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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展白做了個手勢,想要解釋,但發現這個問題還真是尷尬,當時給林炫藍看,確實還有些炫耀的心理,然後,林炫藍找他討要,他也不好意思說不給,畢竟,都是熟人嘛!
“算了,別提這個了!”看著展白一臉的尷尬模樣,門金蓮搖頭道,“我本來就心煩,你就別給他添堵了!”
“我感覺你是在迴避問題!”展白苦笑道。
“呃?”門金蓮愣然抬頭,看著他問道,“我迴避什麼問題了?”
“那個胡先生,你不是刻意在迴避嗎?”展白搖頭道,“事實上,你何苦如此?”
西門金蓮用力的握了一下拳頭,她是在刻意迴避嗎?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而他,似乎也沒有想要和她相認的打算,既然如此,那就迴避著吧!就當他早死了,她也一樣過了,也沒見就會餓死凍死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房門口,展白伸手要去開門,卻不禁愣然,隨即,他的目光陡然轉冷,這家酒店的保安制度,據說是緬甸數得上的好,難道竟然出賊了?/開/心/讀/吧/發/
這房門,絕對有人利用非法手段打開過,而且,這個雖然不是開鎖的高手,但也不是外行。
“怎麼了?”曲門金蓮見狀,低聲問道。
“這裡有人來過!”展白低聲道。
西門金蓮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雖然她沒什麼好偷的,但是,被人屢次潛入自己的房間一通搜查,換誰心裡都不好過——上次是那個該死的廖廣這次不知道又是哪個討厭鬼?你兌這人要是倒霉喝冷水都塞牙!”展白皺眉道“這人還沒有走,怎麼辦?”
“進去看看!”西門金蓮低聲道,“小一點。”
展白點點頭,示意西門金蓮站在一邊,這才旋轉門柄,門打開的瞬間,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淡淡的傳來:“不用這麼緊張!”
展白愣然,房間裡面,僅僅只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一襲黑色長袍的胡先生,負手面立。
展白盯著他那一身寬鬆的黑色長袍,在袖子的邊緣,繡著火焰的圖案,他該不會是穿著這樣的衣服,就這麼走進來的,他就不怕在酒店門口被人圍觀?弄不好,別人還以為他是從那座墳墓裡面走出來的老古董呢!
“金蓮一一”展白讓開一點,讓西門金蓮進來,他知道胡先生絕對不會無辜來找他,他的目標,應該是門金蓮。
西門金蓮倒也有些出乎意料,他竟然還來酒店找
“你怎麼進來的?”西門金蓮問道。
“找酒店服務員,拿鑰匙開門,很簡單的!”胡先生淡淡的笑了笑,指著沙發道,“過來坐下吧,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開/心/讀/吧/發/
“我要投訴這家酒店的服務員!”展白對於他給出的答案,大出意料,隨即咬牙道。
“隨便!”胡先生輕輕的笑了笑,“不過,我是這家酒店的老闆,你是不是想要找我投訴?”
“你……”展白知道這家酒店店老闆是華人,卻沒有想到竟然是他,難怪他輕易可以讓服務員取出房門鑰匙,打開門大模大樣的走進來,坐在房間裡面等他們,原來————他就是這家酒店的老闆。
西門金蓮走了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展白順說按亮了牆壁上吊燈的開關,明亮的燈光亮起,胡先生似乎很是不習慣,不由自主的用手擋住眼睛。
展白大感意外,本能的問道:“你怕光?”
西門金蓮也是愣然,他竟然怕光,不會吧?年幼的時候沒聽的說,他怕光阿?而且,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這樣的光線,並不算刺眼,也不會讓人感覺難受。
胡先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看著西門金蓮,半晌才道:“展先生,請你出去,我想和西門金蓮單獨談談!”
展白看了一眼西門金蓮,見到她點頭,這才點頭一笑,轉身向著門口走去,心中有些奇怪,雖然胡先生說話帶著一個“請”字,但命令的語氣,卻依然是呼之欲出。
胡先生靠在沙發上,看著西門金蓮,問道:“生氣了?”
西門金蓮沒有答話,只是玩弄著茶几上的一隻杯子,胡先生搖搖頭,問道:“你為什麼來緬甸?”
“賭石!”西門金蓮簡短的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你忘了我和你說過什麼了?”胡先生皺眉道,“你小時候答應我什麼的,你忘了?”
“我是忘了一些事情,但卻沒有忘記你的教導!”門金蓮抬頭看著他。
“那你為什麼要賭石?”胡先生再次問道。
西門金蓮這次沒有說話,林炫藍帶著她走向賭石市場的時候,她確確實實的忘掉了一切,可隨著這些翡翠的出現,也勾起了她童年的一些記憶……
“如果你只的賭石賺錢花花,就算了!”胡先生輕輕的嘆道,“如果你要錢,要公司要資產,我可以給你,但如果你想要尋找那個補天遺石,就算了吧!”
“為什麼?”西門金蓮抬頭問道,“給我一個理由好不好?”
“沒有什麼理由,我不准!”胡先生哼了一聲/開/心/讀/吧/發/,臉色頗為不快。
“你不准?”西門金蓮冷笑道,“就為著你一句話,不准?憑什麼啊?你走了這麼多年,你管過我嗎?”
“你見過蛇鬼”胡先生再次問道。
“見過!”西門金蓮並不隱瞞他
“他和你說什麼了?”胡先生道。
“這不管你的事情!”西門金蓮哼了一聲。
“做一宗交易怎麼樣?”胡先生突然道。
西門金蓮愣然,他們居然淪落到要做交易的地步?
“什麼交易?”雖然很是差異,甚至惱怒,但西門金蓮還是心平氣和的問道,她不能和他生氣,生氣也沒用。
“答應我以後都不來緬甸,我放過蛇鬼!”胡先生淡淡的道。
“你以為你是誰,可以掌管別人生死?”西門金蓮聞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嗖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
第四卷第二百五十四章威脅
胡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嘆氣道:“我這輩子還真是失敗的緊,居然連著你都質疑我的能力,要不,我們試試?”
西門金蓮被氣得笑了出來,問道:“你想要怎麼試?”
“展白和林炫藍,你選一個,二十四小時內,我把他解決掉了,從此證明我的能力,省的你質疑,怎麼樣?”胡先生輕輕飄飄的說著,宛如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西門金蓮被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什麼時候,他開始如此的糙菅人命?或者說,時間已經隔閡了一切,她不了解他,或者他本性如此,當年他走的時候,她還太小太小/開/心/讀/吧/發/。
“奶奶要是活著,老大的耳刮子打你!”西門金蓮深深的吸了口氣,才算平息心中的怒氣,如果不是知道這人是她父親,她真想把他趕出去。
提到這個,胡先生倒是有些惆悵,老半天才嘆道:“事實上,造成今日的悲劇,要怨,就怨你奶奶!”
“你閉嘴!”西門金蓮怒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如果不是她一味的隱忍退讓,會弄成今天的這個局面嗎?”胡先生搖搖頭,問道,“你對那些陳年往事,知道多少?”
“我什麼都不知道!”西門金蓮搖頭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見過胡王,他沒有告訴你?”胡先生再次問道。
西門金蓮點點頭,緩了緩心中的怒氣,在沙發上再次坐了下來:“既然他們沒說,是否你可以給我說說?”/開/心/讀/吧/發/
“我也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胡先生想了想,這才嘆道,“反正,你別去找那個什麼補天遺石,也別再見胡王和蛇鬼,這事情就算了,否則,我不在乎讓他們統統的閉上嘴巴!”
這年頭,如果想要一個人閉上嘴巴,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讓這個人徹底消失,西門金蓮明白他的意思,而如果展白的推測正確,胡王——很可能就是她的爺爺,眼前的這個男人的父親。
“你為什麼不說,讓我也閉上嘴?‘西門金蓮哼了一聲,冷著臉道。
胡先生一本正經的考慮了片刻,點頭道:“如果你一意孤行,我自然也不在乎玉石俱焚!”
“你這算是威脅?”西門金蓮挑眉問道。
“算是吧!”胡先生嘆了口氣,搖頭道,“金蓮,你別逼我,事實上我不是喜歡欺負人的人!”
“你應該說——你事實上是個好人!”西門金蓮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我難道不是一個好人嗎?”胡先生皺眉道,“我自認,我一直是個好人!金蓮,你不能把為父想成那種萬惡不赦的人!/開/心/讀/吧/發/”
“你給我一個理由,我立刻回國,從此不再踏足緬甸,怎麼樣?”西門金蓮憤然道。
“沒有理由!”胡先生站了起來,話不投機,半句也嫌多,理由?他拿什麼理由來說服她?那些光怪陸離的東西,能夠算理由嗎?“算了,我走了。金蓮,話說到這個份上,既然你不聽,那以後你就當我死了——我也不會再見你!”
說著,胡先生站了起來,起身向著門口走去,西門金蓮留意到,他連著腳上穿著的鞋子,都是布鞋,但是做工精湛,絕對不像是市面上賣的,這樣的繡工加上真絲布料,只怕價錢不菲。
“你穿成這樣,就不怕走在大街上被人圍觀?”西門金蓮試探性的問道。
原本已經走到房門口的胡先生明顯愣了愣,但隨即他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展白,目光冰冷的掃過,卻是連這裡都沒有理會,徑直離開。
展白盯著她的背影片刻,心中沒來由的胡思亂想,(如果將來誰娶了西門金蓮,有著這麼一個岳父大人,只怕絕對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這人不是普通的難伺候。
正欲進門問問西門金蓮,不料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一個湖藍的身影,靜靜的擋住了胡先生。
展白一愣,很快就認出那個人,竟然是神秘莫測的胡老頭。
“金蓮——你快出來!”展白忙著衝著裡面叫道。
西門金蓮原本一肚子的鬱悶,沒想到和親生父親分別這麼多年,再次相見,居然是這等模樣。
聽的展白叫她,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焦急,心中詫異,忙著走出去。
“你看!”展白指著走廊的盡頭道,“胡王來了!”
“要我動手,還是你自己跟我走?”胡王冷著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