功能,這塊翡翠,可是罕見的富貴三色,還有銀色纏繞,及是稀世奇珍。
“除非你能夠切開,讓我看到裡面有翡翠,我才會賣,否則,就算了!”寧母搖頭道,“你的好意,我們還是心領了。”
“伯母!”西門金蓮聞言就急了,“切開那是不可能的,賭石賭石,就是一個賭字啊,而且,一塊翡翠毛料沒有切開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數,人家不看好,那是人家眼光有問題,我和你直說了吧,我在魔都有著珠寶公司,我這次是來採購翡翠毛料的,中介費是一回事,但絕對不是因為我和寧小姐相處得來,就胡亂購買這麼大的翡翠毛料,我是真的看好!伯母要是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我賭石眼光獨到,幾乎沒有什麼賭垮過。”
換成在任何人面前,西門金蓮都絕對不會說這麼一句話,但是碰到寧翠琴的目前,她還真是無奈得緊,這女人死咬著這塊翡翠毛料就是石頭,和寧翠琴一個脾氣,擔心她買垮了。
“西門小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寧母想了想,皺眉道,“只是你讓我好生為難,這是先夫唯一留下的一塊翡翠毛料了,而如今我和翠琴也不太艱難,賤賣了,我覺得可惜,賣貴了,一旦你回去解開是石頭,我又心裡難安!”
“我聽得寧小姐說,低於一百萬,你是不會賣的?”西門金蓮聽粉黛手打得她口風鬆動,頓時鬆了口氣,她就怕寧母死腦筋,一口咬定就是不賣,那才叫麻煩。
“那也是說著玩玩的!”寧母苦笑道,“氣頭上的話啊!西門小姐若是真箇要,你明天叫人來拖走,回去要是解出翡翠來,你給我二十萬就好,要是都是石頭……就算了!”
這些日子,西門金蓮見慣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對於寧家母女的老實真誠,倒還真是難以適應。
展白插不上嘴,埋頭吃飯,事實上他也想不明白,西門金蓮為什麼執意要買這塊翡翠毛料?
西門金蓮翻出包包裡面的紙筆印章,開了一張現金支票,遞給寧翠琴道:“算是給寧小姐將來籌備嫁妝。”
寧翠琴愣愣然的看著那張現金支票,大寫字母被她忽略了,而那阿拉伯數字上的一串零,讓她張口結舌,頓時作勢往寧母身上一靠,叫道:“媽,你趕緊給我一巴掌——把我打醒吧,告訴我,我是在做夢!”
寧母忙著從寧翠琴手中接過那張現金支票,只看了一眼,頓時就變了臉色,急道:“這不成,西門小姐,你給的價——太離譜了……不可以這樣……”
八百萬?開什麼玩笑了啊,當初她丈夫從緬甸買貨,也就是花掉了八百萬左右而已,這些年,原本還剩下的一些好貨色,都讓她給賣掉了,事實上,那些購買她的翡翠毛料的,都是親戚,還一副高高在上施恩的態度……
而每次都是把價錢壓得低得不能再低,和賣建築石料差不了多少。
這些年她起早摸黑的,就希望能夠把當初丈夫借下來的錢還掉,將來可以給女兒找個好點的人家嫁出去。
但是,這唯一的一塊大石頭,西門金蓮想要購買不算,意然開出了這等天價。
“伯母!”西門金蓮正色道,“如果你是從事翡翠毛料生意的,那麼你開價二十萬,說實話,我不但不會全額支付,還會不斷的壓價,畢竟這個玩意,一旦銀貨兩訖,那就是盈虧自負,虧本賺錢都是我的事情。但是——你不是粉黛手打做翡翠毛料生意的,也蒙你盛情款待我們。我是真的看好這塊翡翠毛料,所以,我不想坑你們,因為我認為,它值這個價!”
她心中很是明白,這塊翡翠毛料一旦解石出來,那就是無價之寶,就算她開價八千萬美金,恐怕都有人爭相搶購。
“西門小姐,你真的沒騙我們?”寧母皺眉道。
“當然,伯母,我說了實話,你該不會不賣吧?”西門金蓮苦笑道。
“賣!”寧母笑道,“你不用擔心,你明天叫人過來拖走就是,我還懂得翡翠毛料市場上的一些規矩,豈有你說了大實話,我卻反悔不賣的?只是你給的價,實在太高了。”
“這就好!”西門金蓮終於鬆了一大口氣,只要大石頭,如今終于歸她所有了,展白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難道說,那塊翡翠毛料真會出翡翠?
一餐晚飯,賓主四人吃的盡歡而散,晚飯後,寧翠琴要開車送西門金蓮和展白回酒店,西門金蓮拒絕了,說是去玉器街看看夜市,讓她不用送她了。
寧翠琴這才沒有堅持,她瞧著展白和西門金蓮神態親昵,看樣子不像是保鏢那麼簡單,兩人大概想要浪漫一下,自己當然不用過去做電燈泡了。
回頭關了院子門,卻見著寧母站在院子裡,看著那塊巨大的大石頭髮呆。
“媽,你看什麼?”寧翠琴詫異的問道。
“翠琴,你爸死得太冤了。”寧母低聲道。
“媽,你也相信這塊大石頭會出翡翠?”寧翠琴搖頭問道,“這麼多人都不看好,就她看好,難道還真出翡翠不成?”
“因為她是西門金蓮!”寧母笑了一笑,突然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媽……你怎麼了?”寧翠琴頓時就慌了手腳,忙著扶住寧母道,“媽,你應該高興,我們終於可以把舅舅的錢還掉,你也不用起早摸黑的舅舅的加工廠上班了,還有——我們還可以買個大一點的房子……”
“我只是覺得,你爸爸死得實在太冤了!”寧母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搖頭道,“當初他為什麼不把所有的翡翠毛料都解開呢?他為什麼不肯聽我的?”
“媽!”寧翠琴皺眉勸說道,“你想想啊,就算那們西門小姐看好,也不能證明這塊翡翠毛料就真箇能夠出翡翠啊?如果當初爸爸解開了,是塊石頭,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