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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
侯爺累極了,這一覺睡得安穩,再醒已是夜半。陛下躺在身側,侯爺摸了摸陛下消瘦許多的面頰,輕輕道了道了一聲:“對不住。”
“對不住了,二郎,你傷了我,我軟刀子迫你,我們扯平了,以後我們……”
陛下睡得不熟,侯爺其實有些發熱,洪太醫說或許睡一覺就好了,也或許夜間要加重,陛下於是一直緊繃著。
侯爺摸他臉他就醒了,只未睜眼,又聽見他說話,就想聽他說完。
侯爺說:“我們無名無份,過什麼日子,將來再有這樣的事,我又能如何,便是皇后,照樣阻不了你同我在一處,將來有了更年輕好看的到了你跟前……”
陛下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發展,他的長生向來意氣風發,如今怎麼想起這些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快樂~
侯爺有點喪emm
以及,簽約過了,然鵝太放飛了,編編要求修文,瑟瑟發抖,這兩天會更新次數多一點……
正常更新還是在八點零二
看過了就不要回頭了吧只是改個設定,然後為了邏輯通順要修不少地方。
第15章 老夫少妻
“長生說傻話了,男人皆是貪花好色,可也總有長情之人,若說起年輕好看,朕比長生大了十五歲有餘,該是朕擔心長生移情別戀才對。”
侯爺沒想到陛下醒著,更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有些愣,回道:“都說以色事君,色衰而愛馳……”
“長生怎麼不想想真到了你年老色衰時朕是個什麼年紀了,怕也是有心無力了。老夫少妻,向來是作妻的天真爛漫無憂無慮,做丈夫的百般寵愛或許還心有餘而力不足。長生放寬心便是。”
侯爺被他這翻“老夫少妻”的論斷逗笑了,道:“陛下這般威風,向來只有我臥床休養的,也會有心無力?”
他只說自己夜夜承歡消受不住,而非說陛下精力充沛嬌妻美妾都能顧得上。陛下就知道他不再計較此事了。
侯爺自有分寸,男人三妻四妾的才是常態,哪個勛貴家中無妾?只是他既然只有陛下一個,自然也不許陛下有別人。
發作完了就揭過,真要他同深閨怨婦一般也是萬萬不能的。
況且他們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原本是要三月走的,只是公府二夫人即將臨盆,侯爺非說要等二嫂分娩,心裡也好有個底。
陛下幼時聽到過宮裡娘娘生子時的動靜,那是先帝寵妃,生生叫了兩天兩夜,母子一同去了。
陛下想這二夫人若是順利些還好,萬一有些波折怕是要嚇著侯爺。
於是陪著侯爺回了公府。
陛下親臨國公府,府上二夫人臨盆,這兩件事放一起怎麼看都有些蹊蹺。
侯爺面帶歉疚看著自家二哥道:“弟弟給您賠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二爺也沒想到竟有人傳出這樣的話,說二夫人懷孕生子只是個幌子,實際上分娩的另有其人,否則陛下為何要來。還猜測陛下是因為宮裡養不住孩子才……
二爺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人家也沒當面說,他連解釋都沒處說。
況且這事也說不清,他總不能說陛下是陪著三弟來的?
這還是個姑娘,身上雖正巧有同二爺差不多的胎記,但到底不能說出去。
東行山原本不叫東行山,只因為先帝要在那見東行宮,於是便成了東行山。
陛下出行,隊伍綿延數里。人一多就走不快。
這一路走了十餘日。
說來也怪,侯爺原本吃什麼吐什麼,那日出了事之後反倒是好了。這一路坐車也沒什麼不適。
陛下不許侯爺看話本,說是傷眼睛,侯爺也就不許陛下閱奏摺,沒道理只他傷眼睛。
陛下就一手攬了人,一手解了侯爺腰帶,將手探入內衫,在平滑的小腹上摩挲。
“朕聽說四個月就該顯懷了,朕怎麼覺不出區別?”
侯爺懶洋洋道:“那是女子,我自然不一樣。”
其實還是有些區別的,只是陛下日日看著,覺察不出罷了。
陛下沒說話,傍晚安營時,傳了隨行的江院判,問他侯爺何時顯懷。
江院判說:“因人而異。”
陛下不滿道:“朕莫非不知引人而異麼,朕喊了你來自然是要問個確切。”
江院判苦不堪言,他又不能叫侯爺撩起衣服讓他瞧瞧如何了,只能保守地說一個月內。
陛下也知問不出什麼了,於是轉而問了些別的事。
晚間就寢時侯爺摟著陛下脖子問:“可以了嗎?”
陛下僵了僵:“什麼?”
侯爺跨坐在陛下身上,彎腰在他耳邊吐息道:“陛下不是去問這事了嗎?”
陛下將人輕輕按在身邊,又蓋好了被子。
侯爺有些不滿:“二郎不想我嗎?我想了。”
陛下道:“再過些日子。”
侯爺不信:“我當初問過江院判的,他說過了三個月就可以的。”
陛下覺得如實說了又要遭些罪,但又不得不說:“你前些日子動了胎氣,這才養好些,不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