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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金蓮走到那個賣貨的老頭身邊,笑道:“老先生——由於我朋友好手氣,我也想要挑幾塊,撞個運氣。”
跟風買本來就是賭石界的常規,因此,老頭子眯著眼睛,笑呵呵的道:“大姑娘想要買,老頭子可以便宜點,照原價給你!””一千塊一塊?“西門金蓮到時詫異了
“嗯!”老頭子點頭道。”喂!“原本正在挑選翡翠毛料的一個大叔,不僅怒道,”老頭,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老頭子我的貨,我願意賣什麼價就賣什麼價,我老頭子又沒有求你買?你家有這麼水靈漂亮的大閨女,我也一千塊一塊賣給你,怎麼樣?“老頭子嘿嘿笑道。
眾人聞言,不僅哄堂大笑起來,笑的西門金蓮也是一臉的尷尬,原來這老頭不是見展白切出了上佳翡翠,給他帶來生意興隆,才給她優惠,居然看著她是女的,才想要給她優惠。
不過,西門金蓮到時好奇無比,展白是怎麼看出那塊辱白色的翡翠毛料古怪的?就算是她,單看表皮,也看不出來那塊翡翠毛料有什麼值得賭了?
但完全出乎西門金蓮的預料,一連看了十多塊翡翠毛料,竟然都是白花花的石頭,沒有一塊出翡翠的,似乎這些翡翠毛料,都是真正的轉頭料。
如果不是展白當真切出了冰種桃紅,她真以為這些都是被人挑剩下的清種,一文不值。又看了好幾塊,終於找到了一塊芙蓉種飄綠,一塊油清種,買下來的話,自然不會虧,還會小賺一筆,但西門金蓮卻果斷的放棄了。
凡是不可以做絕了,能夠透視賭石,就、已經是形同作弊,總也要給人家留一點後路。
西門金蓮喜歡翡翠,主要還是喜歡翡翠那絢麗多彩的顏色,所以,
她對翡翠的顏色要求自然更加高,剛才展白說,他是好色者,而她比他,更加注重翡翠的鮮亮顏色。
又看了幾塊,西門金蓮不僅一呆——這塊翡翠和剛才那塊辱白色,同樣耐人尋味。這到底算是翡翠,還是玉廯?
西門金蓮感覺,自己以前學過的翡翠知識,竟然有些不夠用了,翡翠中,只有玉廯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但凡有玉廯的,都會出高綠。
所以,才會有著賭廯,賭裂,賭棉的說法。
事實上,廯——就是指玉中夾著黑色的雜質,影響翡翠的美觀已而。
而棉——卻是指玉石中夾著白色的雜質。這一黑一白,弄不好,就會把一塊上佳的翡翠原石,徹底吞噬。
所以,她剛才看到展白說有古怪的那塊辱白色翡翠毛料,她就呆住了,就算是白棉,還是算白翡?
如果是白棉。自然是一文不值,丟地上也沒有人揀,可是那塊翡翠是辱白色,竟然是如此的和順,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像要摸一把,和和田玉裡面的羊脂白玉,簡直有著同樣的凝脂成玉的美觀——清淨淡然,不帶一絲人間俗氣。
而這塊的顏色,竟然是晶瑩剔透的黑色,黑得發亮,黑得詭異,黑得邪門,也黑得耐人尋味。
同樣是玻璃種,同樣也是黑鎢砂皮,根據她的判定,也是麻蒙的,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翡翠中,竟然有著黑玉和白玉?
和田玉中,倒是聽說過有墨玉的說法,難道翡翠中也有不成?翡翠通常都是講究顏色鮮亮明麗——這樣的黑色,有人喜歡嗎?
而她更加拿捏不準的是,這到底算是上佳的老坑玻璃種黑翡,還是玉蘚
算了,買回去,找林炫藍看看吧。西門金蓮在心中苦笑,反正,也就是一千塊。
招呼過賣貨的老頭,支付了一千塊,讓展白把那塊黑翡抱到一邊。老頭笑眯眯的問:"解石嗎?"
“老先生,你這邊這麼忙,我就不湊合熱鬧了,我看看。”西門金蓮笑道。
就在她剛才挑選翡翠毛料的時候,已經再次有人挑了幾塊,開始解石。而這個人,就是剛才找展白要買那塊桃紅色翡翠原石的大叔,也是憤然罵老頭做生意不規矩的。
但是,就算是老頭坐地起價,他竟然也買了不少,西門金蓮數了數堆在他腳邊的一串翡翠毛料,竟然足足十塊,大手筆,一次花了五萬塊,真不知道這位大叔出門,怎麼就身上帶這麼多現金了。
“金蓮,我們還看熱鬧?”展白笑問道,“你累不累,要不,我們早些回去?”
“不累,難得見到別人解石,正好看看。”西門金蓮笑道。
“你不累就好!”展白笑道。
而那位大叔的手藝,竟然也不錯,竟然第一快,就解出了一塊油清種,雖然不算好,和展白的那塊冰種桃紅色,簡直是天壤之別,但是,開門見喜,也讓那位大叔高興了一下。
接下來的一連數塊,都是石頭,直到解石到第八塊的時候,一刀下去,切面上竟然有著一抹淡淡的綠色,不濃,但難得的是,綠得比較純正,而且,竟然也是冰種。
展白低頭對西門金蓮笑道:“他的運氣倒也不錯。”
西門金蓮聞言,卻搖頭,那位大叔並沒有像展白一樣,都是從中間開切,一刀下去,一目了然,他每一塊翡翠毛料,都是先從表皮最好的地方,切一刀看看的
第四卷第二百零三章橫生枝節
自然的解石手法,才是真正賭石的人,才會採用的慣用解石手法,否則,如果像展白那樣,一刀從中間切下去,倘若裡面真有翡翠,這一刀,肯定就把一塊上好的翡翠給毀了。
同樣質地的翡翠,自然是越大越值錢,越大越具備收藏價值,所以,如果不小心把一塊翡翠從中間切成了兩小塊,雖然翡翠的總面積是一樣的,但是其中的估價,恐怕就是天壤之別了。
但這麼切的壞處就是,如果只是靠皮綠,僅僅那麼一絲絲的綠意,實在難成氣候,下一刀,也許就把那一絲的綠意給切掉了。
“我看著未必就好!”西門金蓮低聲笑道,“要不,我們打賭?”
這塊翡翠毛料,剛才她也看過的,是冰種沒錯,卻是該死的害死人不償命的靠皮綠,這位大叔能夠見綠就出手,還可以賺一把,但如果想要切開,自然是白高興一場了。
“怎麼賭?”展白含笑問道,雖然明明白白的知道,和西門金蓮賭這個,那是十賭九輸,除非是她故意讓自己贏,但是,只要她高興,輸就輸唄,無所謂,反正,正如西門金蓮所說,自己人都是她的了,還能夠怎麼著?
“我賭他非得切垮不可——嗯,賭一塊錢!”西門金蓮俏皮地笑道。
“哈……”展白輕笑出聲,賭一塊錢?好吧,只要她高興,就賭一塊錢好了,“我賭他賭漲了,一塊錢就一塊錢!”
西門金蓮從包包裡面翻出來一枚硬幣,遞給他道:“你的賭注了?”
展白愣然,把所有的兜兜摸了個遍,也沒有找出來一塊錢硬幣,哭喪著臉道:“欠著如何?”
西門金蓮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她就知道,他身上沒有一塊錢硬幣。
“陳先生,你這塊翡翠毛料賣不賣?我出三萬塊!”由於出了一絲的綠意,人群中,頓時就有人叫道。
“自然是不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也是做這方面生意的。”解石的大叔笑道。說著,他已經再次固定好翡翠毛料,畫上線,再次開始準備切石。
西門金蓮看著輕輕地嘆氣,做翡翠生意的,自然是不會把已經見著綠的翡翠毛料賣掉,否則,一旦別人賭漲了,後悔的跳樓的可能性都有。
“先生——”眾人的注意力,自然就都集中在屆時大叔的身上,而那個賣貨的老頭子,竟然擠出人群,走到展白的身邊,低聲道,“先生賭石的眼光,可真是非同尋常啊!”
展白聞言,畢竟汗顏,他可是完全不懂,不過是運氣好,誤打誤撞而已,這種機率,簡直比買彩票中獎還要低得多。
“老人家見笑了,不過是運氣好!”展白笑道。
“不知道先生有沒有興趣,做筆大買賣?”老頭瞄了一眼眾人,低聲道。
“哦?”展白看了看西門金蓮,見她沒有吭聲,當即低聲問道,“倒不知道老人家口中的大買賣,指什麼?”
“我有個朋友,手中有著一批老貨色,都是表現極佳的,由於最近不景氣,急需要錢花,所以想要出手,只是找不到識貨的買主,剛才我瞧著先生賭石,那眼光可的獨到的,怎麼樣,可有興趣看看?”老頭神秘的道。
“這個自然,只要有好貨色,我當然想要看看。”展白忙著笑道,西門金蓮就愁找不到好貨色,從來不嫌毛料多的。
“今天我這邊走不開,明晚如何?”老頭問道。
展白再次看了看西門金蓮,見著她點頭,當即笑道:“好的,反正我們在揭陽還要呆上一段時間,明晚就明晚吧,到不知道如何聯繫您老人家?”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老頭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個香菸盒子,一支破筆,把香菸盒子一撕兩半,就在上面寫了一個號碼,又問展白的號碼。
展白從他手中接過紙筆,寫了給他。
“那明晚聯繫吧,我還要招呼生意!”老頭子說著,不著痕跡的再次擠進了人群裡面。
“這老頭子,倒讓我想起了那個古怪的胡老頭!”展白低聲笑道。
西門金蓮心中也不禁想起了那個古怪胡老頭,隨機搖頭道:“雖然揭陽這地方臥虎藏龍,但是,那胡老頭卻是獨一無二的。”
“你說的倒是,那老頭,賭石之能不能稱獨一無二,但是,古怪的行事方式,可算是獨一無二。”展白笑道。
“他的賭石之能,也算是獨一無二了。”西門金蓮輕笑道。
“我不算!”西門金蓮搖頭,她這是作弊,如果沒有透視異能,讓她賭石,億萬資產也早晚會被她敗光,“對了,小白,你怎麼看出來剛才那塊毛料有古怪的?”
“嗯?”展白苦笑道,“你忘了,我是做什麼出生的?我們這一行,一雙手的敏感度,非常好重要,我是摸出來的。”
西門金蓮愣然,摸出來的,原來如此,那塊翡翠毛料,已經被切開了,某個切面體現出來細膩潤澤的玻璃種,讓他給摸了出來。
兩人說話的時候,那位大叔也揭開了薄薄的一片切片,卻已經把那一抹淡淡的綠意,全部切掉了,裡面是白生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