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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徐逸然輕輕地搖頭。
“不過——”展白冷笑道,“我想,你背後的那個人,絕對不會為著你,而和我們翻臉吧?”
廖廣心中知道有些不妙,但卻並沒有太過分的畏懼,傲然笑道:“我倒想要知道,你們能夠把我怎麼著了?”
“我徘徊在陰陽兩屆多年,解決個把人,沒什麼大不了!”徐逸然淡淡的笑了笑:“我的時間不多了,本來我也了無牽掛,但也不能看著自己的朋友被人欺負對不對,既然如此,不如就地解決了!”他說話的同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根銀針。
西門金蓮詫異的看了看展白,徘徊在陰陽兩屆多年?這算是什麼意思?而展白也一樣一臉的疑惑。
廖廣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心中一直懷疑的一個問題,終於從徐逸然的口中,得到了明確的答案,而這個答案,絕對不是他想要的。做這一行的,一直以來,都是沒什麼身份背景的江湖浪人。這樣的人,就算是身負絕藝,只要一旦惹上了麻煩,不用趕人,他們自己就會自動的遠走他方避禍。
如果不知趣,想要和他們這樣的實力對抗,到最後自然也不會落得好下場。
但是,徐逸然不同,徐逸然是東海琉璃島的下任島主,琉璃島富甲天下,這年頭——別說是有錢能夠使鬼推磨,就算是有錢想要買個磨推鬼,估計也不是什麼難事。
“你想要怎麼樣?”廖廣挑眉問道,雖然傳說這些人都非常恐怖,但是,他還是想要試試,他們正如傳說中那麼恐怖?“如果你真殺了我,只怕你將會給西門小姐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因為有人知道我今天來這裡,你想想,如果我今天不回去,後果會如何?”
西門金蓮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原來徐逸然竟然想要在這裡殺人滅口。
看到徐逸然眸子裡面閃過一絲顧忌,他是不怕,但卻不能不為西門金蓮考慮,如果廖廣真箇死在這裡,確實是一件麻煩事情。
“坐下來吧,我們好好談談!”廖廣一副老神在在的摸樣。
“我們沒有合作的可能性!”西門金蓮斷然拒絕道,“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你走吧!”
“西門小姐,玉器街後面火窟中的兩具屍體,到底是什麼人,你可知道?”廖廣冷笑,問道。
“不知道!”西門金蓮心中已經明白,這人想要做什麼了,利用玉器街後面火窟中的兩具屍體做要挾,威脅她合作?他做夢了不成?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他一樣拿她沒奈何。
“西門小姐,一個已經死了兩年的人,居然會賣翡翠毛料給你?”廖廣冷笑道,“而且,記載你買了他們的翡翠毛料後,居然莫名其妙的一把火,把兩個人燒死了?天知道,你居心叵測?”
西門金蓮氣急而笑,見過調到黑白的人,還沒見過如此當面說胡話的人。
“我原本以為,你算是一個好刑警,如今看來,我是錯了!”西門金蓮搖頭道,/開/心/讀/吧/發/“你從一開始查我,大概就是目標鮮明得緊。”
“半年時間,累積數億財富,說出去,誰信?”廖廣冷笑道,“你說你都是合法的,那麼——對於火窟中的兩具屍體,你該如何解釋?”
“我們不用給你任何解釋!”一直沒有說話的展白哼了一聲,“你現在可以滾蛋了!”
“很好,希望你將來不要後悔!”廖廣一邊說著,一邊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我也希望,將來你不要後悔,我要是你,我絕對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西門金蓮道,“我就算有什麼,也絕對不會留在酒店客房,
讓你來搜查,你是我見過的,最為愚蠢的刑警。”
廖廣沒有說話,這次確實是他失策,否則,也不用這麼早就和西門金蓮撕破臉,真是奇怪了,老李那邊的賭石拍賣,應該剛剛開始不久啊,她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據說但凡賭石的人,是無法抗拒好的翡翠毛料吸引力的。哪怕就是不買,也會看看。
當然,廖廣卻不知道,西門金蓮並不算一個真正的賭徒,同時她也沒有看上老李拍賣的幾塊翡翠毛料。既然已經有了收穫她自然也
不會再呆下去。
廖廣走到電梯口,順手打開電梯的門,由於這個時間點,酒店的電梯並不忙,所以他甚至連著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需要等。
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裡面,已經有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老人,衣冠楚楚,慈眉善目,另外的卻是一個中年人,帶著老大的墨鏡,幾乎遮/開/心/讀/吧/發/住了一半的臉。
多年的刑警經歷,讓廖廣不僅有些警惕,這兩個人,這個時間出現在電梯裡面,實在有些古怪了!但是,他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古怪了,畢竟,這個時間雖然晚了點,也不代表著就沒有人要進出酒店
了。
“小伙子,你要不要走啊?”就在廖廣略加遲疑的一瞬間,電梯裡面的老人不僅催促道,“我還有事呢!”
廖廣沒有說話一腳跨了進去,笑話了,他好歹也是個刑警,他是忌憚徐逸然那樣的人,但普通人嘛,讓還真不放在眼中。
電梯的門,緩緩的合攏,電梯裡面一盞昏黃的燈,並不怎麼明
亮,完全封閉的小空間裡面,空氣有些渾濁。
偏生就在這個時候,廖廣感覺腳上一緊,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絆住了,當即低頭看了下去,這一看,不僅毛骨悚然,一條手臂粗細的大蛇,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悄然纏上了他的腳……/開/心/讀/吧/發/
“蛇……”廖廣不禁驚叫出聲,在燈光下看得分明,那是一條漆黑如墨的蛇,三角腦袋,吐著猩紅的信子,幾乎不用看他也知道,這是一條毒蛇。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讓蛇給纏住了,那一次是在西門金蓮家裡,那條玉色小蛇,就這麼纏著他的脖子……
而在廖廣抬頭看過去的瞬間,他頓時就傻眼了,不不不,是全身的冷汗直冒,電梯裡面,無數的毒蛇,從四面八方探出了腦袋。
“老人家……蛇……”廖廣結結巴巴的道。
“小伙子,這是給你一個教訓,免得欺我們家沒人了!”戴著墨鏡的中年人冷冰冰的哼了一聲。
“你……是誰?”廖廣聞言,不禁驚問道。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們嗎?”中年人慢慢的從臉上取下墨鏡,露出一張遍布蛇鱗的醜臉……
廖廣驚得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大步,但隨即,背後一涼,隨即,他就感覺有著無數滑膩膩的東西,在他身上遊走,那些該死的蛇,而且還是毒蛇!/開/心/讀/吧/發/
廖廣的意識已經有些恍惚了,而耳畔卻傳來中年人淡淡的聲音:“回去告訴你家主子,不要欺人太甚!”
電梯的門打開,老人和那個中年人,一起走了出去,而那些蛇,卻在一瞬間,宛如cháo水一般的退開,廖廣卻已經不省人事。
中年人的臉上戴著墨鏡,轉身看了一眼倒在電梯裡的廖廣,已經邁開大步向著門口走去。
老人跟了上去,走出酒店,這才問道:“主人,您為什麼不殺了他?”
“一條走狗而已!”中年的臉上,帶著一絲不屑,“殺不殺都一樣!”
“主人,您為什麼避開小姐?”老人不解地問道。
“我們這些人,成也賭石,敗也賭石,一輩子都是和石頭打著交道,見與不見,都是一樣!走吧!”中年人說著,已經向著黑暗中走去,瞬間,兩人的背影融入黑暗,宛如從來沒有出現過。
來於黑暗,歸於黑暗。
等著廖廣走後,西門金蓮開始收拾被翻得亂糟糟的屋子,展白看著徐逸然,問道:“你既然有著如此能耐,你怎麼不知道有人摸進了金蓮的房間?”
“你們又沒有讓我看著,我怎麼知道?”徐逸然正色道,“如果你們讓我看著,我自然會盯著,但是,你們沒有讓我看著……”
展白就知道,你想要和徐逸然理論,那簡直就是自找罪受。西門金蓮苦笑道:“小白,算了——我確實有些招搖了!”
“你就算不招搖,他也一樣會找上你的!”徐逸然在外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嘆氣道,“他們那些人,就是頭腦發熱的蠢貨,總以為某些東西,只能夠供他們所有,外人一旦掌握了,就會危害到人……也不想想,到底誰的危害更大。”
“對了,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西門金蓮想起剛才他的那句話,徘徊在陰陽兩界?
“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徐逸然完全是耍賴,笑道,“不過是嚇唬一下廖廣而已!”
第四卷第二百三十六章邪門
“是嗎?”展白嘿嘿笑道,“我怎麼就感覺不對勁啊?你該不會不屬於人吧?”
“你他媽的才不屬於人呢你!”徐逸然聞言,不僅勃然大怒,指著展白鼻子罵道,“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我不是廖廣,不是那麼好嚇唬的!”展白冷哼了一聲,正色道。
“對了,蒙古大夫——”西門金蓮眼見他們又要吵架,忙著打圓場道,“問你個事情。”
徐逸然瞪了展白一眼,一副我不和你計較的模樣,笑呵呵的看著西門金蓮道:“金蓮,你要問什麼?我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真不知道廖廣來我房間?”西門金蓮走到沙發前,坐在沙發上,扶著自己的額頭,問道。
“呃,我真不知道!”徐逸然正色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發誓!”
如果是剛剛認識徐逸然的人,大概會被他這種一本正經的態度給欺騙了,但西門金蓮和展白都清楚,這人說的話,絕對不可以相信,否則,他早晚會把你給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算了,當我沒問!”西門金蓮低聲叨咕了一聲,想要和徐逸然這樣的人說道理,或者你指望他說一句真話,還是在是難。幸好剛才他沒有口口聲聲叫著廖廣警察叔叔,否則,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麼一個人。
“徐先生!”展白故意激他,“聽說你醫術超絕——”
“那當然,我可不是蒙古大夫!”徐逸然正色道。
“雲佳用的那藥,你能夠配出來嗎?”展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