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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人群中有人嘆息道。
那位大叔也是搖搖頭,又切了幾刀,只是結果卻是不容樂觀,餘下的幾塊翡翠毛料,很快也被全部切開,可惜的緊,雖然有著開門紅,卻沒有再次解出一塊翡翠來。
“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酒店了。”西門金蓮低聲道。
“嗯!”展白點點頭,叫過一輛計程車,把兩塊翡翠毛料搬了上去,那塊切出來的明料,卻用報紙包著,自己捧在手中。
知道安全的回到酒店,展白才問道:“那兩塊毛料,表現如何?”
“你的手感倒是靈得很,我看著表面的沙很細膩,應該是玻璃種無疑,至於顏色,我也不好判定——看表現,應該麼麻蒙的,那地方出高綠,說不準啊,你就撿到玻璃種帝王綠了。”西門金蓮笑道,就算是展白,她也絕對不會說實話,那兩塊翡翠毛料的顏色,實在詭異。
“我沒指望有那麼好的運氣,不過,既然有疑惑,反正也不貴,買回來就切著玩玩也值得,天色不早了,明天你還要去購買翡翠毛料,早些休息。”展白囑咐道。
西門金蓮點頭答應著,一宿無話。
第二天一早,寧翠琴竟然沒有如約來接他們,西門金蓮心中有些奇怪,寧家母女都是老實人,或者說,寧母比較怕事,想來拿了她的錢,斷然不會有反悔的道理。寧翠琴更是一片率直,儘早沒有如約而來,只怕事情有些不對勁啊。
那塊大石頭,她可是在意的緊,當即和展白一商議,就直接打車去寧翠琴家。
剛到門口,西門金蓮不僅就愣住了,只見一輛大叉車,停在門口,一個中年人,衣冠楚楚,模樣還算可以,站在寧家的門口,不知道和寧母吵著什麼,另外還有十多個青年人,都是清一色的夥計打扮,圍在門口。
寧母見著西門金蓮,頓時就是鬆了口氣,忙著迎了上去。
“伯母,這是怎麼了?”西門金蓮不解的指著門口的人問道。
“西門小姐,你來得正好!”寧母瞪了那中年人一眼,然後才道,“沒什麼的,他們也想要買那塊大石頭。”
“大妹子——你不能出言反爾!”中年人看了看西門金蓮,從鼻孔哼了一聲,冷笑道,“你可別忘了,你至今還欠著我一百五十萬。”
寧翠琴聞言,從裡面沖了出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張牙舞爪的道:“舅舅,我們沒說不還你的錢。但這塊大石頭,我們昨天已經賣掉了,你現在要,卻是遲了,這麼多年了,你都不要,這個時候來搶購,你也太……太過分了。”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宛如是一隻憤怒的小貓,舞動著雙手,就要衝到中年人面前去,找他理論。
“大哥,那塊大石頭,昨天西門小姐就已經買下了,而且連著錢都付了,說好了今天早上過來提貨的,你這個時候說你要,我是絕對如何不能再賣給你的。”寧母拉住寧翠琴,搖頭道。
“大妹子,你當時曾經說過,你家的所有翡翠毛料,我都有決定權,對吧?”江鎮看了看西門金蓮,哼了一聲,昂首問道。
“這是你不要的!”寧母道,“你要的,你都挑去了,你不要的,難道也不能讓別人買?如果沒有人要,你想要拿去,我也不說什麼,可現在西門小姐已經付了錢了,你說要,確實不能。”
西門金蓮皺眉不已,它花了八百萬,可不能再出什麼差池。
但更加讓她不明白的是——寧翠琴的舅舅,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麼偏生這個時候過來攪合,所有人都不看好的翡翠毛料,就因為她看了一眼,竟然成搶手貨了
第四卷第二百零四章行規
江震看了看西門金蓮,又看了看自己妹妹和外甥女,這才道:“大妹子,這些年做哥哥的,待你不錯吧?當年妹夫做生意垮了,就這麼去了,留下一屁股的債給你,你可別忘了,是誰給你擦屁股,以保證你母女衣食無憂?”
“大哥這些年對我確實不錯!”寧母嘆道,“欠你的錢,我自然會還上,我們是親兄妹,別的話就不用當著外人的面說了,如果大哥今天有什麼別的吩咐,我自當遵從,但是要這塊大石頭,卻是萬萬不能。
我那位就是因為背信棄義,出賣朋友,才會遭此天譴,我是絕對不會再這等事情。”
“大妹子,你難道忘了,當年我支付的錢,可是說好了,購買你的所有的翡翠毛料,是不是也包括這塊?”江震突然問道。
“你什麼時候說購買我家的所有翡翠毛料了?”寧翠琴跳了起來,指著江震的鼻子道,“這麼些年,你就是看不順眼我們母女不順眼,還要把我嫁給你家那個白痴侄子,哼!明擺著就是欺負人,你真當我不知道?如今聽的說我們把這塊大石頭買了,你心裡不平衡,立馬就想要過來分一杯羹,對吧?自己那點小肚雞腸的心,別當人家都不知道。”
“這塊翡翠毛料,我今天是要定了,大妹子,你看著吧!”江震沒有理會張牙舞爪的寧翠琴,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支煙來,點燃,狠狠的抽了一口。
西門金蓮皺了一下眉頭,這等話,實在有些無賴了……不過,說來還真是奇怪,這江震什麼時候不好要這塊翡翠毛料,偏生就是這個時候?如果是在她之前,哪怕他買去解開發財了,她也根本不會在意,如今,自己上過手、支付了錢的東西,如果讓別人給買走了,並且從此自己無緣,她絕對會鬱悶得抓狂。
寧母抬頭看著西門金蓮,而西門金蓮正好也看著她,展白看了看江震,這才道:“我不管這塊翡翠毛料是誰的,昨天我們已經全額支付了貨款,今天只是來提貨,既然如此,你們是恩怨,是不是可以等著我們提貨之後再說。”
“你昨天是找我妹妹購買了這塊翡翠毛料,而——我妹妹卻不擁有這塊翡翠毛料的所有權,既然如此,她有什麼資格變賣了?”江震昂著頭道,“這塊翡翠毛料是我的。”
“江震,你卑鄙無恥!”寧翠琴再也忍不住,不顧寧母的阻攔,衝上去,對著江震臉上就是一巴掌。
但江震卻是一個大男人,回手一把抓住了她,就要打!寧母忙著要勸,那寧翠琴卻是一邊哭,一邊叫道:“你別一副我們家恩人的模樣,這些年,你占著我們家的便宜還少嗎?你不就是欺負我們母女不懂翡翠嗎?你無恥,卑鄙!”
“我無恥卑鄙,也比你那個死鬼老子好!”江震也被氣急了,粗著脖子吼道,“為著區區五百萬,你那死鬼老子,不是把朋友都出賣了嗎?也不想想,這些翡翠毛料上,都占著別人的血……”
“你以為你多好了,你沒有坑過人?”寧翠琴雖然死命的被寧母抱住,但卻指著江震道。
展白輕輕的拉了西門金蓮一把,低聲道:“這事情有些詭異。”
西門金蓮點了一下頭,輕輕的嘆氣,突然對寧母道:“伯母——”
“西門小姐,你等下!”寧母強笑道。
“不用等了!”西門金蓮搖頭道,“我原本確實想要購買你家那塊大石頭,重要的原因,想要請伯母你陪我去一趟緬甸,另外,我和寧小姐很投緣,既然如此這位先生要,而你又如此的為難,不如就算了。那張支票,你應該還沒有去銀行兌現吧?”
“沒……沒有……”寧母低聲道。
“既然如此,麻煩你還給我,我這就走!”西門金蓮淡淡的道,“那塊翡翠毛料,我不要了,另外,按照規矩,我似手可以向你索賠百分之十的違約金,對吧?不管這塊翡翠毛料是你的,還是他的,你似乎都違約了,對吧?”
寧母一呆,有這麼一項規定嗎?
“這位先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吧?”西門金蓮大大的眼睛轉了轉,看著面紅脖子粗的江震道,“如何稱呼?”
“鄙人姓江,單名一個震字!”江震吸了口氣,轉身看著西門金蓮。
“你確定那塊大石頭是你的?”西門金蓮淡然輕笑道。
“對!當年我曾經說過,包下她家的所有翡翠毛料,自然也包括這麼一塊,如今,她沒有權利賣掉這塊翡翠毛料!”江震點頭道。
“很好!”西門金蓮點點頭,對著寧母道,“伯母,他所說,可都屬實。”想要玩陰的?好吧,把大家一起陰一把,她大不了豁出去,不要這塊翡翠毛料了。
反正,這塊翡翠毛料放任何人手中,只要對方沒有膽子從中間剖開,就別想見到翡翠。
“這……”寧母不禁輕輕的嘆氣,當時他是這麼說過,但是這塊翡翠毛料,卻是他不要的,如今竟然出言反爾。
“西門小姐,你別聽他的,他胡說八道,沒有這事的!”寧翠琴聞言就急了,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發財機會,她絕對不能夠錯過,八百萬?足夠他們家在市區買一套房子,從此過上好日子,將來她也可以找個好人家嫁了……雖然那位小明教主和她曾經有過戲言,但是她自己心中比誰都清楚,小明教主不過是逗她玩玩,他們家是不會同意這麼一樁親事的。
不過,如果自己有了這個八百萬,自然一切都不同了,從此以後,母親不用起早摸黑的工作,自己也不用像鬼一樣,忙活著在人家加工廠做粗活。
“寧小姐,如果你能夠做的了主,我不在手做一次冤大頭,買下那塊大石頭,否則就算了,我也不想招惹麻煩,而如果這塊翡翠毛料真不是你母親的,那麼,你母親就是商業欺詐,倫理,她該賠償我百分之十的違約金。江先生,我沒有說錯吧?”西門金蓮說著,還故意問江震道。
江震卻有些頭大了,難道自己的消息有誤?
傳說中,只要這位翡翠公主看好的翡翠毛料,幾手無一例外,都能夠出高綠,所以,當他得知西門金蓮竟然花重金購買他妹子家這塊大石頭的時候,他幾手連著想都沒用多想,仗著以前的一句話,就帶著人過來想要搶在西門金蓮之前,把這塊翡翠毛料運走。
然後,只要這位翡翠公主要,他就不在手坐地起價。
但的,昨天西門金蓮購買這塊翡翠毛料,本身就有些例外,聽的說,她和自己的外甥女很談得來,難道說,她真的只是想要幫一把自己的外甥女?
否則,人家開儈二十萬的翡翠毛料,她做什麼要出價八百萬?腦子有毛病了,嫌棄自己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