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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個男人,今日侯爺又進了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后氣的劈了指甲。
“好一個歇下了。”
分明精神得很。
身後宮人面紅耳赤,一個個的低著頭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
張太監聽人回稟娘娘繞了路,想著這事怕是藏不住。
稟了陛下,陛下吃飽喝足美人在懷,聽了這事也沒大責罰,只說以後盯著些。
盯著養心殿周圍,盯著皇后。
陛下有心要減少二人歡好的次數,卻抵不住侯爺撩撥。
陛下是三十出頭正當年,侯爺是十八九歲少年郎,慾海沉浮,食髓知味。
侯爺隔三差五的進宮,儘量不留宿,因此除卻休沐,他們辦事倒有一半時間在白日。侯爺又放得開,什麼花樣都想試試,養心殿裡處處都有痕跡。
朝臣覺得陛下同侯爺走得有些近了,有些猜測,但陛下的面子要給,言官也不是什麼都說。
於是這事就靠幾位閣臣旁敲側擊了。
喜歡個男人,只要不干涉政務,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但陛下不能不去後宮啊,陛下子嗣事關國祚,大理寺卿查的事,別人不清楚,幾位閣老卻知道。
既然陛下身體無恙,子嗣的事還是要上心的。
陛下於是偶爾召了人來,卻什麼都不做,時間到了就讓人走,朝臣不知道,於是消停了,只是傳進了太后耳朵里。
陛下說兒子心裡有數。
想想洪太醫的話,到底是幸了幾回,召的都是新進宮的,就讓他們覺得陛下喜歡年輕的吧。
陛下很清楚都是假的她們可能發現端倪,但只要有一個是真的,那就都成了真的。
這些事,侯爺是不知道的,這幾日侯爺染了風寒,有些嚴重,在溫泉莊子上養病。
侯爺病好了回京,陛下面對侯爺時竟覺得心虛。
栽了。
洪太醫與江院判得了陛下吩咐,為難的很,想來想去只能叫陛下吃藥了,這藥,是解毒之用,不過十分溫和,也有些補腎益氣的作用。
不管作用如何,總歸是個法子,陛下不再在宮妃身上浪費精力,所有力氣使在了侯爺身上。
饒是侯爺年輕,也有些吃不消了。
這日午間侯爺累極了睡下,再睜眼已過了晚膳時間。
陛下傳了膳,侯爺卻不想起,今日不回府了。
晚上,侯爺躺在陛下身邊對陛下說:“要不我還是先不來了吧,你看你這宮裡也沒個消息,我心虛,你在我身上使力有什麼用啊。”
有沒有用,日後就知道了。
陛下翻身,覆在侯爺身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長生,給朕生個太子吧”
一個就夠了,多了朕捨不得。
侯爺覺得陛下想兒子想瘋了:“說什麼胡話。”
陛下說:“朕為天子,溝通天地,說不定上蒼感念朕用情至深降下麟兒呢”
侯爺翻個白眼,敷衍道:“那陛下可要努力啊。”
陛下於是又在侯爺身上努力了一番。
侯爺有點憂心,覺得自己可真是個罪人,於是回了皇宮讀書。
主要是看看這些宗室子弟,年紀最大的與他差不多,最小的不過六七歲。
休沐日,侯爺不進宮了,同陛下一道提前一天去了莊子上。
平復了呼吸,侯爺在陛下懷裡抱怨在宮裡讀書真累,陛下當年可真是幸苦了。
陛下說:“累就別去了,你想學什麼,讓舅舅教。”
侯爺說:“我是去看看那些宗室子弟。”
陛下問:“他去看他們做什麼?”
侯爺懶洋洋說:“去看看將來的儲君啊
”
陛下心想將來的儲君一定是我們的孩子。
陛下說:“長生看儲君做什麼,朕在時自有朕護著你,朕若要走,最後一道旨定是讓你殉葬。”
侯爺愣了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然後笑了,毫不忌諱說:“那你的棺材可得往大了做,我要和你躺一塊。”
陛下沒說話,只是又辛勤勞作了一番。
事畢,陛下摩挲著懷中人的後頸,覺得自己該多活些時日,若能走在後頭最好。
他怎麼捨得。
既捨不得帶他走又捨不得獨留他。
原本是有秋狩的,只是都道陛下殺孽太重,秋狩已停了許多年,如今只剩春狩。
侯爺想起這事就心疼陛下,只覺得奇怪,陛下行不行沒人比他更清楚了,怎麼就沒有孩子。
酣暢淋漓的□□過後,侯爺跟水裡撈出來似的,眼含秋水,汗水濡濕了額間髮絲。
感慨:“陛下這樣厲害,我怎麼至今沒當舅舅呢。”
不論是哪位娘娘的孩子,孝貞皇后都是嫡母,侯爺自然就是舅舅。
侯爺不知道身體健康的男子也是可能沒有孩子的。
陛下心想舅舅當不了可以當爹。
為了早日讓侯爺當爹,陛下不遺餘力。侯爺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結束後陛下沒抱他洗漱,不但不洗漱,還在侯爺腰間墊了軟枕,侯爺不舒服,陛下卻強硬得很,將人按住了。
侯爺瞪他,陛下說:“乖。”
侯爺知道這是做什麼的,只是他是個男人啊!
莫非真的如陛下所說,他是天子,所以格外威猛些,能叫男人懷孕?還是皇家有什麼秘藥?