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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懂這會有什麼後果!”他喘息得胸膛起伏,似乎心就快跳出來。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奮力拉我,結果卻把我的外衣扯破了。我乾脆甩掉那累贅,看到我黑色內衣中的雪白小胖豬致命地吸引著他的視線。
趁他道心失守之機,我繼續深吻他,發覺自己的身子顫抖個不停,還不斷上下扭動,用力降低,直到蘇胸抵上他的胸膛。除了那薄如蟬翼的寸縷,我的的腹部貼著他的腹部,我們皮膚挨著皮膚,燙得彼此全身大震。
“最後提醒你,快離開!”他咬著牙,眼神已近失去理智的邊緣。
我不理,爬下他的身體,然後又爬上去,自下而上,蛇一樣緩緩蹭過。他全身崩緊著,激烈的喘息,像要困住內心的猛獸。可在我無法忍受之前他終於失敗,悶吼著,抱著我一翻身。
於是……我被逆推了。局勢,也不再是由我掌控。
我感覺胃裡有一個大火球,散發著光和熱,令我很疑惑為什麼我沒有完全燃燒或者全部融化。是那藥物的作用?還是我內心的渴望?抑或兩者皆有,我不能做判斷,只是感官無限敏銳著,加倍的刺激,每個感覺都無限放大,腦子卻不能思考。
他迷失一般在我身上搜尋著什麼,用他的指尖、他的唇舌、他的利器,直到他吻濕了我上身僅剩的那點布料,令我嚶嚀一聲開始狂熱地親吻他強健的肩膀,撕扯他的衣服。
房間內只有激烈親吻的聲音和我細細的呻吟。我們在床上激烈翻滾,好像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貼合得更緊密,直到彼此間沒有阻隔,赤裸相見。他的身材真好,肌肉發達卻線條流暢,和他的臉一樣完美無缺。我軟弱的在他手裡彎曲翻轉,我聽到他發出一聲沙啞的呻吟,感覺他親吻我大腿內側的柔嫩肌膚。
我從不知道這個動作是這麼刺激,令我緊抓住他的手臂,像花一樣為他綻放,從沒想過當他徹底放開,原來也能這樣的狂野。可他在這個時候居然又壓抑著自己,我只好哀求他、撒著嬌,要他履行用手指和唇舌許下的承諾。
欲望,此時發出令人迷醉的氣息,令我們沉浸其中,魂飛物外。
“忘川,天哪!”我的手插入他的發中,亢奮地拱起我的身體,“求求你,求求你,哦!”我顫抖的吶喊,感覺血液在血管里咆哮著。
他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染上情慾的cháo紅,熱汗打濕了他白金色的長髮,垂在我的肩頭,“我不會有事的。”他似乎是發著誓說,“我要找你算帳,這比什麼都重要!”
“我愛你。”身上那絕命的熱我不知從何宣洩,只熱烈地撥動身子。
他深深的凝視我,像獵人巡視自己的獵物,不得不按住我的胯骨,才能緩緩進入。
“說你不會後悔。”他沙啞著低語,最後一絲自制力瓦解。
“我不後悔!絕不!絕不!”在被撕裂一般的感覺里,我大聲叫著,在放縱自己享受那種喜悅之前,在疼痛中我略清醒了片刻,記起這場烈愛最重要的目的是什麼。
當我咬緊牙關,遁著胡姥姥所授的法門,忽略性愛的甜美熱烈和欲仙欲死而去運轉女陰之氣時,忘川明顯愣了一下,大約終於明白到我這樣大膽熱辣並不是為著情慾,那只是副產品。
他的眼神很複雜,無奈之中摻雜關軟軟的悸動,可他又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而我,要如何才能讓他明白,雖然我是為救他才這麼做,但我也愛那副產品。
我的內息在他千瘡百孔的靈台穴竅遊走,溫柔撫慰,有如輕輕吻過。當有了他有意識的引導後,運行的速度也更快了。那幾乎也是愉悅的,令我覺得胸腹內痒痒的,恨不得通過激烈的運動來抓撓。而我覺得氣息運轉三周天的時間很長,其實那不過片刻,當他暖乎乎的神息返回給我,就是副產品狂歡的時刻。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失去控制,熱汗淋漓著,而我也早已經準備好。
他開始律動,一次次衝刺,逐漸深入我的熱情,直到我尖叫出我所有的快樂。之後,我的驚悸尚未停息,他的力量和進攻就把我推向另一波高cháo。
“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咬住他長發的發梢。
“你不明白。傻瓜,你不明白!”他呢喃著,在痛苦與狂喜之間解放了我們,那使我無法呼吸、無法言語、精疲力竭卻異常幸福。
就像經歷混沌初開的爆裂一樣,我窩在他胸前,依偎著他急促地喘息著。這個小天地是如此寂靜,桌上閃動的燭光,將我們汗水淋漓、卻還緊緊相擁的身體照得閃閃發光。
第十九章在一起
事實證明,胡姥姥說得沒錯,一個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與他是不是病著、或者受傷完全沒有關係。
在我變身為藥之前,忘川還有氣無力的躺著,可當我們肌膚相親過後,他又連著與我做了好幾次。至於具體的數字,在狂亂的快樂中,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而開始時我們確實努力療傷來著,但後面……我也沒什麼印象了。
總之,我累到要死,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第一次和男人那啥,戰況還那樣激烈,我很害羞,有點不敢面對忘川。但是,當我意識清醒後,卻立即驚叫起來,因為我發現自己是狐狸的形象臥伏在床中間,被丟亂的被子枕頭簇擁著,應該說是比較舒服的姿勢。
不過……為什麼我現出原形?不是昨天晚上興奮得過頭,玩了一把人獸吧?天哪!
“你睡著時,我把你變出本體的。”一個親愛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這樣利於你回復體力和精神。”
體力?精神?我大羞!偷偷循聲望去,就見忘川神態平靜地盤膝坐在床對面的墊子上,似乎才調息完畢。他的臉色比昨天好得多,無血色的唇又呈現出淡淡的分紅,也不再冒冷汗了。那麼說,“藥”起效用了?他能施法令我變化,那就證明他可以控制內息了吧?
那真是。。。。。。太好了!
他目前是古裝造型,不管從人的角度,還是從湖裡的角度看他,都很令人迷醉。感謝他幫我辯護,這樣我臉紅也不會被看出來,這樣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就這麼看著他,不必說話。
話說他是有意這麼做的吧,就為了讓我自在些。他真貼心。
啊,他走過來了!他走過來了!怎麼辦?
我縮成一個球,尾巴罩著腦袋,從絨毛的fèng隙中偷看,見他走到床邊停住,輕笑道,“昨天晚上怎麼不見你這麼害羞?”
我本來就是這樣啊,偶爾暴龍,但很快就又恢復烏龜本性。我腹誹著,只是想起我昨晚的主動,甚至可以說是兇猛,臉就發燒得好像毛全掉了似地,害我還伸出了前爪,摸了一把以確定。
然而。。。。。。入手處一片滑膩,天哪,他又把我變回來了!
本來我變化時,因為觀察角度不同,我自己能感覺得出來,可看著他,我的心就亂了,居然什麼也沒有發覺。再想到昨晚那光溜溜的狀態。。。。。。我現在豈不是全裸、體?
這個認知嚇了我一大跳,慌著扯被子往身上裹,也不敢抬眼看他了。
“不用包了吧?既然我心裡記得你所有的摸樣,抱起來也沒用。”沒想到,他居然調笑我。
我縮著,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力量,想電影反覆卡帶似地,一會兒狐形,一會兒人形,變化無端,心亂如麻。
怎麼辦?要怎麼回他的話,才能顯得既文友又大方?既輕描淡寫又深情無比?我在現代生活了這麼多年,不至於在男女關係方面連一個從上古時期活下來的“文物”還不如吧?
我逼迫自己抬頭,卻不期然地被他連被子一起抱在懷裡,聽到他微微的嘆息,似有深深的悔意,但並不是那種憎恨和厭惡的後悔,而是無可奈何的、心痛的後悔、或者還有些心動。
“我不會後悔,我喜歡你。”宛如聽到他的心聲,我率先衝口而出,兩條白白的膀子從包裹中伸出來,蛇一樣纏在他脖子上,緊緊抱著。
他沉默,只在我頭髮上雜亂而輕淺的吻著,呼吸灼燙著我的皮膚,那種被憐愛珍惜的感覺令我感覺特別幸福,身子放軟了,依偎著他。
這也算是高cháo吧?被愛著的男人如此溫柔對待,無關欲望,只迷戀於這種彼此的擁抱和擁有,若有若無的溫存。
“你不明白的,傻瓜,你不明白自己惹到了什麼麻煩。”他輕聲呢喃,語帶痛意。
“我沒有必要明白很多事呀,待在你身邊不就好了。”我在他下巴處亂拱,明白他有狠狠的秘密沒有告訴我,他是怕那個秘密會傷害到我才這樣說吧?
可是我不問。
如果他想對我說,自然就說了,我不會因為兩人關係的驟近就逼迫他。有時候,心裡的傷痕不能揭得太狠,他會流血,我會心疼。
“已然如此,就。。。。。。跟著我吧。只希望,你將來也不後悔。”他的聲音穿過我的頭髮、穿過我的皮膚、穿過我的骨肉,直達我的心靈。
我心裡一哆嗦,明白這隱晦的邀請。
他是要我和他在一起!
是啊,在一起!
我渴望了很久了,也許還要加上上一世的千年。兩千多年的時光,混沌的等待,痛苦的重生,就是為這這一刻吧。前一世,我守著那份不成熟的愛情,這一世我終於得到他的回應。
“好。”我只說了一個字,心裡,卻突然榮上來一首歌。
……可是,我好愛你,我覺得我會離不開你。可惜,我丟了你,慢慢我的眼淚掉下來……
停停,這首歌我非常喜歡,纏綿悱惻,但這時候想起它來,那歌詞實在有些不吉利。
我為什麼掉眼淚?!
得到她的感情反饋,不是應該高興嗎?為什麼我的心底還會有懷疑,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一點點愛我,還是因為跟我做過、愛,就要負起責任。
只是,這些根本不重要不是嗎?我擁有他,我陪著他,就算他現在不愛,難道我不會令他深深愛上我,正如我愛他一樣嗎?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想,只用力愛就行了。至於結果,誰去管他,這才是妖應該有的生活態度吧?有時候,藥性倒要更接近人性本質啊!
相同這一層,我放棄掉所有的糾結,抹了把眼淚,就近輕咬他的耳朵。
他哆嗦了一下,拉開我,“別淘氣了,聽我把話說完。”他的眼神很克制,“事已至此,我沒的選。但是,你得清楚自己究竟選擇了什麼。跟我在一起,就是與整個天庭為敵,你平靜安詳的生活就沒了,辜負了你母親所有的期望。而且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